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带上的房门。
自己就这般讨嫌,让他连盖头都不愿意掀么!素和静初自然委屈的,月无忧冷淡的态度给她那点小小的期许迎头一棒,让她难过的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花烛二
素和静初攥着盖头低头无声哭了一会,眼泪滑落脸庞,打湿了手里的红盖头,殷染了片片湿痕。素和静初明白月无忧是不会回来了,否则不会连盖头都不掀就走把自己冷落在这,素和静初即使是哭都是十分安静的,没有半点声音,她坐在那默默哭了一会,觉得累的哭不出来了,也彻底断了那点小小的,期盼的念想,只低头忧愁的看着手里红艳艳的盖头。
这算怎么回事呢?素和静初呆呆的想。素和静初这阵子赶路受了苦,今日更是遭罪,这山庄偏僻的连条大路都没有,她可算是手脚并用爬上山的,浑身都疲惫的快僵硬了一样,连带着脑子也转的很不灵活,却还要直愣愣的坐着,等她那未见过的夫君来掀盖头。她都做好了侍奉自己夫君的准备了,不管月无忧是个多么坏脾气的人,自己也做好了隐忍的准备,可怎么,他却连盖头都不愿意掀?好歹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哪怕再嫌自己,也不该这样子啊。
素和静初觉得心凉。
对那没见到面的夫君也愈发失望了。
这一晚自然过的辗转难眠,嫁衣穿在身上沉重又臃肿,明明让素和静初很不舒服,可素和静初却执拗的,在自己也说不明的情绪作祟下不肯把嫁衣脱下。
即便无人来应,这也是她交付一生的一晚。
天亮时素和静初才撑不住小睡了会,但又很快醒了。做为个新娘子,贪睡可不是雅观的事,这不是郡王府,没人来服侍她,素和静初也对这里不熟,只有仍坐在床上发呆。便是不照镜子,素和静初也觉得眼皮沉重,没睡好是当然的,又因为昨日哭过,眼睛有着血丝,眼皮也肿着,总之是很憔悴。
素和静初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自处。以一个皇子妃的身份?昨日那皇子的态度可分明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若是个色厉内荏的女人,即便独守了婚房,摆也要摆出当家女主人的气魄,但若素和静初能做到这点,也不会被嫁给不受宠的月无忧了。正是因为这种温吞不争的性格,素和静初在郡王府受着几个姐姐的欺负,她这时候别说装不出来那番气势,自己还反而觉得尴尬的很。昨日月无忧那态度,山庄人都应看的清楚,只怕会看低了不讨喜的自己,日后的日子,恐怕也难过的很。在郡王府便是这样,因着不讨父亲和几个姐姐欢喜,就连下人也总是把她看低几分,并不十分把这个主子放在心上,
素和静初惶惶想着,便听有跑步声往近了来,一直止于她房门前,而后房门便猛地被推开了。
绿蝶探头进来,见新娘子和昨日被领进来时一个姿势坐在床上,吓了一跳,笑容也敛了敛:“你这样坐了一夜么?”然后她跑进屋,很为素和静初的举动感到不平:“你怎么这么傻,便是月无忧没来,你也不该傻等一夜啊。”绿蝶心思纯真,只是单为素和静初的举动感到生气,但这话听在素和静初耳里,自然有了另一番意思。
瞧瞧,果然这山庄的人都知道自己昨夜独守了空房,该要怎么看低自己?素和静初局促的想,低头绞着自己的手指,绿蝶犹然不觉,还对她道:“你不要把那人放在心上,你看你这样子,苦了的是自己的身体啊。”
不放在心上?怎么可能呢,他可是自己要嫁的人啊。绿蝶不知道皇家女儿的可怜之处,句句话在素和静初听来都成了针对,素和静初咬着唇,手指因为大力攥起而骨节泛白,她这几天的委屈涌上心头,让她红了眼眶快要哭出来了。就是这样软弱的性子,一向不讨喜,若是能有一点王家的姿态,也不会随便被几句话讥讽的无话可说。素和静初自己都讨厌自己这懦弱的性格。
绿蝶看她神态,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张口想再劝,又怕再说错话真的惹恼了素和静初让她哭出来,便缩手缩脚的在旁边想劝不敢劝,好在这空当阮桃来了,绿蝶便得救似的连忙指着素和静初对她道:“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你快劝劝。”
阮桃进来便见素和静初仍穿着累赘的嫁衣,两眼红肿着,脸色也不大好看,心中暗暗叹气,将抱着的衣服放在了床边,柔声对素和静初道:“这是挑出来的几件新衣服,你看看哪件合适先换上,有空闲了就再看你的眼光在做几件新的,总也不能一直穿着嫁衣。”
素和静初顺着眼光看着那几件叠的整齐的衣服,默然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绿蝶以为不合她的眼光,连忙道:“我也有几件新衣服,若你看的上眼,随便你挑。”
素和静初仍然一句话不说。
想来仍是有怨气的。
是了,毫无缘由的独守空房,便是个再懦弱的人,即使不说出来,心里也要有些怨气的。
“你既然来了,便先安顿下来,月无忧的事..你日后,可以自己做打算。”阮桃这样柔声对她道。
什么叫日后自作打算?素和静初被吓了一跳,正欲问她,便见阮桃目光温和的向她笑笑,示意了眼那几件衣服,拉着活泼的绿蝶出去了。素和静初看着房门关上,只觉得十分琢磨不透。
她们怎么敢直呼一个皇子的名字?虽然月无忧没有遵循皇家的复姓,也并不受宠,可起码的规矩也不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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