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子叼出来越来越多带血的物件,徐如也做完了附近居民的调查,跟着黑子,很快就找到了那些带血物件的源头,现在她心里有些佩服张浩了,仅凭着一些逻辑和数据,就推测到了第一案发现场的具体位置,简直太神了,燕京的顶级刑侦人员也就这个水平吧!
此刻徐如已经从自己的斜挎包里取出了手套和口罩戴上,不过她毕竟是个没有多少办案经验的学生,看到血腥的画面内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张浩的身影,忙从门口退了出来,向巷子口望去,正好看到了一脸沉思状的张浩,喊道:“喂,你还在磨叽什么的,地方我已经找到了,快来看看。”
闻言,张浩缓缓的向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往左右两边的民居看,越看,越笃定了心里想的一件事情。
推开厚重的木门,里面是一个摆设和张浩家堂屋差不多的房间,只不过这件堂屋没有遗像,神柜上也没有供奉什么菩萨,显然很久没有人居住过,堂屋的方桌上有一把窄刃的刀具,上面满是干涸的血迹,已经有不少苍蝇光顾过这里,而堂屋左角的地上有几件破旧的衣衫,其中有一件很容易认,正是银行的工作制服,衣服上有血迹和不少灰尘,显然丢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黑子还在里屋乱蹿,不过张浩没有理会他,看了看匕首干涸发臭的血迹,张浩已经确定了这就是杀害被害人的凶器,正当徐如一脸兴奋的想去街道上打个电话通知局里来人的时候,张浩阻止了她,道:“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只是凶手丢弃作案工具的场所,甚至,凶手是故意将这些凶器丢在这里,引警察来的,只是他没料到,一个多月了,警察都还没有找到这里。”
徐如被他说懵了,问道:“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
张浩哼笑道:“如果是第一案发现场,这里的地上,一定会有血迹,除非他把地上的泥铲掉一层。”
闻言,徐如这才发现,这间屋子是泥巴地,一旦有血迹,很难清洗,而平整的泥巴地,明显没有被铲动过的痕迹,于是更加疑惑道:“那凶手为什么要把我们引到这里呢?”
张浩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因为凶手是个心思极度缜密的人,从作案时间,到作案条件,都是他预先策划好的,为的就是让我用数据分析法查找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这里,你想想看,这样的人有多可怕。”
徐如闻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已经算是公安大学的高才生了,在学校里学过的刑侦案例也不少了,怎么一个小县城里随便出来一个人,玩的就是这么高级的手段,学堂里学到的知识根本不够用啊!不过好彩还有一个看上去还挺聪明的张浩帮忙,于是继续问道:“那凶手又为什么要引我们到这里呢!”
张浩迟疑了一下,才道:“可能,凶手又想杀人,又想嫁祸,借警察的手再杀一个人吧!对了,民政局那边二十年前那批知青的资料你带了吗?查查看,有没有一个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徐如闻言急忙打开斜挎包,拿出一个册子道:“带了,我找找看。”
在徐如翻找册子的时候,张浩在屋前屋后看了看,当看到前前后后转了个遍,无聊歇到自己脚边吐舌头的黑子的时候,张浩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时徐如抬起头道:“查到了,有一个叫吴桂芳的,七零年京州来的女知青,当年她被分配在乡下后没几年便嫁到了这一带,结合我刚才在邻里街坊那边打听到的消息,这间屋子原来是一个李姓人居住,不过那人早些年癌症死了,也没留个子女,后来他老婆就回娘家居住了,平时很少回来。这个吴桂芳,应该就是那个李姓人的老婆。”
张浩点了点头道:“这才符合常理,这样不常露面的,又是七零年的女知青,简直是最佳的被嫁祸的对象,看来她连这个吴桂芳也要杀,那么,现在就可以假设,凶手就是这帮七零年知青中的一个,现在你把所有的知青的名单过一遍,女的,还留在榕城的优先。”
随即,徐如紧张的看起了资料,不过,看完之后她才惊奇的发现,这几百个知青中,七零年来的,而且还留在榕城工作的女知青,除了三个死者之外,就只剩这个吴桂芳了,惊呼道:“难道凶手下一个要杀的人是吴桂芳?”
张浩点了点头道:“有这个可能,不过也不排除这个吴桂芳本人就是凶手,在这之前,我们要先搞清楚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我想,这个凶手万万想不到的是,咱们县城里会有一条像黑子这样懂得追踪的黑背犬,他昨天还到过这个屋子,而且前前后后碰过这里的大多数物品,这里一定会留下他的一些气味,当然,更多是穿戴这些衣物的死者的气味,我们利用黑子去追踪,找到他本人或许很难,但是找到这些死者物品的出处却不难。”
闻言徐如眼前一亮,就见张浩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给黑子嗅了嗅,然后按了按他的鼻子,不一会,黑子就向门外蹿了出去,张浩和徐如赶紧跟上。
很快,黑子带着两人来到县城内的一处菜市场,不过菜市场的气味太多了,黑子毕竟不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警犬,已经被那些吃食诱惑的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开始左顾右盼找吃的。这时张浩才一拍额头道:“原来如此,三位死者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下班之后当然是第一时间赶赴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所以,后面两个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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