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再无动静。
西域秘术可控火结冰,见到此术的人无不心生向往,小词子还不懂江湖人对武学贪婪的追求只是觉着好玩,但汪天寿也算半个江湖人了,见到了西域秘术非但不贪求,反而避之不及。
而且,月无忧想,她应当没有听错。
刚刚汪天寿说,‘王爷’,月无忧耳力很好,她确信自己不会听错。
什么王爷?莫不就是汪天寿和小词子口中的那人?月无忧晓得在中原朝廷统治地位很高,江湖人也要忌惮。
月无忧突然想起来,萧子若提起过的,她曾说过,那些大内死士为保忠诚,都会服一种难解的毒/药,每隔一阵便会发作,倘若背叛或没有完成任务就只有受这毒的痛苦折磨,但具体那是什么样的毒,萧子若也不了解。
月无忧从没想过她娘月柔会和大内有关系,是以只是听这么一句罢了。
但若细究起来,月柔的身份存在的疑点太多,便是她会的那门子吹箫控人心神的功夫,在中原为江湖人不耻,是种邪功,据说,为免江湖动荡厮杀,这样的邪功都被封存在皇宫里,由大内高手护卫没人能学。
既是如此,月柔是如何学的这功夫的?
倘若月无忧猜想的不错,派大内高手追杀她的,就是汪天寿口中的王爷了。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究竟为什么?
月无忧呆立在那里,面色复杂,一时想不出个头绪。
小词子回过神来,又从地上捡起来块滑溜溜,冰凉凉的碎冰两手来回抛了会,手心凉凉的很喜欢,她讨好的捧着碎冰抬头对月无忧道:“这功夫真有意思,你也教我吧,我没事也变出来两块冰来玩玩。”
月无忧眼前一黑,往旁跌了两步,若不是伸手扶住了墙壁就要栽倒了,将小词子吓了一跳,扯着她的袖子问她:“你怎么了,又发病了?不该啊,月中不是刚过..”
月无忧答不出话,浑身半点力气都没了。
是了..是了。
就是为了西域秘术。
可月柔,不就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而已,怎么会扯上这么多错综的关系?
不,月无忧正怀疑她不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不然怎么会心存疑惑,想去探究?
月无忧一边探究着,想知晓真相,一边怕着,怕这真相是她不能承受的。
萧子若那时候拾起那块大内高手身上的腰牌给月无忧看,对她道:“你看,这就是大内死士的标识。”
那令牌上面有张人面,月无忧瞧得清清楚楚。
很呆板的一张人面。
“一张,人脸?”月无忧强作镇定的问她:“什么意思?”
萧子若摇头:“不,这是张面具。”
“面具?”
“一些大内死士有这样的标识,意在时时刻刻戴着面具,至亲之人皆可杀。”
至亲之人皆可杀。
至亲之人,皆可杀。
月无忧听着这么狠戾的话,脑中嗡嗡作响,萧子若低头翻看那张令牌,未察觉月无忧异常,仍旧道:“有这种令牌标识的大内死士,为保忠诚,都会被迫服下种毒/药,时候到了如果没吃到解药就会发作,所以这些大内死士不敢背叛,”她顿了顿,将令牌随手扔到了地上,叹道:“那日来我家灭门的人,我虽然没看见他们有没有戴这种令牌,但我看到了为首的人戴着张金色面具的人,在火把中他的面具闪着冷光,可怖的很,我那时年纪小,不懂这些有的没的,后来辗转漂泊到处打听,才知晓了这么一回事。”
其实月无忧早有预感,月柔的身份不会那样简单。
可未曾会想到,月柔说的话大多是假的。
重州那老鸨怎么说的?
“她虽然穿着夜行衣,但是一身血腥味,还拿着剑横着我的脖子。”
“她有一个奇怪的戒指,上面有张人脸。”
那不是人脸,那是张面具。
月无忧无论如何想不到,她所以为的温婉的娘亲会是一个,至亲之人皆可杀的人。
至亲之人皆可杀。
听着就令人浑身发寒。
月无忧身形顺着墙壁滑落下去,她不知所措的坐在潮湿冰冷的地面上,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雨帘。
西域秘术这种皇家秘术,月柔一个没有明媒正娶被放逐的女人怎么会习得?
西域皇族里的人大多不待见月无忧,月无忧一直以为是因为月柔被父亲抛弃,没有明媒正娶的缘故。
可那次素和姑娘怎么说的?
“那女人是中原皇上的人,是为了偷西域秘术来的!”
自己还不肯相信。
她的母亲,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月无忧绝不相信。
可现下,由不得月无忧不相信了,她一直是个聪明人,有些真相实际已摆在面前,是月无忧视而不见。
以笛声操纵人心神的功夫,若像月柔学的那么精通,大概迷了卫荣王的心智让他教授西域秘术也是可能的。
月无忧的双眼痴痴的也不知道在望着哪里,小词子焦急蹲在她身旁,但月无忧恍恍惚惚,什么也听不见,小词子的声音,淅沥的雨声,她都听不见了,眼前阵阵发黑。
她早就有了预感,她见到的月柔并不真实。
却不想她彻彻尾尾的被蒙在鼓里,还为月柔无疾而终的爱情感到不甘,甚至为此恨了卫荣王这么多年。
未曾想全是谎言。
月无忧低下头,双手捂着脸痛哭出声。
小词子看月无忧哭的难过,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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