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其中,最最关键的点在于,明明觉得那东西应该还在这周围,可偏偏就是找不到它。
“兰老师,你再把刚才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说一遍。”程小花希望从细节处展开推敲。
兰翎左右也是睡不着了,便又把方才经过细细讲了一遍:
“……接着我就发现自己和以前一样,又被鬼压床了。耳朵里还能听到挠床板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程小花忽然打断了她:“你是不是每次都能听到挠床板的声音?”
兰翎点了点头:“好像是的。”
程小花赶紧躬下身去察看床底下,兰翎说:“你不用看了,我早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床底下什么都没有。”
因为房间小,床是贴着墙放的,床头和床的一侧都紧挨着墙。床底除了几个置物的塑料箱,什么都没有。
这是二楼,一楼也有住户,地底下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呀。程小花的手抠了抠床板,发出一声“滋滋”的声音。
“是像这个声音一样吗?”
兰翎听后,摇了摇头:“好像更沉闷一些。”
“不像吗?那会不会只是像挠床板,实际上却是在挠别的东西?”程小花的话一出口,兰翎心底就冒出了股寒意。
程小花又在屋里、屋外四处查看。甚至还翻到窗户口外头去看,兰翎早把衣服都穿上了,说道:“你爬窗子外面干什么,小心掉下去!”
程小花从窗子外跳回来后,指了指床边的墙:“兰老师,这墙是房东弄的隔墙吗?”
兰翎说:“这间房本来是主卧,房东给隔成了两个小单间出租的。这种情况也很常见。”
程小花的脸色却是异常凝重:“不正常。一般房东为了省钱,用来隔小房间的墙都很薄。可是你看你这里的墙,你没觉得特别厚实吗?好像比承重墙还厚。”
听她这么一说,兰翎也扒到窗口看。这个房间的窗子是很大的落地窗,因为要隔成两个房间,连窗子也是用一堵墙一分为二。
刚搬来的时候,兰翎还觉得隔墙厚,隔间效果好,两个屋各占一半的窗子,相互影响也不大。
现在再看,方觉得毛骨悚然。
“你该不会说,那东西藏在这墙里吧?”
程小花也说不好,即使是藏在墙里,也没理由她感应不到啊。
“先把墙弄开看看。”
兰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要不明天吧?我找俩工人来。”
程小花说:“窗子也破了,冷嗖嗖的,你估计也睡不成了。反正没事,我有力气。”
主要是晚上办事方便,有问题一次解决。万一墙里是干净的,明天再找人来修复,不耽误事。
屋子里的东西不算多,也就是把床上的被褥都收一收,再把床桌都往后挪了挪。
兰翎跑到客厅准备找个趁手的工具,居然就找到了个大榔头,回到房间里,她抡起榔头准备开砸。
程小花急忙拦住了她:“你干嘛?”
兰翎说:“砸墙呀?不是你说的吗?”
程小花说:“照你这样砸不得累死?一不小心墙坍了,搞不好还要伤到你自己。”
“那怎么弄?”
“用这个!”程小花不知道从哪找了把手果刀,“挖个小洞就行了。”
墙比想象中砌得还要坚固,敲开表面的水泥后就是砖面了。要是普通的小女生,想要在墙上掏个洞可不容易。
程小花还是借了些灵力才掏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洞。与此同时,她脖间的冥音铃忽然发出了“铃铃”的声音。
伴着冥音铃的铃声响起,她看到有一个腐烂沾满了灰的手,慢慢地从洞里伸了出来。
程小花惊了一跳,赶紧往后退开几步。
起初只是一只手,接着又是整个胳膊,再然后她竟看到一个女人慢慢地从小小的墙洞里爬了出来。
长长的头发混着血污和灰尘,结成一条一条的,遮住了脸,看不清具体模样。但程小花觉得不看或者更好。
“你在发什么呆?”兰翎见程小花发愣,便想凑近看看洞里有什么,程小花急忙把她拽开,声音竟有几分擅抖,“它,它出来了,你别过去!”
“它?谁?”兰翎似有所悟,心头一惊。可是她看时,只看到墙上被挖出了个小洞,黑黝黝的,仿佛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程小花将兰翎护在身后,问道:“你怎么会在墙里?”
洞里的女人爬了一半,闻声一惊,又急忙缩了回去。
程小花沉声说:“你是在里头还没憋够,还想永远憋在里头吗?”
女人动作一顿,慢慢地抬起头来,长长的头发里还有沙土在哗哗地往下落,露出一张积满了尘埃的脸。
她生前应该也是个清秀的女人,五官轮廓都很不错,只是现在,白骨、腐肉中渗着许多墙灰粉尘,看着直让人作呕。
“不,我不要再被关在墙里。我,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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