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并没有和璟华告别。
她甚至对谁都没有说,留了一张字条便悄悄走了。
她说,请璟华放心,祭司殿的大长老已经发现了两个姐姐的阴谋,将她们抓了起来,更派了一支最忠心的护卫队来接自己,天一亮便随他们启程了。
她说很感谢他,更感谢阿沫,教会她很多道理。她现在要学着怎么样做一个称职的女王,怎样管理好她的国家,造福于她的子民。
她邀请璟华带着阿沫一起来漠北做客,并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好啦,念完啦,信上就说了这么多。”
阿沫坐在床边,把雪梨的信一字一句读给他听,并在全文的最后八个字上加了重音。
璟华微微一笑,“沫沫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教会雪梨很多道理了?”
阿沫睁大眼睛,一脸无辜道,“我没说什么呀?就那天把她救了,我都跟你说过了啊!大概她就此幡然醒悟,觉得不能再沉迷于你的美色,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呗!”
璟华失笑:“美色?”
“嗯嗯,”阿沫一本正经点头,十分痛苦道,“怎么办?璟华的美色,让我寝食难安。”
璟华拿她没辙,拉着她的手,轻叹道,“让我寝食难安的是你,你那天就这么走了,我寻了很久,又想着你会不会已经回来了,就又跑回来看……”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虽这几日在妙沅的严密监督下,一天不知要扎多少针,要喝多少药,但骤然间失去了三分之一的灵力,还是大伤了元气。
阿沫鼻子一酸,她知道,“寻了很久”这简简单单几个字,对他意味着什么。她也不再玩笑,乖乖伏在他身上,任他一下下抚摸着自己的秀发,闷闷道:“我也不好,不该和你赌气,让你寻了我这么久。”
“我寻久些倒没什么,我只怕你像上次一样,往水里一钻,我就再见不到你了。”
璟华轻轻道,似乎还带着当时的心有余悸,“大哥寻沅姐姐,寻了两千多年,而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璟华。”她抬起头望着他。
“沫沫,答应我,别离开我。”璟华努力地直起身体,捧着她娇嫩的脸庞,宛似此生最珍贵的宝物。
他目光灼灼,热切而带了一点紧张,就像一个初涉爱河怕被拒绝的男孩,“不论发生什么,都不离开我,可以吗?”
阿沫没有回答。
她只是往璟华的方向靠了靠,将头凑近一些,又将唇凑近一些,闭起眼睛。
璟华笑了,他也凑了过去,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他的唇依旧微凉,包括不小心碰到的脸部肌肤,这让她很是心疼。
不过,没有关系。
她迅速反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整个身体凑了上去,在他唇上轻轻一咬。
璟华吃痛,刚要开口,阿沫的舌头已经灵巧地伸了进来,缠绕,翻滚,拥抱,揪扯……
带着她的温暖,她的温柔,她少女的甜蜜和芬芳。
炽热而缠绵,柔美而激烈。
她温软的,如花瓣样娇嫩的唇,紧贴着他,吮吸着,仿佛他是一个取之不尽的蜜之源泉。
她细洁的贝齿,轻轻啃噬,不舍得用力,更不舍得放开,摩挲、品味,像是啃到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尖尖儿的打颤,如履薄冰,却又欲罢不能……
璟华,我不会再离开你的。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安慰你,不离不弃。
他的唇也逐渐热了起来,他的呼吸更急促,俊挺的鼻翼下喷灼出热烈的气息,他就像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身体里突然窜动出许多狂热而又极其危险的力量,搅得他躁动不安。
“璟华,你……”阿沫听他呼吸有异,正想问他是不是感觉不舒服,却被他紧紧搂住。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她一把搂到怀里,力气极大,甚至还带了一些小小的粗暴。
阿沫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璟华的吻已经如狂风骤雨般落下来!
他那么急,那么猛!惊天动地、不死不休!
他的唇紧紧烙印上她的。
他想征服她,又不忍亵渎她;他亟不可待地想拥有她,却怕最终还是要失去她……
他急切地想证明他的爱,想向世人宣告爱;他竭尽心力想送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却又不甘这未来里,没有自己……
他在所有的矛盾中煎熬痛苦,辗转折磨。他惊慌失措,失魂落魄……
他终于把一切的复杂的、纠缠的、凄迷的、炽烈的情绪,都化作一个深深的吻,刻在她唇上,烙在她心里。
沫沫,请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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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日长飞絮轻。
巧笑东邻女伴,采桑径里逢迎。疑怪昨宵春梦好,元是今朝斗草赢,笑从双脸生。”
——晏殊的这首《破阵子》,说的是人间的春社。
天庭上,冬去春来,一样忙碌不已。
从姜懿上了诛仙台开始,天帝先是让蒄瑶着手管理后宫事务,看她做得甚好,又让她帮忙打理年末各部的财政账本,再后来,索性连六部的其它事物也一并丢给了她。
拂嫣宫简直成了第二个凌霄殿,而蒄瑶的荣宠超越了有史以来的任何一位皇子,甚至锋芒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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