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有好吃的!”
银锁跑得飞快,很快消失在屋脊上。
只不过码头这么大,要找水沉香可不大容易,没有阿曼照顾,她只得取掉面罩,四下查看。
她遍寻不着水沉香,却看到了那蓝衫汉女百无聊赖地和之前那几个汉人青年男女蹲在屋檐底下。
本来银锁嫌她气焰嚣张,又不能好好出手教训,半点不想看见她,就要去往别处,忽然听她讲了一句“走,去找水沉香”。
她来了精神,偷偷跟在后面,果然在船坞后面的一条小路截住了水沉香。这里虽然时有人往来,见蓝衫汉女围住她,却都装作没看到,甚至同是白虎蛮,也没人出言阻止。
蓝衫汉女像是故意撞上水沉香,借故与她推搡起来,废话倒是一句都没有。汉女将她推到一旁小巷子中,先是不分青红皂白一顿乱拳。
众人打累了,接二连三站起来,另一个汉女道:“小安,天天这么到处找她多麻烦,不如把她的脸划花了,她就不敢再出来了。”
蓝衫汉女一瞪,道:“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丢到河里。”
“那便动手啊,你来。”
“我可不想杀她,我说划她的脸就行了。”
蓝衫汉女嘲笑道:“你哪有那个胆子,你连刀都没有。”
水沉香眼见不对,想偷偷逃跑,不料那两个汉人青年手中绳子一甩,就把她两只脚都捆了起来。蓝衫汉女一脚铲在水沉香身下,把她踢的翻过来,对旁边的汉女笑道:“你划呀。胆小鬼,胆子小成针眼,亏你还敢上船。”
那汉女瞪圆了眼睛,嚯地拔出了猎刀,低头看着水沉香。水沉香既惊且怒,不由道:“我身上有蛊虫!你要是杀了我,我的蛊虫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候把自己全身都抓烂,伤口溃烂而死……”
汉女稍稍迟疑,又道:“我不杀你,我就划你几刀……”
瓦片哗啦啦划着弧线擦着蓝衫汉女的头顶飞过,她吓得急忙蹲下,气急败坏喝道:“水沉香有帮手!”
众人昨天才吃过苦头,今天自然还记得清清楚楚,为防止又被瓦片围攻,大家都背贴在墙上不敢动弹。忽然天上洋洋洒洒飘下来一堆粉末,有人叫道:“石灰!快闭眼……”
这群汉人男女慌忙闭眼屏息,四散奔逃,水沉香一人倒在地上,躲在盾牌底下死死闭着眼睛,忽然腰上一紧,竟尔腾空而起。她睁眼一看,却看到眼前一条火红火红的飘带,飘带后的景物急速地变换着,有时是屋顶,有时越过小巷子。
她立即醒悟过来拎着她的人是昨天见过的胡女,不由得冷声道:“怎地又是你?”
银锁并不答话,跑了一阵子,竟然跑到了白虎蛮的地盘上来。她听左右安静,便扔下水沉香,道:“是我怎么啦?我又救你一命,你不该谢谢我吗?”
“谢你救命之恩,但我们白虎蛮与胡人有仇不共戴天……”
银锁道:“我听说啦,是胡人杀了你爹爹,你们的族长,因此你讨厌胡人。但是人又不是我杀的,干什么要讨厌我?”
水沉香一时答不上来,改问道:“你怎么会我们的飞盾?”
此时轮到银锁一愣,反问:“什么飞盾?”
水沉香从背后取下盾牌,朝外抡起,木盾牌哗啦啦地飞出去,转了一圈又飞回来,“你昨天和今天虽然扔的只是瓦片,可用的全是我板楯之术,你和我们白虎蛮到底是什么关系?”
银锁嘻嘻笑道:“我不告诉你,你去问你哥哥自会知晓。”
她笑得可爱,不由得让水沉香放松了一些些警惕,只当她是个奇怪的胡人少女,“你干什么三番两次要救我?”
银锁笑道:“怎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难道不行吗?你这人真奇怪,人家帮你,你还挑三拣四。”
“你是胡我是蛮,自然……”
银锁笑着打断她:“我不听,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武功这么好,却不和那个汉女过招?”
不料水沉香叹了口气,“我从小就和她不对付,以前还与她动手,后来她要是输了,就找更多的人来打我。我打不过,干脆不和她计较,给她打几下就算了。”
她又打量了一下银锁,“你……她在你这受的气,可要在我身上找回来了。”
水沉香颇有责怪的意思,银锁却没半点不好意思,高兴道:“那还是我不对啦,我要给你陪不是。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白天偷偷保护你好不好?”
水沉香反倒结巴起来,道:“不不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必跟着我……”
“就这么说定啦,我明天一定来找你,你几时出门?”
“不,我不要你跟着我,我不欠胡人的情,我要回家了,后会有期!”
她在屋顶上跑了两步,跳到巷子里,很快跑得听不见声音了。
银锁笑嘻嘻地回了家,正碰上阿曼从屋里走出来,阿曼手上果然拿着一双手工精巧的皮手套,见她面带微笑,也笑道:“少主问到暗恋是什么个滋味了?只怕没那么容易吧?”
银锁道:“还没,不过我看快了,让我再和她玩几天捉迷藏。”
“少主试试新手套!”银锁接过手套,带了起来,鹿皮握着十分柔软,大小也正正好,她整好手套,又把面罩戴起来,恢复了她惯常的打扮。
“康旗主真真好手艺,真想不出他那蒲扇一样的手如何运针。”
不料阿曼听后,扑哧笑出来,“我也说不明白,少主还是有机会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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