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他们都瘦了一圈,我心中歉疚万分,纪情却笑道,“只要这孩子生出来不像妈妈这样刁钻古怪,我就是再掉几斤r也值了。”
纪情与我向来主仆界限不很分明,她原本也只是为了云青才甘心留在我身边的,与我说话一向随意,我也没放在心上,只是锏影却从我初识就当我是主子,绝不逾距,他便十分不惯纪情和我调笑。
“王妃和未来的王子都是人中龙凤,怎么能说是,那个呢?”锏影蹙眉道,不愿将那大逆不道的词语说出来。
纪情伸伸舌头,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窗棂边突然传来“格——”的一响。
我们三人急忙奔了过去,那上面颤颤钉着的,竟然是云青的随身长剑!
纪情马上脸色大变,我们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已经跃出窗子,向远处那道黑影急奔过去!那停在原处的黑影仿佛十分悠闲,一见纪情追来,便往前飞奔,如同逗弄一只握在手心的鼠儿一般,我一看大事不好,这黑影分明是要引开纪情!
“锏影,你快过去拦回纪情,拖也要把她拖回来!”
“可是,小姐你一个人在这里——”锏影迟疑地看着我,只这一迟疑,我看到纪情已经快要接近黑影了。
“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我果断地道。
锏影点了点头,随即飞身赶了过去,霎时间,三人的身影一齐消失在黑暗中。
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邪魅轻笑,“你以为让他们两人离开,就能保住他们的性命了?我派出去的高手,可不是这两只三脚猫能打发的!”
我冷静地转头,敞开的门边,倚着一道高挑的身影,黑色长袍,领口翻着一圈名贵的貂皮,衬得他一身皇子贵介之气丝毫不减。他嘴边叼着一根金黄的草根,吊儿郎当地看着我,可是我眼中看到的却不是他俊美如昔的皮相,而是他比往日更加冷漠十倍的嗜血眼神。
果然,我和皇子的推测都是对的,可是我没想到,重生后的他,不但没有消除那一腔野心,还把矛头直接对准了我和清歌。
“好久不见,勇王殿下!”我微微一笑,坦荡荡地,仿佛我天天都能看到死而复生的人一般。
他有趣地卷起嘴角,走近我,轻佻地挑起我的下巴,“啧,怀孕了还这么美,清歌真是好福气,连我也忍不住心痒!”
我微微偏头,脱开他有力的手,依旧笑得十分自然,“不管你承不承认,你依旧要叫我一声嫂子,动手动脚,未免不雅。”
他定定地看着我,我坦然回视,不卑不亢,“不错,从容镇定,气度不凡,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那么,咱们叔嫂客套完了,你是否准备好跟我走了?!”
“虽然我想说,绑架我未必能让清歌就范,但是我知道你也听不进去——我这一副样子,殿下以为我还能走几步远吗?”我淡笑,并不移步。
“你既然清楚你被绑架的身份,就不会等着我给你去雇轿子吧?”雷泽皱眉看着我,仿佛我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只有轿子才能彻底遮住我不是吗?难道殿下打算大刺刺地带着我在路上,回你的大本营?”我也回他以诧异的挑眉。
他狭长的眼中光芒闪烁不定,“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没死的?朝中还有谁知道我没死?”
“从我见到那个假王时,那时我便想起清歌曾告诉我,你用一个替身代你去接受封号,只是后来被清歌使计清除了。不过一个也是替身,两个也是替身,殿下养着几个替身也就不足为奇了。先皇显然也了解我的想法,就觉得这怪有趣的!”
“既然他知道,为什么不下令来抓我?”雷泽冷冷地看着我。
“我想,他心里,还是有一些父子亲情在吧?只是我的推测而已。”我耸肩补了一句,因为我看到雷泽的嘴角泛起嘲弄的笑容。
“只有你这种女人才会天真地做梦,父子亲情?哼,即使有那么一点也不是对我和雷渊,他不过是要给即位的儿子留下一个好名声罢了!”
果然是一父所出,都太聪明的过火了。
“现在这个皇帝不是也吃过他的苦头,你不就是他耍弄宫廷权术下的牺牲品,以你的聪明,你会不清楚?”雷泽近我。
我不在意地笑,“牺牲品就说的太严重了,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人生在世上,不就是被人利用或者利用别人吗?比如你能如此了解我们的行程,雷渊应该给了你不少资料吧?”
是的,能将我们的路程摸的如此熟捻,以致处处抢我们上风,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我们当中有内j,可是这直接去南方的路程安排只有雷渊,我,皇上知道,排除了我和皇上,只有雷渊会透露消息了。
可是,我心里却无法怪他,也许,见识了昨天的杀戮以后,已经发现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上,我只能怪自己不够谨慎吧!
雷泽诧异地看着我,“你不恨他?你对他够好了,他却背叛你……”
“无所谓,我真的无所谓!”我静静地打断他的话。
雷泽看着我绝对不可能说谎的眼神,终于道,“不是他告诉我的,但是你应该能猜到到底是谁!”
我一愣,不是雷渊,还能有谁?难道是………
“我不会把雷渊拖下水,不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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