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猛带头往前方树林中的一个小路方向走去,只见一人快步行走,越过众人,到了欧阳猛面前,拱手施礼:“二少宗主,等一下!”
“杜河?怎么了?有事回去再说。”难不成是为刚才的事,活得不耐烦了吧.欧阳猛想道。
杜河吃了闭门羹,却未退下,拉住欧阳猛的衣领,神秘兮兮地小声低语道“少宗主不觉得此事有蹊跷?”
欧阳猛大声斥道:“昨夜之事,还不是你们无用,还有何话说,归宗之后,定会禀告父皇,尔等全都领命受死!”
众人吓了一跳,归宗受死?归根结底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却要迁怒于我们,可恶至极,对自己人尚且如此,不知在诛心宗还有什么期盼,不若弃之。
杜河心中虽也是这样想的,却笑脸相迎,“是,是,是,少宗主说的是,是我等功力不够,才辜负了少宗主所托,可如今梦魔传人,武刑天等皆重出魔界,乱迹人间,破坏诛心宗大计,以后定是心腹大患,少宗主宜广招人马,对付此二人才对。用人之际,还望少宗主息怒,让我戴罪立功!”
欧阳猛“哼”的一声,不作言语,众人稍稍放下心来,性命算是保住了,欧阳猛行事鲁莽,无能易怒,却又不学无术,多疑嗜杀,心狠手辣,若不是忌惮他为宗主之子又有大哥欧阳冶撑腰,在实力为尊,弱肉强食的魔界若是如此嚣张恐怕早已被人斩杀,而今又哪敢如此跋扈。身旁的这些人并非他的手下,而是他的大哥欧阳冶怕他有闪失,才安排他们协助他抓回秦小天的。否则以他的这种骄纵无能,又怎会有人肯屈膝于他呢?
笑话,连大哥派来的自己人都敢随意斩杀,岂不是伴君如伴虎。相比之下,欧阳冶却心机颇深,用人不疑,心思缜密,喜怒不形于色,有一点却和欧阳猛一个性格,便是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外人因根本不知他心中所想,皆从心里对他忌惮,不过他也赏罚分明,屡屡能做出惊天动地之举,颇得宗主赏识,手下也是十分服气,忠心耿耿,若是不忠,下场也是十分惨绝人寰,一番打拼之下,麾下倒有许多能用之才,且均为臭名昭著之辈,以至于诛心宗上下就算元老、前辈都没有敢跟欧阳冶叫板的。若是昨夜去劫掠秦小天的是他,武刑天等人必无功而返,因为欧阳冶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杜河一番口舌,欧阳猛怒气才稍稍平复,不料他怒气方消,杜河一番话却让他后悔莫及。杜河看到欧阳猛脸上的凶戾之气散去不少,这才心安的说道:“我有一事想单独与二少宗主细说。
欧阳猛不耐烦了,心里气愤,一群窝囊废,马上就到家门口了,回去说不行啊。
“任何事等归宗之后再作细禀。”欧阳猛没好气的答道。
“此事若是归宗前提醒少宗主或许还有补救的机会”杜河急忙道。心里却暗自苦笑,此人成不了大事,比其兄差远了,若是归宗之后,还未调回,我兄弟四人宜早做打算,离开此地。未尝不能成事。
“你们后退一百米!”欧阳猛并未随杜河前行,他根本懒得动,而是让众人后退远离,杜河也是暗自摇头奈,“启禀少宗主,依属下猜测,魔尊令可能是假的,而诛心阵法错综复杂,玄妙莫测,也极有可能未被武刑天等破解,一切皆是梦帆等暗中作祟,对我等施了障眼之法,梦魔大人的传人,精通催眠之术,我等被其乱了心志也未可知。”
杜河看到欧阳猛并未发怒,摇扇不止,作出沉吟之状,知道欧阳猛并非大愚之人,只是被权势冲昏了头脑,太过骄纵而已,若是能经一事打击,将来或许也能有一番作为,倒也不辜负为老宗主的血脉。他明白欧阳猛听到自己所说也是有所起疑,便继续说道:“我兄弟四人曾去海底城寻过魔尊令,奈何没有找到能通往它的法器,听闻有缘者才能寻到海底城,且海底之城已毁三百余年,根本无迹可寻,魔君令又岂会轻易找到,再者说来,魔尊令为魔界圣物,为历代魔尊所有,护使溪风只是代为掌管,若是被武得到,必会以此号令诸魔讨伐诛心宗,可是并无此事,可见端由。况且此物如此重要,又岂会交与武刑天,不怕将其遗失吗?故武刑天所执令牌定非魔尊令!”
欧阳猛心中笑道:原来你们四个家伙也去寻过魔尊令,跟我诛心宗,却心有二心,回去我自会禀告大哥,对你们有所防范。口中却斥道:“那你昨夜为何不说?”
“我兄弟四人未加防范,也是中了梦帆的妖术,并且魔尊令事关重大,万一不慎,我等岂不万劫不复?所以心中起疑,也未敢当面质疑。还望少宗主责罚。”
“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欧阳猛大笑道。
跟了这样的一个主子,杜河也是醉了,只得连连应答,继续说道“魔尊令为假,料想诛心阵法尚未破解,如若此阵法被武刑天所破,以他的功力,除了少宗主之外,无人是他对手,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弄出个假令牌呢?我们若是归宗禀告魔尊令出世一事,宗主查明真相后必会迁怒于我等,更会对少宗主您大失所望,况且我也只是怀疑,却不好确认,想请少宗主定夺,我这才拦住少宗主,单独与您交谈,以免伤了少宗主威严,全是为了少宗主您那!请二少宗主明察。”
“嗯,传闻魔家四少将中老二杜河聪明绝顶,能言善辩,倒也名副其实,实在让我刮目相看,以后自当为我诛心宗尽心效力才是,我必不亏待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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