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便何时走轻松的很,只是阮桃却不知道一时该去哪。中原这么大,想找月无忧不容易,何况恐怕那些杀手正是皇宫的大内高手,那就更不能大张旗鼓,也不知道月无忧现下在哪呢?阮桃很觉得苦恼,现下唯一可做的就是回西域,可撇下月无忧让她遇到可能的危险,阮桃又很不愿意,于是又在道观耽搁了几日,直到下山采买的小道姑回来闲聊时让她听出了端倪。
“真是奇怪,那人也太懒了些,在客栈里好几天不出来,只让人伺候着。”
“说不准是什么皇亲贵族呢,我听说,那些皇亲国戚,架子一向摆的很大。”
“嘁,那也不会整整在床上睡三天吧,我虽然也贪睡了些,可让我躺在床上睡一整天,我恐怕浑身都难受,”两个小道姑抱着要择的菜,闲聊着从院中走过,冷不防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正是阮桃挡在了她们面前。阮桃此时却没平日的淡然,只焦急的拽着一人的衣袖问到:“你们刚刚说什么?”
“我们说了很多,你问哪句?”小道姑有些忌惮的看她,阮桃平日虽然和和气气的很好说话,可她被水流冲来时毕竟一身是伤可怖的很,这些小道姑眼见的清楚,对她还是有点害怕的。
“你说,有个人,连睡了三日?”
“是啊,我听卖菜的大娘说的,说那个人,长得很好看,只是懒得很,住进了客栈,好几日不出来,只是在床上躺着睡觉。”
“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我不大清楚了,不过也应该是这几日的事吧。”
前几日正是月圆之时,会不会是..是了,月无忧一定是来找自己的,阮桃只觉惊喜,迫不及待的便要下山,只怕与月无忧错过,她这边正欲下山,却想不到,月无忧已寻上了山。
小道姑从卖菜的大娘那听来镇上来了个奇怪的人,连着睡了三天,闲聊了几句时,便露了口风,说自己的道观也来了个奇怪的女人,被救起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呢,这话,也传进了绿蝶的耳朵里,当下便猜测这人是阮桃无疑。月无忧和绿蝶赶至桃江镇时已是迟了一步,木兰与阮桃再无消息,想来已经遇险,月无忧自然心焦不已,在镇上前前后后寻了几日,结果却只在崖下寻得阮桃的兵器,只有抱着些希望随水流寻来,但却恰逢月中,只有暂且休养三日,实在巧的很,若是阮桃早走几日,便不可能听到这消息,若不是恰逢月中,这消息也不会被传回道观。
可见缘分巧合,相聚分离,都是注定好的。
玉真低头拿着大扫把认真的扫着道观门前的落叶,然后一双鞋子出现在她眼前。玉真没听见脚步声,于是奇怪的抬头,便见一人站在自己面前,带着些笑意看着自己。
怎么说呢,很好看的一个人。
“小道长,我来寻一个人,你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受伤的女人?”那人带了些笑意看她,只是神情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哦..声音也很好听,清清透透的,一点也不粗犷。玉真拄着扫把盯着这人的眼睛,不禁恍神,而后便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了。虽然从未见过,可玉真就是明了了,这人定然就是阮桃心心念念的心上人了。玉真当即把扫把一扔,转身跑回道观,寻到了正在院中的阮桃。
“阮桃姐姐,外面有个人找你呢,”玉真如此道。
阮桃险险便要落泪。是了,定然是月无忧,阮桃感觉得到。
“在哪呢?”阮桃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声音便有些含糊的问玉真道。
“在道观外,”玉真向正门一指,便见阮桃身形一晃,而后跌跌撞撞的向正门跑去,玉真望着她眨眨眼,然后也追了过去。玉真跑至正门前,便见阮桃已扑入了那人的怀抱里,低低哽咽着。
玉真呆呆的看着,打量抱着阮桃的那人。
原来,这就是阮桃的心上人啊。果然很不错。
“在看什么?”身后突然传来沉郁的问声,将玉真吓得浑身一抖,原来是拿着拂尘的清风师太来到了她身后。清风师太顺着玉真的视线望去,也见到了难舍难分的二人,来回将那人打量了两眼,哼了一声:“这女人总算要走了。”
“要走了?”玉真有些傻的问。
“她心上人都寻来了,怎么可能还在这待下去?”清风师太盯了玉真一眼,拂尘一甩转身向道观中走去:“把门关上。”
玉真有点郁闷,可不敢怠慢,连忙要推上门,门将关上时,阮桃向道观指了一下,于是月无忧的视线便看了过来。在门关上的一刻,玉真从门缝中看到那人的目光中似乎是有泪水,阳光一晃,玉真好像从那双眼睛中看出了些别的颜色。自己看错了吧,玉真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心中揣揣的想。
———
“师傅,我会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么?”
“你怎的会有这样的想法?”
“阮桃姐姐说,我也会遇到那样一个人。”
“简直荒谬。”
“她遇得到,我也可以吧?”
“玉真,你当真以为,遇上了,就能在一起了?”
哦..玉真确然是这样以为的。
就像玉真幻想的故事里,俊朗正气的侠客爱上了自己,两人便退隐江湖,是不存在任何挫折的。
也只是个故事而已。
阮桃的际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花烛一
这冰天雪地的西域,突兀的多了一抹红艳。一行人抬着大红花轿,深一脚浅一脚的行在雪地里,这花轿自然也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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