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着他们,莫逐流裂开大嘴,玉冰心无奈地微笑,王进笑得狡诈,那文秀环眼热切地看着我。
“你说,我现在要是推托,还来得及吗?”我小声地问清歌。
“来不及,通常在军营里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要求,即使表现的并不好,但大家要的只是那种气氛,连九天都曾被他们着和文秀比赛扳手腕,所以这次我是不能帮你了——我是唯一一个他们从来不敢要求我做什么的头领,我不想坏了规矩。”
我几乎听见了清歌低沉而促狭的笑声,这时候不给我解围什么时候解?可是文秀他们明摆着放开了话,我若不答应,就是摆架子,这简直是——
赶着鸭子上架啊!
“云将军——”他们向前一步。
我叹了一口气,“好吧!”
他们霎时绽开了笑脸,王进连忙将他们斗争的成果转告给士兵们,士兵们轰然叫好,顿时,场面比刚才火爆了几十倍!
文秀捋起袖子,抡起鼓槌,军鼓咚咚地响起来了。
慢慢站了起来,激越的鼓声中,我突然觉得心口有些憋闷,一口气憋在心口,不吐不快!
在这种情况下,跳舞,以我会的那些而言显然是个笑话;弹琴,那对牛比对他们还能多得到一点反应;唱歌,我前世根本不可能接触过多少流行歌曲,英文经典歌曲倒是会几首,可是他们能听懂?
看着眼前整肃而赤诚的部队,一股豪兴从我的心头油然而生,对了,有一首歌,我前世曾经无意间听过,因为歌词写的好就记住了,只要改几个宇,放在这个场合,不仅能起到娱乐的作用,更能激起天日军人天生的热血豪情!
决定了,就是这首《精忠报国》!
清了清嗓子,我突然从文秀手中拿过鼓槌,一串急促的鼓点飞流直泻,疑是银河,清越豪情的声音扶摇直上,攸忽扬起——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长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天日要让四方
——来——贺!
堂堂天日要让四方
——来——贺!
不知不觉地,眼前坐着的士兵们站了起来,面朝我们,王进一改方才的嬉闹,严肃无比,文秀张着嘴,脸涨的通红,玉冰心的眼中已经盛满了崇敬,连爷爷,九天,安圣,清歌,甚至凤雷渊,都怔怔地听着,入了神。
当最后一句“堂堂天日要让四方来贺”的尾音在空气中慢慢消散后,我轻轻抚着心口,因为过度用力拓宽音域,拨高音量,我用尽肺部的全部空气,一丝尖锐的疼痛开始在心头萦绕不散。
台上台下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别说喝彩的,连喝倒彩的都没有,我唱的有那么差吗?
我无限打击地看着台上的几位,九天一脸震惊的表情慢慢收拢,举起了手掌,轻轻的鼓掌声仿佛是一道导火索,霎时引爆了全场!
雷鸣般的掌声迅速席卷整个部队,比龙卷风的速度还要恐怖,在狂风暴雨般的掌声中,九天的话几乎被淹没得听不见了——“好,好一句‘堂堂天日要让四方来贺’!”
“你显然还有满身的宝藏等待我去发掘呢!”清歌透着内力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兄弟们,云将军唱的好不好?”回过神来的文秀激动地转身大吼!
“好——”无数壮迈的声音回应他!
“誓死报国!”不知道谁,突然吼出了一嗓子,下面云集相应。
“誓死报国——”
……
……
我激动地看着这样情激昂的部队,感觉自己的血y里似乎被燃起了一把火,要随着他们一起熊熊燃烧起来!
“报告云将军,有人说是您的故人,要见您!”
夹杂在狂呼声中,我还是耳尖地捕捉到了这句几乎被淹没的话。
我迅速走过去,一个值班的士兵站在那里,一边羡慕地看着热闹的士兵群,一边又认真地挺着胸膛向我汇报。
找我?难道是京师里的人?
“让他们到帐篷里吧!”我跳下高台,走向我的帐篷。
喧闹中,一道颀长的身影悄悄地跟进来,影子般的存在感让我瞪大了双眼!
“云青——”我惊呼!
那站在门帘边的消瘦身影,黑肤依旧,俊颜沉静,不是云青是谁?
可是他冷淡如水的双眸骤起惊涛,他的惊讶并不比我少——
“小姐,你怎么——瘦成这样?你病了吗?”
急切心疼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淡静的云青了,他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吃惊的声音。
“你到现在还没有事?”
那声音太耳熟了,耳熟到——
“蚩昊,是你?!”我厉声道。
“是我,”门帘被掀开,蚩昊平静地走了进来,“我打不过你的侍卫,自然就来了!”
“你——我的毒是不是你下的?”我咬牙。
“不是毒,”蚩昊轻轻一笑,“是盅!情盅!”
“蚩族是所有盅族中的嫡系,一手盅术出神入化,但据说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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