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冷漠的眼光转向九天,“我很后悔,为了去告诉你那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而离开绮罗的身边,让心怀叵测的人有机可乘。”
九天的心微微抽紧,“你真的这么认为?她比我重要的多?”
“你难道不知道吗?这就是绮罗永远也不会选择你的原因 你就跟父皇一样,即使信誓旦旦地爱着一个人,但是只要环境变化影响到你们自身的利益,你们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背弃爱人,而选择自己,父皇如此,你也是如此,你们其实根本就不会爱别人,你们只爱自己而已!在她失去踪影的时候,你竟然还能顾及到礼仪理智,你扪心自问,你在爱她的过程中,到底还有多少不能解下的包袱?”
淡淡的回答,清歌几乎是轻蔑地看着九天,九天的脸刷地变白了。
清歌冷冷的眼光又转向皇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上,忘记了说“朕”,看着自己的儿子们。
“我在现场闻到了mí_hún香的味道,因为药量太重,甚至等我回去时味道还是那么浓重!”清歌静静地道,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皇上,皇上模糊地叹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现场还有一股香味——凤滟香,这种香料,珍贵至极,整个皇宫中,向来只有一个人才能使用。”清歌的声音冷得几乎像是含了冰块。
九天震惊地看着皇上,痛苦的脸上带着不相信的神情,皇上沉默,右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手中的东西,九天惊呼一声,清歌也看清了皇上手中金光闪闪的——金丝芙蓉冠。
“还敢说不是你?”清歌大步走过去,九天一把拖住他。
皇上抬起头,淡淡地看着清歌和九天,“我实在看不出来,你们为什么都会喜欢那丫头?”
“那是你永远也不会懂的,也许你曾经有机会懂,但是那机会被你自己亲手生生地扼杀,所以,你可怜的一生就你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清歌冷淡的声音中透出沉沉的情绪,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也所以,皇上尽管眉一动,却没有因为他失礼莽撞的话而发怒。
“我那是不得已,你一直在怪我?”皇上低声道,语调十分模糊。
九天攥起手掌,额上的青筋爆绽,清歌冷笑,看着他们。
“当我有了绮罗后,我决定放下以前的包袱,可是,现在你又——,是你我的,我用自由换取和绮罗平安的婚事,可是,你却安排一系列的事情,让绮罗不得不出尽风头,让他们开始把目标对准绮罗,只要她出事了,我们的婚事自然就不作数,你不愧是我们的父皇,我自誉聪明,竟然就这么傻傻地跌进你的罗网中。”
“清歌,绮罗不是笨蛋,她一定能够脱险,你要相信她的能力,不要在这里失去了方寸!”终于,被清歌打了一记闷g到现在还抬不起头的九天还是端出了长兄的威严,沉声道。
“我只想再问父皇一句,纳可烈他们呢?”清歌闭上眼睛,使劲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
是的,绮罗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今早,他向我辞行,我准了,派了一队人马护送他们,这时候,早已经出城了?你怎么突然想到他?”
皇上老老实实地道,已经不敢再惹这个迥异于平常的儿子,末了,不忘好奇地多问一句。
“因为我找了半晚以后才发现,如果不是你带走绮罗,那么,真正的凶手就是他们!”
清歌转身大踏步而出。身形快逾闪电,再次让人张口结舌。
殿中极度相似的两人,一时间面面相觑,都只好无语沉默起来。
绮罗,绮罗真的是被纳可烈带走的?
九天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第二十章 去国怀乡
转头回望,天日离我越来越远,巨大的圆日慢慢沉下地平线,带走了最后一丝光明,天空,只有那满天满谷的巨型红霞在苦苦支撑出一片昏暗的光亮,遥远的风沙擦地而来,吹迷了我的眼睛,吹痛了我的心。
从来不知道,自己对天日竟有如斯的留恋,也许,我留恋的不是这个让我大展拳脚的国度,而是这个国度那么多爱我的人吧!
已经到达了天日与锡勒的边境,说是边境,其实是一座大半年都被冰雪覆盖着的小镇,只是从中间分成了两半,两边各驻扎着两国的一支小军队,一半是天日,一半是锡勒。
可是老百姓并不管自己是哪个国家的,只有当锡勒的官吏如狼似虎地收税时,那些住在南半边的百姓才无比庆幸自己属于天日,那些锡勒的官吏也曾打算s扰南边的百姓,都被天日军给了回去,而那些被横征暴敛的锡勒百姓,既凄凄惨惨地羡慕地偷窥南边的百姓,又无比嫉妒地希望南边百姓也遭到被欺负的厄运,这就是百姓们心底最自私同时也是最真实的想法。
可是这个愿望始终没有实现——天疆驻扎的是安圣的部队,安圣的严明军纪让任何一个来到这个小镇上的官吏都闻风丧胆,没人敢欺负这里的天日百姓,于是,南边百姓就在安圣巨大而强壮的翅膀的庇护下,着实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在这里,我们一行最普通的草原人民的打扮,没有引起军队的注意,这里虽然是一个小镇,却也是一个两国人可以光明正大交往的奇异地方,安圣准许他们通商,相互换取自己的生活必需品,在两国军队的监控下,每隔十天,这里便开放一次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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