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怎么?到如今还放不下?”刘楚玉斟了杯酒抿了一口,斜眼看了一眼何戢又道,“驸马倒是个长情之人呢”
“我只是有些意外罢了。”他亦斟了杯酒,却是一口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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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食色
刘子业的宴会,向来不会正常,至少不会正经。
果然,沈闷的歌舞过后,一内侍领着四名侍女抬了个巨大的银盘向殿中央走来。银盘里,坐着一个近乎赤裸的女子,女子未梳发髻,珠饰璀璨,身上仅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绿纱。
今天还算比较含蓄了,对此,刘楚玉心头这样评价到。
再观全场,男人们有的自顾自的喝酒,有的目光随着盘中女子移动,还不忘啧啧赞叹两句,女眷们大半早就离席,剩下的也三三两两坐在一交谈着一些彼此感兴趣地话题,对殿上的一切视若无睹。
可见对于这样的‘新意’,众人早已惯了,只除了——许久不曾进宫的何驸马。
他对着银盘一阵错愕,而后收回吃惊又羞愤的目光,疑惑着众人的安静,他低头瞄着其他人,却悲哀地发现——大家竟见怪不怪。
何戢心头震惊,可看着沉默的众人,他终究决定垂头不予理会;却还是忍不住咬牙问一旁的刘楚玉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恩。”刘楚玉低低应了一声,对何戢的过于冷静稍感失望。
刘子业似乎是感受到了刘楚玉的失望,有心要让今日的宴席好看一些。
“何驸马──”高台之上的刘子业一手搂着项时月,一手端着酒杯,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何戢,“难得见驸马出席宫中的宴会,接下来的这道菜便赏予驸马品尝好了。”
随意地语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深沈的眼眸辨不出喜怒,何戢看着面无表情的刘子业,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只愣愣地跪在原地,惊愕,愤怒之余,却不知如何应对。
“驸马请用。”带路的内侍朝着仍发愣的驸马俯身作揖,然后一挥手,身后的四个侍女便将巨大的银盘落到驸马桌案前。
银盘落下,楚玉才看清了盘上女子的姿容。女子合腿而坐,身披绿纱,万缕青丝,贴合着窈窕的身姿一直覆到盘上,既彰显了身躯的柔媚,又映衬了肌肤的白皙,女子柔荑交握,臻首微垂,‘含羞带怯’地看向何戢,双目眼波流转,两颊略显绯红。
何戢心痛愤恼刘子业的荒唐,然而看着眼前的女子,却觉得自己身上似乎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躁动,当下更是羞愤欲死。
“不是你的错,刚才那杯酒有问题。”刘楚玉安慰性地拍了拍何戢的肩膀,语气里却有几丝掩不住的笑意。
“为什么刚才不提醒我?”他咬牙看着她,眼中竟隐隐有了血丝。
“我没来得及。”刘楚玉看何戢似乎隐忍地难受,当即收了戏弄的心思,正想着找个借口带着何戢先告退,却听到高台之上,有人先开了口。
“陛下──”刘子业身边的丽贵人带着撒娇的语气开了口,“如斯美食,陛下这是要何驸马如何下口呢?”
软糯的声音,让人觉得似乎是丽贵人出于好奇。但不轻不重的声响却让殿前靠近刘子业落座的人都听了个清楚,刘楚玉和何戢也不例外。
“当然是这样下口。”刘子业自然听出项时月那想要帮何戢解围的意思,于是轻笑了一声,揽着项时月腰的手旋即收紧,用大殿上所有人都能听清楚地声音‘解释’了这么一句后,低头吻上了项时月殷红的小嘴。
看着刘子业不顾众人眼光,从丽贵人小嘴一路往下亲吻到脖间,大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众人也是醉了,一时间议论纷纷,都想知道何戢如何脱困。
“陛下....唔.....这里是大殿....陛下....”丽贵人死死紧拽衣衫,又羞又怕,慌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伴君如伴虎,项时月你该知道了吧。
看着何戢越攒越紧的双手,以及众人越来越玩味的目光,刘楚玉觉得这场闹剧该停止了。
“啧啧——”刘楚玉起身站到了银盘上那女子的身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果真是如花美人。”
她高声称赞了一句,然后瞥见刘子业的动作果然停止了下来。
刘楚玉见此,又朝着刘子业的方向跪下,俯身叩谢道:“如此佳人,妾便代驸马多些陛下美意了。”
“皇姐客气了──”很久都不曾见到过刘楚玉朝着自己毕恭毕敬地行礼,刘子业先觉得有些不习惯,随即又隐约觉得刘楚玉似乎真的生气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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