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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德音低垂眸子:“谢四殿下。只徐氏只是一介草民,昨日的事情,怪不着谁。”
燕怀廷心里叹气,商家女就是商家女,终究比大家闺秀少了几分底气。如此有自知之明也好,将来也不会心大。
只是如今这般给徐姑娘留下好印象的机会,自己可不能错过了。
“徐姑娘怎可如此轻视自己?再者,这次也不单单是为徐姑娘动干戈。”燕怀廷眼里满是诚意地道,“昨日出的乱子,朝廷定然是要将原委都查出来。否则,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谁来承担那个责任?”
徐德音撇嘴,说什么大话呢?还不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其他兄弟给拉下马?
想来这次机会实在太好吧。
徐德音酝酿半晌,觉得自己眼里的感激已经足够,这才微微抬起双眸,有些娇怯怯地道:“多谢四殿下为民女的事情上心。”
燕怀廷正等着徐德音说出更多的话来,却见这位徐姑娘已经又低下头。
燕怀廷心里叹息,自己都已经承诺了这么多,怎么这位徐姑娘还这般放不开?
燕怀廷心中懊恼,面上的神色却还是如常。
裴永宏看看燕怀廷,看看徐德音,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几乎要迎面而来。
犹记得当初徐表妹刚进府的时候,也是这般娇怯怯惹人怜爱的模样,可是后来呢?自己这些人算计到她身上,徐表妹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的。
裴永宏可也算是在世家大族中长大的孩子,哪里还能察觉不到四殿下心里的那些算计?
若是四殿下算计的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徐德音这个女魔头。
裴永宏可不想平南侯府因为表姑娘谋害皇家子嗣,被牵连得灭了九族。
“四殿下,表妹她一夜未歇息好,还容草民先带表妹回去歇息。”裴永宏连忙道。
与能不能攀附上贵人想必,自然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一些。命都没了,就算是攀上当今皇上,又有什么用?
燕怀廷的神色有些难看。燕怀廷不相信裴永宏没看出自己的意思。这会儿将徐德音叫走,裴永宏定然也是故意为之。
裴永宏是什么意思?或者裴家是什么意思?
燕怀廷勾唇深深地看了一眼裴永宏:“既如此,徐姑娘就快些回去,一夜没歇息好,想来正是需要好好休息。”
裴永宏顶着来自皇子的压力,坚定地将徐德音从现在的场面带走。
实在是现在将人留下来的后患太多。
徐德音看似乖乖巧巧地跟在裴永宏身后,有些踉跄地往山下走去。
刚刚带着阿黄帮平南侯府寻人的衙役,却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只是看众人那恍若未觉的样子,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徐家姑娘将自己被绑的事情平静以待才是正常的?
衙役将自己的疑惑压在心里,跟四皇子告辞之后,匆匆跟上前面的表兄妹。
叶怀艰难地忍住自己想要笑出声的yù_wàng,指着已经被固定在担架上的人,对燕怀廷道:“四殿下,咱们回京城?”
燕怀廷神色难看地点点头。
不回去还留在这里喂虫子吗?
燕怀廷拒绝了叶怀想要帮忙的好意,留了一个伤势最轻的收尾,顺便通知自己那些在其他地方打猎的下属,跟着就也直接回城。
想到这次的机会已经完全泡汤,燕怀廷心中憋气憋得厉害。既然自己憋气憋得狠了,那自己那几个光明正大地下了手的兄弟,自然不能还安安稳稳地。
叶怀想到即将要上演的好戏,只觉得山路都没有那么难走。
下东山后走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有几辆马车停在路边。
裴永宏殷勤地上前,嘱咐车夫将车辕上的矮凳拿下来给徐德音垫脚。
徐德音也没客气,直接地上了马车,只是放下车帘的时候,随意地看了一眼裴永宏一眼。
裴永宏只觉得这一眼,就让他的心几乎要彻底凉了。完了,表妹一定是看出我的意思了。
徐德音也确实看出裴永宏那几乎浮在表面上的浅薄算计。
只是裴永宏没感受到的是,徐德音那轻飘飘的一眼中,其实包含了几分赞赏。
马车一路疾行,回到平南侯府时,晌午饭都已经用过。
徐德音走进宁安堂的时候,众人提起的一颗心都放了下来。
看见徐德音一切安好,万氏知道自己应该高兴,毕竟,徐德音好好的,平南侯府的名声什么的都不会有损。
可只要一想到自己闺女昨日的惨状,万氏心里就十分难受。府上三位夫人,也只有万氏嫡亲的女儿受了大委屈,万氏心里如何不记恨?
“德音回来就好。”万氏用娟帕拭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只是德音的亲事,怕是要更艰难了。”
徐德音脸色微微惨白,低头倔强地抿着唇。
韩氏心里打着小算盘,又打量了徐德音几眼,这才给徐德音解围:“大嫂这话,说得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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