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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拿着拧干的毛巾坐回刘楚玉面前,小心地替她擦拭着面颊,“他险些连累阿姐丢了性命,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
刘子业的声音带着几丝咬牙切齿的愤怒,刘楚玉猜想,刘子业这般恼火,想来是是何戢伤的不够重。既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你打算如何处置义阳王?”刘楚玉又问。
“谋反之罪本就该千刀万剐,何况她还意图杀阿姐灭口──”刘子业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瞬即又变得有些阴沈“可惜,让他给逃了。”
逃了,这麽说──自己昏睡过去的时间,刘昶已经被处置了,可没有证据如何定罪呢?
刘楚玉惊异地问出自己的疑惑,刘子业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总结了一下自己昨日就下旨抄义阳王府的经过;最後还一脸不在乎地开口道:“谁说没罪证?他伤了阿姐便是罪证!”
刘楚玉听完整个经过,忽然觉得头有些泛疼,一面揉着太阳穴一面开口道,“朝中大臣们可相信,可服气?”
“阿姐这两日昏迷不醒,我哪有心情上朝呢?”刘子业不以为意,“听说那帮老匹夫在宫门口跪了一夜,要我收回成旨意,召回逃掉的义阳王,还封他当王爷......实在荒唐!”
“他们荒唐?你这麽做才荒唐!”
不管不顾大臣的劝阻,毫无证据地抄了义阳王府......刘楚玉听完刘子业荒唐的行为,眉头不觉深锁。
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可以如此轻率的做了决定?即便要除去刘昶,也该从长计议.....
刘楚玉盯着刘子业,刚想要教育他治国不可如此儿戏,却听却听得刘子业长长喟叹了一声。埋首在自己的肩头,两臂紧绷抱着自己,浑身微微发颤。
“阿姐,你知道我有多怕吗──”刘子业哑着声音开口道,“阿姐一直昏迷,我以为阿姐再醒不来,一怒之下,便下令抄了义阳王府。无证无据,我也知道不妥,可我顾不得那麽多,我站在阿姐床头,把拟好圣旨一字一句地念给阿姐听,心想阿姐要是觉得我茹莽,就醒来骂我一顿....只要阿姐醒来,我就听阿姐的,此事从长计议....”
刘子业的声音带着几丝哽咽,刘楚玉满肚子的火竟一时间不知从何处发,只能僵坐床上,任由刘子业抱着自己。
“阿姐,不如你住到宫里来,以後有什麽事,我也好有个人商量。”许久後,刘子业忽的抬头,期待地看着刘楚玉,“阿姐几番涉险,我也不放心阿姐留在宫外。再说,阿姐肚中的孩子一天天大了,宫中有太医能更好的照顾阿姐的身子──”
刘楚玉忖思着如何关於处理刘昶那烂摊子,并没听明刘子业到底说了些什麽,只含糊敷衍地“嗯”了一声。
刘楚玉“嗯”过之後,忽觉肩头一沈,之後便是长久的静默,回过神来的刘楚玉,稍稍动了一下,不想那肩上重量竟随着她的动作沿着肩头慢慢向下滑,她扭头一看,但见刘子业双目紧阖,竟是带着满足的表情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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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玉只是受了寒,并没什麽伤,在宫中养了几日,便感觉身子痊愈,太医却说,还没调理好,需要静养。
刘楚玉纳闷,向刘子业提出要回公主府,刘子业却以安胎为由,坚决不同意。刘楚玉几次出宫被拦下过後,刘楚玉才意识到,什麽身子还需调理,定是刘子业授意太医这麽说的。
“你这是不打算让我回府了?”多次出宫被驳,刘楚玉终於忍不住同刘子业将话挑明了说。
“何戢都同阿姐断绝夫妻关系了,阿姐回了府,又谁来照顾阿姐呢?那些个面首?”刘子业有些讥讽地开口道。
“何戢不能照顾我,我总能照顾他吧?”刘楚玉猜想,经过上次的事情,她与何戢的关系或许还有转圜的关系,“只要他一日不写休书,我们便还是夫妻。”
“休书──两天前就已经公之於众了,”刘子业忽的别过目光,有些不敢看刘楚玉。
“你说什麽?!你说他写了休书?!”刘楚玉看着刘子业,目光中似有怀疑,“你为什麽现在才告诉我?休书在哪,我要看──”
“阿姐是堂堂长公主,怎麽能让何戢休掉呢?”刘子业的目光愈发闪躲,声音却拔高了,“这休书自然不是何戢写,而是阿姐你写的!”
“你──”反应了过来刘楚玉气的有些发抖,她扳过刘子业的肩头,直直看着他,“你冒用的我名义给何戢写了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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