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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中原坐在大队部里面的老椅上,耷拉着脑袋一连换了好几个坐姿,总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感到有些口渴可又不想起来,一生气在老椅的把手上狠狠拍了一下。由于用力过大,陈中原连手掌都觉得发麻。夜里辗转反侧没有睡好,早晨起来又发现落枕了。
脖子不时传来一阵阵难言的酸痛,陈中原这段时间确实挺烦的。几个孩子都不消停,让陈中原操心费力。
首先是小儿子陈启伟,刚从煤城来没两天。就和邻村的一个青年发生冲突,结果把对方的一条腿打断了。没想到对方是个硬茬子,他亲姑父在县公安局上班,还是一个科长各方面关系都很硬。
陈中原只好放下身段,登门道歉承担全部医药费赔偿一切损失。托关系送礼一套下来,确实花了不少钱才最终摆平。
然后是老二陈启凯,他由于一直负责酒厂的销售与送货,所以经常在外面跑,和一个住在公路边上的小媳妇勾搭上了。不幸被探亲家的丈夫捉奸在床,陈启凯没有选择逃跑,反而和对方打了起来。
结果惊动了对方的亲属和兄们,陈启凯寡不敌众被打倒捆住狠揍了一顿。
陈中原知道这事可大可小,必须得好好处理。对方可是军婚啊一旦弄大尺了不好收场。陈中原又费劲心力,才把事情解决。看着二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只能自认倒霉,这种事又不能去报复。
最让陈中原生气的是三儿子陈启祥,他与人聚众赌博被派出所抓了起来。以陈启祥的关系很快就被放了出来,可这事还是传到了陈中原的耳朵里。
陈中原大发雷霆,把陈启祥召家狠狠揍了一顿,连皮带都抽断了。对于陈启祥好赌的劣性,陈中原最为讨厌。陈中原对于赌博一直控制的很严格。朋友之间玩玩牌小打小闹,每次十几块钱上下陈中原是允许的。
可陈启祥赌的很大,每次的输赢都在几块钱左右。陈中原对此很伤脑筋,陈启祥因为赌博挨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可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屡教不改。
对于大儿子陈启伦,陈中原一向最放心。他一直在家管理酒厂,很少外出相对来说还算老实。可前几天陈启伦也出事了,倒不是他自己惹是生非,而是祸事动找上门的。
陈中原的孙子文泽一直住在姥爷家里。陈启伦与胡玉芝两口子经常去看望,有时还会在那里住两天陪陪儿子。
这天胡玉芝又想儿子了,准备会娘家看看。正好酒厂那两天也没有事,陈启伦也就一起去了。本来说好第二天下午就来,可到了晚上依然不见人影。
在第三天一大早陈中原就让陈启伟去看看。因为陈启伦有一个非常好的优点,那就是特别守时。说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陈启伦从来没有迟到过。
陈启伟来说,在大嫂娘家没见着,他们压根就没有去。陈中原开始紧张起来,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四处找,陈中原没有多少亲戚,而且很少来往,陈启伦一直窝在家里,也没有什么朋友。
陈中原开着卡车,陈启伟他们骑着自行车分头走访。天黑的时候在家聚齐,都没有发现陈启伦和胡玉芝两口子的人影。
陈中原的心里越来越焦急,生怕他们遭到不测。毕竟陈中原这几年还有在文革的时候得罪的人太多。陈中原决定顺着去胡玉芝娘家的路再找一遍,如果还是没有结果就只能报警了。
他们爷几个骑着自行车拿着手电,一直找到胡玉芝娘家还是没有发现,那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在来的时候,路过一片漫湖地。陈中原家距离胡玉芝的娘家有近三十里路,那片漫湖地位于中间。属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前后的村庄都有一定的距离。
陈中原就发现在漫湖地当中隐隐有一个小屋,里面有光亮传出。
对这里陈中原还是比较了解的,这里属于半丘陵地带。这片漫湖地高低不平,而且地里尽是碎石不适种庄稼。不过有人在这片漫湖地当中平坦的地方,开垦出来种西瓜。
由于是沙土地西瓜长不大倒是很甜。一般快到收获的时候,为了防止被盗就会有人在这里看瓜,那个小屋就是看瓜人平常居住的。
现在西瓜的收获季节已经结束连瓜秧都拔了,理应没有人看守了。可小屋里有亮光,看来还有人居住。陈中原他们便过看看,要是有人也好打听一下,有没有在附近见过陈启伦与胡玉芝两口子。
小屋里大路还有一段距离,估计也得两节地。顺着蜿蜒的小路走了十来分钟才靠近小屋。
由于是大月亮地陈中原他们没有用手电,在远处就听到小屋里面传来说笑声,其中还夹杂着人痛苦时的呻吟声。陈中原感到气氛不对,便示意陈启伟他们放慢脚步,悄悄潜了过去。
由于只能季节性使用的小屋非常简陋,是用泥坯搭建的上面简单搭了一些麦秸。房门是用高粱杆编的,亮光就是从当中的缝隙传出来的。小屋后面还有一个小窗户,用旧报纸随便遮挡了一些。报纸上有几个窟窿,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陈中原凑过去一瞧大吃一惊,在小屋里面的一角有一张破木桌。看样子是看瓜人遗留在这里的,上面点着一盏煤油马蹄灯。灯芯挑的很大,里面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小屋里面连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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