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祁面色冷淡,直接走入上座,挥袍落座,丝毫没有打算客套的举措,整个人的姿态高高在上,简直是傲慢的了。
慕容行天的微笑的瞅一眼那边的李子祁,再对比一下自家这边封翔的冷硬,暗自先叹口气,再安慰一下自己,没礼貌的人到处都是,不用再去头疼封翔的粗鲁。摆出看家的绝美笑容,慕容行天按照主人的方式来:“这位是我大哥封翔,我是慕容行天。”
对於她美丽夺目的面孔,朝霞无天没有多大的回应只是笑著点了点头,而上座的李子祁则眯了眯眼便将脑袋扭开去。
朝霞无天笑著伸扇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请坐,赶了路,应该累了。别站著。”
待封翔先入座,慕容行天才落座,忽然觉得不太安稳,对面所坐的两人有可能是珍珠兰最高的领导人,但她偏偏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不似以往的商谈,这回她完全没有半分赢取的自信和把握。
打破沈默的还是朝霞无天,笑著将纸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摆著,“不用太客气了,我们都知道此行的目的是矿山,就在北赫的西郊,现时已晚,请两位先好好的休息,明日一早我会陪同两位到矿山,探矿脉的事需要我与否就由两位自己定夺。”说罢取过一边的茶盏,光是连喝茶的动作便雅致又好看得实在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慕容行天盯了那个若画里的人一般的朝霞无天好半晌,才皱了皱柳眉,好怪异,两方人马都已知是个圈套,可朝霞无天的态度又太直接了一点。她笑吟吟的捧著暖茶暖手,美眸醉人,“诱饵好大。”不兜圈子,那大家就把话挑明了说。
闻言,一直心不在焉的李子祁忽然把头转了回来,看了她一眼,才略抬下巴瞟向朝霞无天,似乎在瞧他该怎麽回应,但态度又分明是百无聊赖的。
朝霞无天的笑依然温和无害,“封公子如何看待这个大诱饵?”纯纯的琥珀眸子笑若弯月,看不出任何的恶意与挑衅。
一直未做声的封翔冷冷先看向上座的李子祁,才移目光到对面的朝霞无天,“我已经来了。”那就不会空手而归。
她用纤手撑住额头,将脸偏到一边翻个好大的白眼。
朝霞无天的笑眼在封翔与慕容行天两人之间来回移动,笑得好有趣,“两位是义兄弟?”右手托腮,左手掂著扇子轻轻抛著玩。
“是。”小心的维持著唇上的弧度,她非常想看看如果这位朝霞无天是做客於“恒翔”,是否还能如此的休闲雅致,当主人的在天时地利上就占了好大的优势,真不公平。
侧了侧头,朝霞无天对大厅里内四人只有他一人话最多毫不介意,挥动纸扇,“晚膳一会儿就准备好,两位是打算独自享用还是与我们一起?”
封翔冷然在慕容行天开口前回绝,“我们独处即可。”
显然并不在意答案如何,朝霞无天笑著起身,及後膝的乌黑长发垂落身後,“也好,我会命人带两位到客房,现下还有些事需要我处理,先告辞了。”
李子祁也昂然起身,贵气十足的向他们微微颌首,转身与朝霞无天一道离开。
门外走入另两位冬装的侍女,向他们敛了福,“两位公子请随奴婢前来。”
封翔大步走出门,慕容行天则回头多飘了眼那面巨大派头十足的屏风。好怪哦,这麽堂皇的宫殿,这麽气派的屏风,屏风的面上居然是精细手绣的南方精美庭院。
不理解的跟出了门,这个珍珠兰果然背景神秘,连室内的装潢上都怪里怪气的让人摸不著头脑。
安排给他们的客房是相邻的两间,慕容行天并未走向自己的房间,而是与封翔步入了他的。
典雅大方,比茗阁最高级的客房还舒适华丽。
待侍女们迅速退下,慕容行天慢慢走到花厅中央倒了两杯热茶,转向一进屋就直接到一边面院的窗前,开窗而立的封翔。
他接了她递上的茶,伸手掩掉向她一侧的窗,“你怎麽看?”低沈的声线没有起伏。
摸摸下巴,她认真的点头,“大哥为人处世如果能做到像朝霞无天那样亲切──”说到一半的话在他挑眉以对的目光下干笑停止。
他瞥她,“我没问你这个,我问的是这件事。”她认为朝霞无天亲切?黑眸眯上,他想拧断那个小白脸的脖子!
“走一步看一步。”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白他一眼,“都进了圈套,还有什麽好对策?不被宰得太惨就好。”对方是珍珠兰啊,完全看不到半分胜算。
他阴郁的盯了她好久,“我不该带你来的。”
啊?她回以个干咧嘴,“来都来了,还有什麽该不该。明天看矿脉,再谈价码,别被整得倾家荡产的就行。”甩甩手,没什麽大不了的回到厅中央的圆桌边坐下,她都不打算活著回去了,哪里还怕什麽。
关上窗,他走到她桌边另一张凳子上坐下,“恭成麒说过我行事太急会毁掉你所有的努力。”
握著茶杯,她瞅见他眼中有一抹懊恼。转动大眼,她笑,拍拍他的肩,“毁了的话,就重头再来啊,我承诺过助你成功,就一定会给你成功的那一日。”想象一下,要是七老八十了,封翔还这麽不要命不要後路的乱闯,很有可能到死也没指望看到成功的希望啊……好可怕的噩梦哦。
偏头垂眼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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