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入耳中,让刘楚玉浑身生出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褚渊的唇边溢出一个舒懒的笑容,仰靠着阑干在长椅上,目光点了点身旁的空位,看着她道:“阿玉过来陪我坐一会。”
刘楚玉依言刚迈出两步,忽然发现经过刚才一番折腾,衣服已经有些皱了。她原本是打算回宴会上露个脸便回玉烛殿的,谁知却在这里碰到了褚渊,她停下脚步,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坐下,生怕他看出什么异样。
“几日不见,阿玉竟同我生分起来了。”褚渊看着她,愣了一下。
“那边宴会还没散,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刘楚玉连忙找了个话题。
“阿玉怎么跑出来了?”褚渊反问他。
刘楚玉低头没有回答。过了一阵又听褚渊开口道:“阿玉在这宫中还好么?”
刘楚玉诧异的扬起眼波看着他,却见他倾身靠了过来,如此近的距离令她甚至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瞳中的影子,心跳陡然开了几分,她垂眸掩饰心中的慌乱,“姑父为何这般问?”
储渊又靠近了些,狭长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她。
耳边似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刘楚玉的心跳更加厉害,她无措的想要往后退去,手却一把被褚渊抓住。
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腹带着粗糙剥茧,搭在手上,有些热,有些痒。
刘楚玉愣愣望着他,呼吸也为之一滞。却见他拉着她的手翻过她的手掌,两指按在她的腕间,替她把起脉来。
许久后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放开了她的手:“阿玉已经有孕四五个月了,身子还是这般单薄,可是在这宫中被照顾的不好?”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许的不悦,有点像在责备有有点像关心。刘楚玉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是那药服下後虽然能佯装怀孕,但却是──只能让人从脉相上显示怀孕,而人的肚子上并无变化,所以即便脉相上多麽完美无缺,到底不能装太久。这便是那药的缺陷。’
刘楚玉忽的想起云清说过的话。诊出假孕过后,云清并没能给她配出消除脉相的药物,他说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让这个药物随着十月的效期过了,自己消解。
那药残留在体内并没有什么毒害或副作用。刘楚玉便没有去理会,现在对着褚渊的发难,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这个乌龙。
沉默间她又听他开口道:
“阿玉,你同何戢如今这样,孩子的父亲要找谁来做?”褚渊凝视着她,眸子似有担忧又有疑惑,“又或者你准备在这宫中悄无声息地将它生下来?”
刘楚玉已经休了何戢,很明显,褚渊也猜到孩子的父亲不是何戢。更让刘楚玉意外的是,他竟然还注意到了她近来一直在宫里的事实,只不过他把她的被囚理解成了她的自愿。
若让他这样误会下去,只怕再过五六个月他该问孩子要如何安置了。刘楚玉苦笑了一下,正在想要如何解释,储渊却又发问了。
“我今日入宫,看见了怀敬。他是跟着子尚一起来。”
褚渊的嗓音有些许异常,他问:“阿玉你把怀敬送去子尚府中。是因为这孩子其实是他的对吗?”
褚渊难得的凝重的表情让刘楚玉心头有些微的……难受。如果她真有个孩子,褚渊的猜测倒是分毫不差。只是如今这个情况,她再却不愿他继续误会下去。
“这其实是个误会。”她开口。
“误会?”他有些不解。
“其实我——”
“公主殿下——”
一声高呼打断了刘楚玉,刘楚玉转头就见内侍华愿儿匆匆赶了过来,她只好收了声,不悦地开口道:“何事?”
“公主殿下,陛下在席间看不到您,所以遣奴才出来请殿下回去。”
刘楚玉无奈,只好跟着华愿儿回了大殿。
皇室的宴会向来无聊,刘楚玉喝了些果酒,又吃了几口点心,这才见褚渊从外面默默进来回了自己席间。
而不远处的何戢用目光扫了几眼褚渊,又转过头向刘楚玉望了过来,目光在她微皱的衣服上停留。
刘楚玉忙借着饮酒的动作挡住领口,做完又笑自己:自己同何戢早已不是夫妻了,心虚个什么劲呢。
丝竹阵阵,殿中新一批的舞姬们摆着曼妙身影开始舞动了起来,阻隔住了何戢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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