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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一愣,没料到水沉香轻功这么差,自知闯祸,吐了吐舌头,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什么人?!”靳船主听到了尖叫,马上喝问。
水沉香费力扭头,声音中带着喜悦:“……阿靳,是我。”
“……阿香?怎么是你?我不能见你,你快上去吧。”靳船主本是对着她,此时扭过身,对着她摆手,叫她快走。
水沉香胸口似让人打了一拳,中气似是散了,“……阿靳……”
“阿香,我已答应了叔叔,你莫让我和你哥哥难做人。”
“那……那……”
“你不走,我走。”他说罢便要拂袖而去。
“阿靳!”
靳船主听见呼唤,还要继续往前走。
“阿靳……”
他终究还是停了下来,问道:“有什么话,快说。”
水沉香嘴唇翕动了一番,挤尽肺中的气,问道:“阿靳,你还喜欢我吗!”
靳船主不答话,一步一步往前走去,水沉香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在墙上洒下一排黑色的印记,又唤了一声阿靳,银锁担心她掉下去,见靳船主背对着这边,就放心摸上屋顶,想把水沉香拉起来。
不料这时他忽然转过了头,银锁赶紧趴下,水沉香欢喜地叫了一声“阿靳”。靳船主对着她,点了一下头。
水沉香眼泪像断了线的项链是的,大颗大颗地落下来,银锁见靳船主走远,一把把她捞了上来。水沉香委顿在房顶,趴在银锁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小瞎子,他说他还喜欢我呢!”
“嗯嗯嗯我看见了,我们回去吧。”
“呜呜呜呜呜呜……!”
水沉香兀自哭泣,银锁问了几句“回不回仓库”,都被她哭了过去。她懒得再问,又把她横抱起来,从屋顶跑回了仓库。
回了仓库,她又跳上她钟爱的木箱子顶上,上面早就擦得干干净净了,“我便是不懂你们,既然无法见面,不如两两相忘,省得天天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徒增烦恼,徒惹相思。”
水沉香擦了一把眼泪,捶了她一下,道:“便是日日烦恼,也喜欢心里能有个人想着念着。你快找一个英俊少年,也相思一次,省得天天笑话我。”
银锁一愣,眼中又闪过金铃的脸。
“喂,喂,小瞎子?怎么了?”水沉香见她发愣,不由得爬上箱子顶,冲着她眼前挥手,见她还是呆愣着,一脸不可置信,“你真的看不见啊!?”
银锁一回神,扭头笑道:“看得见。怎么了?”
“你发什么呆?”
“没什么没什么,对了,我明日不能来陪你玩了,我要陪我师父出趟远门,你自己小心着点小安那群人。”
水沉香问道:“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银锁道:“三五天罢了,去去就回。”
“去做什么,能问吗?”
银锁笑笑:“现下还不告诉你。我要走了!”
她单手一撑,从齐房顶高的箱子上跳到房梁上,扒着梁上的气窗,一下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上班了_(:3」∠)_
☆、58人头一
银锁回到家中,听见院中坐着一人,呼吸细微绵长,正是陆亢龙。
她右手搭在左肩上,行礼道:“师父。”
陆亢龙见了她,呵呵一笑,道:“你终于肯着家了。我的东西收拾妥当,放在马车里了,你也快收拾吧。”
银锁亦是一笑,道:“我只管动手,一套衣服两把刀便成。”
师徒二人穿过广大的庭院,走到后院里,一辆马车已在那里候着了。
这马车朴素得很,木头也都很老旧了,颜色暗沉得很,不过居然半点没坏。康禄赫站在一旁牵着马,道:“教主,都准备好了。”
陆亢龙吆喝一声“走吧!”然后跳上了车夫位置,银锁钻进车厢。康禄赫把马车牵出院门,陆亢龙一抖缰绳,马车渐渐加速,不一会儿便跑出了旬阳城。
银锁嫌车里闷,钻出来坐到陆亢龙身旁,问:“师父,这次杀什么人,你竟要亲自出手?”
陆亢龙道:“为师去给朋友报仇。”
银锁一笑,道:“有师父做朋友,真是不亏。”
陆亢龙想了想,点头道:“嗯!”
“当年师父刚收我为徒,便带着我去给三*王报仇,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陆亢龙奇道:“你连这都想起来了?唔,不错,那个药好像没什么副作用。”
银锁问:“我们这是往哪去?”
“蓝田。”
“蓝田?”银锁只是微微诧异,很快好像明白了什么,重新躺了下去。
陆亢龙嗤笑一声,手中缰绳一抖,马儿吃痛不已,在山道上狂奔起来。马车被甩得左右乱跳,竟然还没翻倒,银锁在车里忽然被甩起来,幸亏身法迅捷,才没有摔成水梨。
“抓紧啰~!”陆亢龙自两年前康照意外身亡之后便坑下了康家的马场,如今是个地地道道的马贩子,手中良驹千匹,就连给他拉车的马也是千中选一,又温顺脚程又快。他纵横大漠十余载,御马控马之技都属高手中的高手,此时山间飙车,自有大漠上没有的惊险与爽快。
银锁自小跟着他四处奔波,见惯了陆亢龙癫狂的时候,早已放弃叫他更加稳重一些,只得靠着绝顶轻功粘附在车上。
马车山脊山谷地走了一日,周围层层叠叠的龙脊陡然潜入地下,地势渐渐平坦,而风景越发秀丽。在平原上顺着山脉延绵的方向行了不到半日,又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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