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有几个人裸身在湖中泼水嘻笑。
走近了看,是绿蝶她们,傅玲儿不禁笑笑,她到底还是年纪尚轻的女孩子,正是爱玩闹的时候,看她们玩的开心,也起了玩心,想解衣服和她们一同下湖戏水,她刚解了衣襟,突然僵住了身体。
那位莫庄主也在其中,正微眯着眼与一个姑娘忘情的耳鬓厮磨,那姑娘傅玲儿一眼就认出来,是绿蝶,傅玲儿慌得后退两步,那莫庄主似有感应,猛地睁开眼看过来。
那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很迷人,像是比这湖水更深,让人一看就沉进去。
傅玲儿总想着和莫庄主正面见一次,可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呀!她慌了神,连忙捂住自己的衣服转身就慌慌张张的逃了。
“公子,是傅姑娘,”小桃听到动静,从旁边游过来,搂住了月无忧,月无忧偏头亲吻着她的耳垂,小桃只觉得浑身酥软,整个人都瘫软靠在月无忧身上。
“公子,她看见了。”绿蝶游过来,有些担心的样子。
“怕什么,”月无忧笑了两声:“我是她的恩人,她是不会害我的。”
傅玲儿气喘呼呼的跑回去,那些婢女看到她的样子不禁奇怪,可傅玲儿什么也不多说,她躺回草地上,装作睡着了。
可怎么睡得着?心都没平静下来。
她们..她们在做那种事..傅玲儿的脸有些发烫,可她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瞪大眼。
那位莫庄主..
她,是个女人..
就像绿蝶说的那样,傅玲儿看见了。
不会看错的,虽然当时慌张,可现在想起来,是不会错的。
她赤/裸着身子,水从她的身上滑落下来,整个人像是镀了层月色一样闪着光,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傅玲儿的心非但不平静,反而跳的更快了,她有些痴迷的想着刚刚的情景,脸也发烫,等她醒悟过来,心一下凉透。
她这是在干什么,在对一个女人动心么?
她们在做的事,是那么可怕,可自己为什么会心动,想被那位莫庄主亲吻,想她怀里的人是自己?
傅玲儿大口喘了两口气,心里发慌,连忙狠狠掐了自己两下。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真是疯了..可是,可是那景象在眼前,怎么都挥之不去。
这是傅玲儿这辈子最心神不宁的一晚,就是得知铸剑庄被人陷害,亲人离世,她心里也只是仇恨,继而想着如何光复铸剑庄。
她从没这么心慌过。
第二日前行,月无忧的马车和她们分了方向。
“莫庄主去哪?”撩开车帘,看前面两辆马车走了另一路,傅玲儿忍不住问。
“公子去求医了。”马车内的侍婢已经不是绿蝶,那侍婢笑眼弯弯的说。
“求医?”傅玲儿一惊:“莫庄主有久疾?”
“这..”木兰有些为难,显然是不好多说,傅玲儿会意,也不再多问,却突然想到那日她去求莫庄主,莫庄主喝的那碗燕窝汤。
她当时以为莫庄主只是气虚,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简单。
傅玲儿知道莫庄主的病绝对不简单,可这个忙她却帮不上,不禁有些懊恼。
“傅姑娘,傅姑娘?”对面的木兰又叫了两声傅玲儿才反应过来:“怎么啦?”
“我叫你,你怎么都不理我呢,”木兰有些不高兴的撅起嘴,一副可爱样子,是个单纯的姑娘。
“我刚刚走神了,你说什么?”
“我问你,现在都不冷了,你怎么还握着暖炉?”木兰歪头认真的问,傅玲儿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暖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虽然已经出了西域,天气没有那么寒冷,可她这几日总是不自知的仍握着这暖炉,绿蝶没问,连她自己也未发觉,木兰突然问出来,傅玲儿反而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要怎么说呢?傅玲儿自己都说不上原因,更像是成了一种习惯,突然却又无法改变的习惯。
“傅姑娘?”看傅玲儿又在愣神,木兰有些郁闷,索性撩开车帘去看外面的风景。
傅玲儿这回明白为什么绿蝶说进了中原要小心了。
只怪人心太险恶。
月无忧借了傅玲儿五万两银子,这消息很快就传遍江湖,五万两,没有几个人能不动心,而铸剑庄现在声名狼藉,那些人明明是动了财心,可还要安个为江湖除恶贼的名号。
路上几次遇险,若不是月无忧派了山庄的侍婢护送,只怕傅玲儿这次是要吃大亏了。
又走了一月多的行程,离铸剑庄越来越近了,傅玲儿有些近乡情怯的心情,不知道现在铸剑庄如何了?
“傅姑娘,我们今晚就在客栈歇息一晚吧。”这日几个护送的婢女提议,傅玲儿看看天色不早,夜路很不安全,就点点头,几人就去这小镇上最大的一个客栈。
这客栈的一楼有许多人正在吃饭,见她们一帮姑娘进来,都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笑中透着几分诡异。
“几位姑娘,住栈休息?”
“还有没有上房?”
“有有,要几间上房?”那掌柜的噼啪的打着算盘,一边谄媚的问。
“要两间相邻的房间。”
“你们这么多人,只要两间?”那掌柜的一脸愕然,木兰不想与他废话,佩剑猛的拍在柜台桌上:“还不快点?!”
那掌柜却是面有难色:“姑娘,我们这没相邻的客房了,都住满了,只有天字第二号和天字第七号空着,您看…”
“没有了?”木兰头一偏,嘁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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