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唱的出来?老熊觉得这不大对劲,我前几天一路划上来,江上还是能看见几艘船的,如今一艘都没有,别是已经被人清场了。”
呼乐一愣,道:“我们船上只有二十匹马还算值钱,值得如此劳师动众?莫非是有人悬赏影王?”
熊鼎笑道:“小老弟心眼实诚,我们收到的信里说船上不但有马有粮,还有金子,样样都值钱。否则要杀你们,凿沉了船便是。”
呼乐嘴上道:“这可离谱了些,货是我亲自搬的,可不觉得里面有金子,有没有金子,一掂量就知道了。”
他这么说着,心里也能确定陆亢龙并没有撒谎骗人。
然而这话听在银锁耳朵里,却让她又生了些疑问出来,这疑问却不是她想出来的,乃是隐隐的一些念头,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而陆亢龙确确实实是对她隐瞒了一些事情。
非是陆亢龙不信任她,若是连她也不告诉,那么这些东西真的只有陆亢龙本人知晓了。
难道他真的运了黄金?
船越开,熊鼎的担心越盛。此时正值隆冬,襄阳这一片虽然不至于封冻,而冬季少雨,河道窄了许多,船也少了许多,但总不至于零星到这种地步。
呼乐早上经熊鼎提点,也留意起江上往来船只,心里渐渐地没有底了。他连走起路来都两股战战,结巴着问陆亢龙:“影、影王,如何是好?我觉得我们要进了敌人的包围圈了……”
陆亢龙吸了口气,道:“呼乐,水战你和老熊是大行家,我有个计划,你们看如何……”
经昨晚一场好计,呼乐已经知道陆亢龙的厉害,熊鼎更是恨不得立即嫁给陆亢龙免得他再跑了,两人附耳听计,有时摇头,有时又点头称是,讨论了许久,才分头行动。银锁又躲在暗处偷听,等那两人又走了,陆亢龙走过来,摸着她的脑袋问:“听懂了?”
银锁反问:“师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个问题。”
陆亢龙一愣,道:“什么问题?”
“你不嫌扎手吗?”
陆亢龙哈哈大笑,“我早就习惯了!”
银锁撅着嘴等他笑够了,才道:“战有常法,而无常法,我还要参悟一阵子。”
陆亢龙却道:“你最近越来越爱不高兴,活像我大师兄。怎么,你要反出师门,加入大师兄门下了吗?”
“加入大师伯门下有什么好处?”
陆亢龙叹了口气,道:“那时候大师姐就真的变成了大师姐,你可以和她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免得两人见面,火气那么大。唔,我年轻的时候,大概和你差不多大,和大师兄很是相亲相爱,就算我和他再吵,他都不会不做我的饭饿我肚子……”
看上去陆亢龙是陷入了甜美的回忆里,银锁呲之以鼻,反诘道:“那你又何苦和大师伯结下血海深仇?”
陆亢龙又是一愣,不说话了,沉默地看向别处,半晌才道:“我与大师兄固然反目成仇,但同门情谊,却是一辈子也颠不破……”
银锁自知失言,说了一句“我去准备了,如若掉下水去,千万捞我上来”,就跑得不见影子。
一晃又是晚上,呼乐的心悬了一天没放下来,眼睁睁看着落日的余晖烧成暗紫色,叹气道:“熊前辈,他们什么时候来,怎么不给个痛快……”
熊鼎坐在他旁边,正在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笑道:“这叫以逸待劳,他们舒舒服服在原地等我们,反叫你一个前锋大将心里焦急。到时打起来,你已成疲惫之师,自然灭你不费吹灰之力。”
呼乐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道:“那、那怎么办?”
银锁从桅杆顶上轻轻落下来,道:“自然是原计划行事,好在你的任务很简单,原不需要你费心去想。”
她拐弯抹角骂呼乐笨,呼乐不大听得出来,还以为银锁为他着想,脸现喜色,忙点头道:“哎,哎,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这里是加班的阿黄黄!
嗯十分感谢还在坚持留言的几位,从百合小说的角度来看这几章真的没什么意思,如果一次发出来看着估计还挺爽的,卡在半路上一章一章的估计很多人都觉得坑爹吧……
不过有意见可以提,但是不能改……
和断刀一样,每个段落写到后面就会发现前面有点硬伤,如果我能把整个段落空出来,前后就比较好控制一点啦,所以我现在是3000字一发,为的是给后面的段落空出修改的余地,不要嫌我慢啦……
☆、66夜航七
天越来越黑,黑成了乌沉沉一块,天上星月都被乌云遮蔽,仔细看得久了,才大概能看出一点点暗红色的光,从云缝间渗下来。
熊鼎以为,周围这么暗,若是船只烧得灯火通明,那么敌人好比飞蛾,看见火光,就会直扑过来,建议把所有的灯都熄灭。
呼乐则觉得左右这一战躲不过,趁夜赶路需对航道十分熟悉,否则一旦搁浅,只能挨打,而襄阳以下汉水出山,河道多浅滩,河上多沙洲,夜晚着实无法判断,不如点起灯来,加强戒备四周。
熊鼎不以为然,他对这段水路相当熟悉,黑着也可以摸过去,从竟陵以下,才是他的禁地。
两人争得不可开交,闹到陆亢龙面前,请他定夺。
陆亢龙抬头看了看天色,道:“这么如何?熄灭所有灯,放下所有小艇在周围戒备,若有遭遇战,小艇全部登船杀人,杀光就走,大船不停,日夜赶路。”
呼乐应允,命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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