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半摊在马桶前吐了出来。
江月是听见干呕声才觉得不对的,厕所门没关,小姑娘半跪在马桶前。江月迟疑了一下,没进卫生间,转身去厨房烧了水。
吐完终于舒服了一点,余盈樽手撑着浴缸站起来,腿麻了,顺势坐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含了口水漱口,洗了把脸才出卫生间。江月捧着水杯半倚在酒柜旁边,小姑娘的脸色依旧不太好,刚刚洗过脸没毛巾擦干,水顺着纤长的脖颈打湿了一小片卫衣。
抿了一口江月递的水,水温正好。
“怀了?”江月顺手从酒柜上取了小瓶红酒,打笑小姑娘。
“你的。”
“可不敢,你是十六岁还是十七岁来着,我怕进去。”
余盈樽放了水杯,上前一步,在快到抱到江月的以前,伸手勾了瓶同款的小瓶红酒,又退一步。熟练的撕了锡封,扭开红酒,喝了一大口。
“现在你做坐实了。”余盈樽抬头望着江月抿唇笑,“纵容未成年酗酒。”
江月其实是有点慌得,他只开了个玩笑,但小姑娘刚刚拿酒的姿势有点危险,他差点就伸手抱了。凭借身高差抢了小姑娘手里的酒瓶,仰头,一饮而尽。
“嗯,我坐实了。身体不舒服少喝酒,你可以上楼躺会。”
……
余盈樽时隔七年,又走上这间阁楼。在最后一截楼梯上脱了鞋,光脚踏入,江月喜欢起居室每个角落都铺地毯跟垫子。最开始余盈樽对这种操作嗤之以鼻,后来发觉还不错,可以轻易尝试各种姿势,任何角度都不担心硌得慌。
最后还是规矩的躺了床上,余盈樽望着天花板发呆。明明习惯了趋利避害打退堂鼓,但是只要那个人对自己示好,喂糖,就始终无法抗拒。
大半个下午,以效率高著称的江月什么都没干。
因为吃多了吐得余盈樽坚定的拒绝了江月留自己吃晚饭的想法,先回家了。江月一个人喝了半锅粥,晚上开始工作的时候看见桌上摆了一袋水果,下面压着信封,信封里装着几张百元钞票跟一张字条。
—近日繁忙,小女承蒙照顾,学业上还烦劳费心。
字迹浑厚有力,出自男人手笔。落坎是余行。
康亦手里也有一份补课费,这是夫妻两人在没交流的情况下,分开给了两份?
第十七章喝白酒。愿上帝赐我平静的心,让我接受我无法改变的事情。
给手机冲上电,把书摊在桌上。余盈樽去客厅开了电视,企图让家里不显得这么冷清,安徽卫视周末黄金剧场再播少年包青天。正演到恐怖情节,伴着恐怖基调的bgm,电话响了,太后的来电。
快走两步,拿遥控器按了静音。
“喂,妈妈,我在,下午手机没电了。”
“妈妈最近出差就不回家了,我回头托你王阿姨让康亦哥哥把生活费给你,多听爸爸话。”
“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的余盈樽没什么表情,父母早就不和,挣扎多年不肯离婚也只是徒添痛苦。如果说上一次夹在这种痛苦的漩涡中心,余盈樽拼了命才上岸。那这一次余盈樽连水都没下,她重来的时间太晚了,近三十的心理年龄也让她早就能平静的接受无法改变的事情。
会考过后,准备高中出国念预科的大部分同学就已经不来上课了。许声平是个例外,他还坚持早上来一早晨,下午再去上口语课。
当然这种例外是跟母亲吵了很久才换来的,但也停止于期末考试前的复习周。
高中以后许声平再也没能像初中时候一样给余盈樽考试助攻过,因为选了理科,排名差的太远,以后也不会有。
余盈樽是一个人考的试,三人组里许声平出国不考期末,颜言在水痘高发期躺枪隔离中逃过一劫。
考完最后一科的余盈樽在教室打开手机。
两条短信
一条是康亦发的:余盈樽你嘴开过光吧,我跟元旦你喊嫂子的姐姐在一起了。
元旦时候,余盈樽被江月叫去突击教学了一整天理科,事后证明临时抱江月也非常有用。第二天又被康亦喊去吃饭,落座看见刘锦,余盈樽下意识就喊了句嫂子,江月也跟着点头喊了句嫂子,两人都完全忽视康亦绝望的表情。
刘锦从哪个角度上讲都算不上美女,微胖、短发像个假小子。康亦快后悔死了,怎么就喊了这两个阎王爷来救场。
元旦三天,除了跨年在奶奶家。剩下都在跟江月和损康亦中度过,中间出了点插曲,江月迷上了摄影,入手单反,但没有人像模特,把余盈樽抓来充数。
余盈樽撸兔子的时候,江月再拍自己。
余盈樽写作业的时候,江月再拍自己。
最后余盈樽扎了个双马尾,喝啤酒解渴,江月依旧再拍自己。余盈樽对江月这种给自己留罪证的行为表示无奈,江月当然没把这张罪证发出去。
隔天,江月的校内网更了一张余盈樽撸兔子的照片。
少女散着头发,抱腿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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