的价值只是那么一点点,告诉我我的价值已经用完了我已经让你受不了,你打算抛弃我,怎么样,告诉我吧?”
吴樱秾抬起布满泪痕的脸使劲抓着殷沓沓的大腿,摇晃着她。带泪的眼睛满是渴望,快要燃烧,虚脱的程度。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求求你不要骗我。
我无法忍受欺骗。
殷沓沓那纯洁的眼睛也有着泪水。吴樱秾死死地盯着她——
告诉我呀!!!
曾经我们说过这只是一场交易。用你的才华换我的爱,你还记得吗。我说过,那时的你如此惶恐,难以置信。已经失去了很多,残破不堪,被打击到失去了勇气,像是乞讨者的你。只乞讨一点点爱都那么困难,那么难以说出口,只因为——所要的,并不是一点点,只是全部。
“他们连一点点都不给我呀,你能给我全部吗?”
渴求的眼睛在这样说着。
可怜的你。
已经害怕不愿意相信的你。相信意味着伤害,意味着重复着一模一样的无数次伤害。世界上总有爱情,但是爱情已经不是那个词所包含的意思了。曾经相信的全部,所有,爱情应该是不顾一切,但是,在看着世界离奇扭曲的景象之后,被自己的野心所吓到,在心里杀害了自己。
我所要求的是可耻的。
我所要求的是不对的。
适度的爱才是世界的正途。
世界上没有一心一意,对抗一切,可以为之去死的爱情。
不会有人那样爱我的。
不会的。
所以那才是对的。
不要渴望那种爱情了,那是不对的。
那是不对的。
不对的。
……
所以你死了。死在自己的害怕里面。如果没有勇气去开拓,又怎么勇气表达自己呢?已经让自己厌恶的自己,已经让自己恐惧的,想要杀死的自己。
但是,又那么地喜欢着,自己。
也只能喜欢了。因为,如果没有任何人喜欢,那么,最喜欢自己的,只能是自己。
人类永远会爱自己的。
又强烈地憎恨着,却因为本能无法挣脱自我恋慕的心。那真的很可怜,那只是自我保护而已,却已是唯一,无法从外界获取爱,那最后只能用爱自己的方式,安慰自己。
一个人抱着膝盖死死地咬着牙齿,爱着自己。
和全世界对抗,只想让自己可以活下来。
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
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喜欢姐姐。姐姐不喜欢我。姐姐最坏。姐姐很假。
如果有一天,你得到了很多很多的爱,请你不要忘记,有那样一段岁月,只有爱着自己的你。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请你记得我,那时最爱你的我,无穷的恋慕着你,只想看着你,希望你能开心的我。
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呀。比爱我自己要多,比爱任何人都要多,唯一只是喜欢你,我唯一只爱着的你呀。
但这不是一场交易。人类终究还是不能像机器一样冷酷而公平。我做不到。
“我爱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也没有骗你,我确实很喜欢你。不要担心我会抛弃你,我不会的。”
这就是吴樱秾生命中得到过的最郑重的承诺。一个叫殷沓沓的女人,她带着平淡的表情,用有些轻的声音说了这句话。她很美丽,她那时还很小,她没有看起来很高兴。但是,她也没有悲伤。这只是一个选择,一个通过理智思考与激情爱.欲得出的正确选择。虽说如此……但是她的眼睛里也涌出了泪水。
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哭了。直到发现腮边有些异样,她用手指抹了一下,发现有水,才知道自己哭了。
一直很冷静的女孩,缺乏感情的深入体验的女孩。她连哭也后知后觉。但是吴樱秾不是,吴樱秾对自己身体的每一种感受都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乃至过敏。她抱着殷沓沓。就像过山车一样,升到顶点之后,就是向下俯冲,绝对的冲入低处。人的情感也是这样,在经过一个极端之后会跳往另一个极端。
“不会吗?……那是真的爱我吗?你可以说的,你可以说。”
吴樱秾喘息着。那声音就像是性兴奋一样,但现在完全与性无关。
那个说,“最好不要和性联系在一起否则事情会很复杂”的女孩,现在实践了她的哲学,完全没有动心。
无欲无求。
“你可以说的。就算我这样跪下来求你,你也不要骗我,为了安慰我而骗我。没有关系,我经得起打击,如果你觉得哪怕有一点点不对,请你照实告诉我。我问你,你是全心全意爱我,爱到就算世界都说我是错的,你也觉得我是对的吗?这种问题,很严重。我不期望能获得满意的答案,我不奢望。所以,请你诚实地说,诚实地审视自己的内心。这真的是很严肃的事情,是很难办到的,简直不可能的任务——请你,认真地,真心地,不要有一丝欺瞒地告诉我,我和全世界,到底哪个重要?请把任何可能都想一遍。如果我杀人,你会保护我吗?如果我疯了,你会爱我吗?如果我决定把这个世界都用核弹轰掉,你会支持我吗?”
如果我什么都做,你还会爱我吗?会吗,会吗?
她很紧张。
吴樱稼当然很紧张。这相当于免死状,这相当于在刽子手刀下等待的那一刻。是生是死,全看你的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中映出她的脸,她的唇,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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