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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盒饭,配大米的套餐里,除了几粒胡萝卜丁和一点儿菠菜,剩余的全是荤的。
她咂咂嘴,一边吃一边想:
自己的样子看上去很能吃么?
大概是中午吃的太好,加班到半夜,她都没觉得出饿。
点了保存,伸个懒腰,合上电脑。
她拿定主意,过了春节,她要从孟依依家搬出来,在公司附近租个房子。
一来,离公司近,加班多晚,都不用担心错过末班车的事。
二来,住在孟依依家有许多不方便,她死活不要自己的房租。加上,孟依依男朋友偶尔会来,她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
到储物柜里拿过衣服出来,发现梁诚办公间的灯还明着,画图狗都陆续下班了,上司还在奋战。
偌大的办公间就剩他们两个,她觉得上前打声招呼比较合适。
她敲门,梁诚正在收拾东西,看来他也是刚结束手头的工作。
梁诚推开椅子,拿过衣服,“改好了?”
赵竹影说:“好了。”
她突然窘起来,自己出于礼貌来跟他打声招呼,现在怎么有种别扭的感觉?他该不会认为她要搭顺风车吧?
在等电梯的时候,她想解释一下,还没等她张嘴说话,梁诚说:“你家住哪儿?”
——他真认为自己是搭车的。
赵竹影说:“我打车回去。”电梯门一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
她继续解释:“谢谢你的午餐。”下一句“我去你办公室是想跟你打招呼,不是想搭你车的。”她张不开嘴。
梁诚笑了笑,“以后按时吃饭。”
一进入冬天,每天见她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看来她是真怕冷,他好奇,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怎么怕冷到这种地步。
梁诚想还是纤弱的原因,脂肪层太薄,所以禁不住冷。
她比自己大两岁,在办公室,像袁筱凡她们几个女孩子虽然把他当上司,可时不时地会仗着年龄优势跟他开玩笑。
但她从来没有,她长着一张不会开玩笑的脸,冷冷清清的往那儿一坐,眼里除了工作,任何事都与她无关。
最初引起他注意的是去年年会结束后,大家提议去k歌。
麦霸袁筱凡一口气点了五六首,其他人抗议,每人都争着把自己点的歌提前。
梁诚隔着人群看到她坐在角落,光影一明一暗,打在她脸上,他读不懂那种表情。
只觉得清冷,跟四周的喧闹格格不入。
以前总说谁跟谁说不到一块儿去,像两个世界里的人。
现在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和他们的热闹对比,真的像极了两个世界的人。
驼色高领毛衣,一手托腮,整齐的齐耳发挂在耳后。
他也是在那一刻get到了她独特的美,美的有内涵不造作,冷清感里散发着一股子疏离。
旁边人推他,点的歌到了。
他摆手,推辞喉咙不舒服。
他注意到,那一天,她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午夜离场,有人意犹未尽,于是又另外凑了一伙到酒吧接着狂欢去了。
她站在路口等车,恰巧他取车回来,摇下车窗:“送你吧。”
他记得很清楚,她笑着拒绝了。
这不意外。
可能是刚才在包厢里,他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内心突然涌出和她说话的冲动。
午夜的街道,冷意正浓,她不停地搓着双手,梁诚再次开口:“上来吧,这个点儿不好打车,我送你吧。”
她犹豫了片刻,拉开车门。
路上都说了什么,梁诚忘记了,他记得她下车后,对他说再见时,眼眸亮亮的,好像闪着光。
他看她走进黑暗的胡同里,出了会儿神,调头离开。
这一年里,工作强度加大,每天忙的连轴转,让他没有喘息的机会,什么事都被搁浅。
他对她的关注仍保持在最初的那个状态,没想好进一步如何。
今天在会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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