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静刚回到屋子里,捂着嘴打着呵欠,困的不行,刚摊开被子,准备躺下休息,却听见秦小天惊慌失措的大喊,不由得吃了一惊,赶紧关上房门,寻着声音跑了出去。
天刚刚亮,所有人都是刚起,还未吃饭,秦小天一路乱跑乱喊,惊动了所有人,秦羽也是刚送左燕燕回到房间,听到庭院里的喊声,不由得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扶住左燕燕的小肩膀,微笑着说道:“燕儿乖乖在这里吃东西,伯伯去看看。”
左燕燕很懂事的点了点头,睁着两只可爱的大眼睛看着秦羽,却没有动,旁边的丫鬟赶紧走了过来,拉过左燕燕的小手,端过一碗粥来,用勺子舀了一些,吹了吹,放在她的嘴边,笑呵呵地道:“燕儿乖,喝点粥吧。”
左燕燕乖乖的张开了小嘴,喝了下去,秦羽会意地朝丫鬟点了点头,便不再管她,径直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时,已有好多人出来了,个个瞪大了双眼,不知怎么回事。只看到秦小天脸色苍白,躺在柴文静怀里,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
秦羽负手而立,走到柴文静跟前,二人互相看到对方,双方均是面容憔悴,眼圈发黑,彼此心疼地望了一眼,流露出关切之色。
柴文静轻轻推开扑在自己怀里的秦小天,无奈的笑了笑:“小天,不用怕,你爹来了!”
秦小天神色慌张,不敢言语,呆呆地站立一旁,重重地低下头来。秦羽一脸严肃,轻轻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乱喊些什么?”语气平淡,不温不火,仿佛在与一个陌生人说话。
秦小天忽的抬头望向自己的父亲,父亲若是责骂自己还好受一点,却对自己如陌生人般冷淡,秦小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泪水在眼里打转,吞吞吐吐地说道:“爹,我……”
“你什么?”秦羽很不耐烦,柴文静拉扯了一下秦羽的衣领,白了他一眼,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犯了多大错也不至于。
“我,哦,左叔叔他,他醒了,对着我笑,面目狰狞,很可怕。”秦小天惊慌失措,仿佛有事要说,又觉得一下说不清,只好指了指秦羽的房间。
“什么?”秦羽大喜,不再看自己的儿子,一甩衣袖,柴文静的手顿时滑落,柴文静看着秦羽离去的背影,看着满脸泪痕的儿子,不知如何是好,重重地叹了口气安慰道:“天儿,你爹他,唉,你别怪他。”
秦小天咬住牙,低下头来,偷偷把泪拭去,咧嘴笑了:“娘,我没事,我们去看左叔叔吧,他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哦,真的吗?”柴文静笑道,不肯相信。
“娘,是真的?”两人说着牵着手往秦羽房间走去。
除了几个跟着秦羽去看左铭的,众人也是一欢而散,各忙各的。
秦小天走到房间里时,左铭已经坐了起来,正和自己的父亲说话,脸上的血迹已经没有了,想必下人已经擦拭过了,左铭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嘴角发黑干燥,很是疲惫的样子,不时还有轻微的咳嗽。
秦羽看出他的身体依然有恙,不是太好,只是与他寒暄了几句,便让他躺下休息了,并没有详细问他关于凶手的事,报仇的事不急,以秦羽的性格必定会为他讨个公道。
左铭躺下的时候歪斜的嘴角一笑向秦小天看去,秦小天心有余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秦羽看在眼里,想自己英雄一世,自己的儿子却是这般无用,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直接走了出去,刚走数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只是却不回头,平静地说道:“小天,你跟我过来!”
“哦。”秦小天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一句,委屈地看了母亲一眼,快步跟上了秦羽,低着头走着,秦羽也不管他,两人一路也不言语,就这样到了书房。
秦家虽阔气,书房却不是很大,并且极为隐蔽,仿佛极少有人前来。
墙壁上挂有一幅长江秋夜图,江上明月高悬,江面战船三五,后面城廓临江,气魄甚大,画面上题有一首诗道:“谁把苏杭曲子讴,荷花十里桂三秋,那知卉木无情物,牵动长江万古愁!”
画正上方却有一块红木做成的大匾,上面却无花纹雕饰,只有“慎思房”三个大字,秦羽虽是习武之人,却也对儒家经典十分推崇,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后方的书架摆满了四书五经,史书典籍,兵法礼仪,治国兴邦,各类好书应有尽有。书架旁边只有一对桌椅,只摆放着笔墨纸砚,再无其他,想来是秦羽自己的专用书房。
秦羽站在书案前方,负手而立,看着自己的儿子,可能是昨天耗费内力过多的缘故,面色有些苍白。
秦小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爹,小天一时顽劣,害了大哥与左叔叔,而今知错,请爹责罚。”
秦羽也不去扶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丢与秦小天,说道:“你大哥无碍,你不必愧疚。”
秦小天赶紧捡了起来,打开一看,的确是大哥的字迹,大哥的字潇洒隽永,不似自己常常偷懒,写的字也是歪歪扭扭,不成样子。信上只有短短的几行,字迹也不深,想必不是端坐于屋内写的,写的很是轻盈。
信上写道:“项飞不孝,劳父母牵挂,幸得贵人相救,孩儿已无恙,因治伤所需,前往蜀山求道三年,未能归家辞行,不孝之举,望父母原谅,待项飞学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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