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通过谢阑的警告躲过了另一道差点把我湮灭掉的光柱后,我才发觉到事情的问题所在。
上空的守护者展开着她的四片蝶翼,星辰洒落在她的两双翅膀上,而那每一片蝶翼上的星星点点,都是刚才那道光柱的发射口。
那些象征毁灭的光束,原来都是从这样美丽的地方生长出来的。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事情的关键点在于,那些黑色光束,它们都是瞬发的。
所谓瞬发,就是‘没有预读时间,没有施法动作,也没有前摇。’
而且不仅仅如此,由于从那四翼中发射出来的是光束,因此,不仅仅没有施法动作,而且连投射物的飞行速度也不存在。
因为它在释放出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是贯穿于空间中的一条光束了。
所以闪避也无从谈起。
那么,既然如此的话,谢阑是怎么对我发出警告的?
他是怎么做到在守护者的光束射出之前就让我做出规避动作的?
“长夜,左移!”就在我思考的当头,谢阑的声音再度从我的灵魂中传来。
虽然思考要继续,但命我还是要的,不能因为这一点点事情就损失一次使用灵魂矩阵的次数。
毕竟我还得为辉光沙漏留下复活的机会。
于是我立刻做出了向左侧偏移的动作,然后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光束与我擦肩而过的感觉。
“你为什么能看出来她要对我发起攻击了?”在闪避过这一次攻击后,我终于向他问出了这个我现阶段十分好奇的问题。
谢阑沉默了片刻。
“如果我说我的灵魂之海可以预测出对方3秒后的行动轨迹,你能相信吗。”他这样说道。
啊?这算是什么?预知未来?
我呆愣了一会儿。
“我无法相信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将这个有些奇幻的想法扔出了自己的脑海。
虽然说这里是游戏世界,存在着剑与魔法。但有些事情还是不可能发生的。
比如一些看上去就必定会影响现实世界的东西。
像是夏无力的那个回档能力,就只能影响到游戏内的事情,而不会影响到游戏外的时间。
不过这个预测未来,就有些出格了。
毕竟游戏之中的未来,和现实生活中的未来是时间走向是相同的。
如果你能在游戏之中看到玩家们的未来的话,哪怕只有三秒,那也是一种超自然的能力了。
因此,我斩钉截铁地给出了否定的答复。
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谢阑轻松的笑了出来。
说实话,由于谢阑在我的印象中笑的次数太少了,以至于他每一次笑我都觉得像是第一次听到一样。
“我自己也没法相信。”他的话中还带着笑意,“不过刚才对你说的那句话里面,有一些是真的。”
有一些?
我有些疑惑。
“我的灵魂之海可以渗透进ai的思维里面,从而预测出它三秒后的活动轨迹。”谢阑缓缓道,“这就是我所说的预测未来。”
原来如此。
如果是只针对游戏世界和ai的话,那这样的行为确实可以得到实现。
这也就是所谓的程序破解一类的吧。
虽然我不是很懂,不过谢阑整天在灵魂空间里研究的应该就是这些事情了。
“不过对于它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谢阑叹了口气,“我只能预测它射出的弹道,而不能预测出她本身移动的轨迹。”
“所以,像刚才的它的那些俯冲和那些体术攻击,我就无法做出预测。”谢阑缓缓道,“而且接下来的事情,我也大概预测不了了。”
“为什么?”我问道,“你不是才说可以读取它的弹道轨迹吗?为什么又突然变了?”
谢阑再次叹道,“难道你忘了吗,当它发现自己的攻击无法奏效的时候,就会改变自己的攻击方式。”
“而现在,正是它需要改变攻击方式的时候了。”谢阑苦笑道,”祝你好运,可别死在外面了。“
完成了。
辉光沙漏有些兴奋地看着手中的这张塔罗牌,心中的波动无法压抑。
”咳咳。“他剧烈地咳嗽了一番。
刚才过度使用时停之后的精神力还没有得到回复,而且经过了刚才空中的颠簸后,现在又强行透支画了一张塔罗牌,可以说,现在辉光沙漏的精神力已经贴近于崩溃边缘了。
“等着我,圣女。”但是,他心中对守护者的感情依旧没有被磨灭。
他的手上紧紧地夹着那张塔罗牌,心中不断默念着一些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话语。
那张塔罗牌的牌面上画着一个形容枯槁的男子。
男子的下半身已然化为骷髅,附于其上的血肉也荡然无存。
但沿着骨头向上看去,却渐渐地开始有了一些组织与皮肤,然后直到上半身,才变成了一个血肉完全的人体。
那个男人的头直直地看着牌面之外的世界,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似乎是在试图诅咒着什么。
一轮明月皎洁地挂在男人的脚下。
这个时候,看者才会发现,原来这张牌是被辉光沙漏反着夹在手里的。
这画上画的,是一个倒吊在树上的男人。
这就是塔罗牌的序列第十二张——倒吊人(tan,xii)。
“只要有了这个,我就可以去见你了。”他的手中紧握这这张看上去有些猎奇的塔罗牌,就像是握住了永恒的希望。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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