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自己功夫未必能帮上月无忧什么,但她如今想通这茬,一时心中惶惶,是绝不肯自己这般担惊受怕的,紫云衣当即吹熄了烛火,在门旁站了会听着外面没什么动静,提剑推开门,悄声追了出去。
这时候客人们大多已经歇息,至少小路上再没遇上什么人,月无忧左右看看,觉得这氛围愈发像是偷情,莫名心虚的挠挠眉心。
小厮将月无忧领到一间房前就识趣离去,月无忧左右看看没有他人,才打定主意上前敲了敲门,随即就听到屋内传来轩辕容的应声,月无忧尴尬咳了一声,才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只有轩辕容一人,听了声音回头望了月无忧一眼,向她示意道:“坐。”
屋内摆了一桌酒席,看来是候着月无忧来,月无忧便没有客气的坐了过去。
轩辕容走到桌前为月无忧斟了一盏酒,不过月无忧只是将酒杯拿起来晃了晃,又放回了桌上,轩辕容也不勉强,将酒壶放到一旁,看着月无忧道:“候你多时了。”
月无忧点点头:“有什么话不能明日说么?”
“若是能明日说,你也不会来了,”轩辕容嗤笑一声,的确是这个道理,于是月无忧也就不再客套,直言道:“我今天遇上一个要命的人。”
“你会活着回来,我也很意外。”
“那金面人是什么人?”
“你不就是为他来的?”
果然那金面人和统率恶鬼府的王爷是一人,月无忧当下了然,又问轩辕容:“那他现在在哪?”
轩辕容抚额笑她:“你找到他,也斗不过他。”
月无忧知道轩辕容说的不错,她和那王爷斗起来,胜算不大,于是月无忧沉默下去,轩辕容把玩着手中酒盏,两人一时相对无言,过了半晌,这些酒菜都已经凉透了,轩辕容才开了口:“我对你起过杀心,两次。”
“哦?”月无忧一愣。她倒没想到。
“一次,是你将灭了铸剑庄真正主谋查出来,把那个名字交给我的时候。”
“你有没有将那个名字交给傅玲儿?”
“如果她知道了我爹就是害她铸剑庄,杀她父亲的仇人,她现在是绝对不会留在这的。”
“所以你想杀了我灭口,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
“不错,但是没有动手,因为你既然将这个名字交给我,就是让我做选择,就是将我当朋友。”
“所以你也将我当朋友。”
“不错,所以我没有动手。”
“还有一次,就是现在,”月无忧说着,随手将手边酒盏拨到地上,里面的酒水在地上撩起一阵青烟。
“你这个人总是不听劝,我劝你离开,你不听,劝你喝了这杯酒,你也不喝。”
月无忧不置可否,她若听人闲言几句就改变主意,她就不是月无忧了,她顿了顿,道:“我酒量不好,喝了就要醉,不是忌惮你。”
“那么菜呢,你也一口没动。”
月无忧一时语噎。
轩辕容说的不错,她确实在防备着,一直到酒菜凉透,她仍然只是静静坐着,一口未动。
“你远没有你看上去那么洒脱,”轩辕容又道。
月无忧反驳不了,毕竟她是个惜命的人,月无忧只能问他:“你这次要动手了?”
轩辕容点头,坦然道:“你若喝了那杯酒,也就没这些事了。”
“可你未必能杀的了我。”
“恐怕也不是很难,你的西域秘术虽然控火结冰,但也需要一些媒介,况且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破了你的西域秘术。”
月无忧当然记得,她那次便了解了中原卧虎藏龙。
月无忧问他:“那你这次为什么又要动手了,我们不是朋友么?”
“月无忧,其实我很羡慕你,但是你要知道,人生一世,很多事身不由己,没有人能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就算是你,不是也有许多烦恼,为了你身上的毒,为了追杀你的人,为了王爷?”轩辕容笑了一声,将一物拍在桌上。
是枚恶鬼府的腰牌。
月无忧一惊:“你..”
“月无忧,你查到了我爹是灭铸剑庄上下的主谋,但你查的还不够深,你如果再查下去,就会发现,这江湖上的大半腥风血雨,我爹都是主谋,”轩辕容凉凉一笑:“所谓逍遥山庄,天下第一庄,也不过是王爷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为什么,”月无忧愕然问。
“为什么?”轩辕容苦笑一声:“那些势力门派成了威胁,王爷就要动手铲平他们,这样等到他即位的时候,就会人人拥护,没有二声。”
“即位?”
“当然是皇位。”皇位,月无忧突然想起来她曾为傅玲儿去过一次赌坊,那赌坊老板也曾说过,这事她不该参与,因为与朝廷有关,月无忧那时出入中原,什么也不放在眼里,甚至还觉得有趣,想管管这闲事,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牵扯到这么多。
“为了那么一个位子,杀了那么多人?”月无忧不懂。
“月无忧,你不懂上位者的心思,你不够阴险,你最多是个无法无天的人,王爷处心积虑要一统天下,密谋了二十多年,没人能阻止的了他。”
“可是,那关西域秘术什么事?”
“自是让他的天下得的更容易一些,西域秘术传闻可以控火结冰,王爷若学了这秘术,就代表他是真龙天子,毕竟常人哪见过这种异象?”
“可是你甘心做个棋子?”月无忧见到的轩辕容,不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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