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是看自家夫人这几乎不可遏制的怒火,想来大姑奶奶在徐家姑娘手上吃亏了,这个亏大概还不小。可是周嬷嬷这会儿也不敢多问。
☆、手段
周嬷嬷有些讪讪地闭嘴, 任由老夫人发泄了一通, 这才吩咐小丫鬟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走, 又取了一套老夫人惯常用的茶具来, 给老夫人重新沏茶。
老夫人发泄过一通,这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些, 看到眼前已经换了一套的茶具, 老夫人有些心痛地恨声道:“老爷那三姑娘,可真养了个好闺女。”
周嬷嬷见老夫人怒气渐渐消停,这才道:“徐姑娘如今正在府上呢,外面的事情, 会不会是徐家那些个掌柜乱做主张?”
老夫人觉得倒是有可能。可是想到自家闺女多年经营全部成了一场空, 对徐德音还是心有芥蒂。
“连自己手上的人都压制不了,还死捏着徐家产业做什么?不是平白惹人看笑话?”老夫人想到大女婿被参的那一本,心头又是满心怒火。
要不是徐家的人先闹腾出来, 柳家就是再能耐,还能随意参奏大臣不成?自己闺女遭的两回罪,都是徐家那死丫头害的。
这死丫头, 怎么去见她那早死的娘。
老夫人越想越气, 可如今, 最重要的, 还是大闺女瑛娘那边的情况。
“你说, 徐家那些掌柜, 到底有没有被徐德音那小丫头片子拿捏在手上?”老夫人沉吟着。其实, 不管徐家那些掌柜如今还听不听徐德音的话, 都已经不是很重要。
若是听,那徐德音在平南侯府之中,都能将西北的人指使得团团转,那徐德音那小丫头片子,就不是他们如今能简单算计得了的。
若是不听,就算是徐家丫头成了瑛娘的儿媳,那对于西北那边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处。说来说去,这破局的关键,本就不在徐德音身上。
“我记得,咱们裴家在西北那边,应该还有些亲故?”老夫人沉默半晌,才慢慢开口,“这时节让他们帮着打压徐家已经不可能,给瑛娘撑腰还是能的吧。”
瑛娘的生意,若是能够有那些人在后面撑腰,应该不会倒得那么快。
周嬷嬷听着自家夫人的话,脑子打了好几个转才道:“老夫人,去年的战事过去才一年。”
老夫人脸色顿时一黑。自己怎么就忘了。
看在顾大将军的颜面上,裴家那些亲故,也不会太过为难徐家的人。
“老婆子我就不信,徐家手里握着那么能赚银子的生意,就没人动心。”老夫人脸色阴沉。自己闺女自己心疼。
瑛娘出嫁那么些年,手上好不容易能攒下一点体己。徐家这么一搅合,瑛娘这些年存下来的体己银子没了,差点还将自己的嫁妆也给搭进去。
老夫人不能因为闺女的事情耽搁自己儿子们的前程,也就只能另辟蹊径,想着从另外的渠道给自家闺女找回这个场子。
周嬷嬷见老夫人沉吟着,眼珠子一转就道:“若是徐姑娘成了大姑奶奶的儿媳,往后的事情都要好说些。只是咱们平南侯府规矩严,文家二爷想要寻机会怕是不易。”
老夫人知道周嬷嬷的意思,无非就是说想让徐德音那主仆几人直接去外面讨生活去。
京城虽然是天子脚下,可是普通富裕人家,自然没有平南侯府之中来得安全。
“总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老夫人淡淡地道。
周嬷嬷知道,老夫人也不想再在平南侯府之中看见徐德音。
周嬷嬷从往年大姑奶奶给老夫人的三节两寿的走礼中就能看出,大姑奶奶在西北一定没少捞银子。如今全部赔进去,老夫人不为大姑奶奶心疼才是怪事呢。
周嬷嬷轻叹一声,不多说什么,只是想着该用个什么合适的手段,让徐家那些人识相地从平南侯府中搬出去。
当然,这个过程中,平南侯府是不能出什么不好的流言的,不然,万一对府上的主子的前程有影响怎么办?
宁安堂换了几套茶具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了管家的万氏。只是老夫人定然不想让自家闺女的笑话让外人看了。因此,万氏打听来打听去,也只打听到,老夫人看了来自府里那位大姑奶奶的信之后,就愤怒地砸了一套茶具。
万氏轻轻皱了皱眉,自己的儿媳就要进门了,可不能让那位小姑子将府里好端端的喜气给弄得没有了。
万氏想着自己的事情,心里给非常能惹事的姑奶奶记了一笔。只打理府上的事之时,更加用心了些。
庭华轩,等了小半月的徐德音只收到宁安堂那边换了瓷器的消息,有些纳闷地问道:“玉枕,你说我那位姨母性子是不是太要强了些?都损失了这么多银子,怎么就没回来抱怨一句?”
玉枕张了张嘴,最后有些懊恼地道:“姑娘您倒是高兴了,可怜了我们几个,还得给您操心好多呢。”
见徐德音眼里露出诧异。玉枕解释道;“难不成您还真当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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