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肆,你说话啊,说话啊,说带我走啊,呜呜呜呜”
苍心殿内静默无声,此刻只有青王伤心欲绝的哭泣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我望着跪坐在地上嚎哭的女孩儿,这一刻,看到了绝望。
“浊逝,你该清醒了,他是不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不—!他会带我走!他会带我走!绳肆,你说,你会带我走!会带我走!”
青王突然猛扑到绳肆身上,抓着他的衣襟疯狂嘶叫起来,模样很是抓狂。
终于,那个始终沉默身子颤缩的男人开口了,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一把推开拉扯自己的青王,然后跪倒在地,膝行向苍王身边,抱住他的腿哀求起来。
“苍王殿下,全是青王指使卑臣逃跑的!卑臣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火,火是青王她放的!卑臣是无辜的!卑臣是无辜的!求殿下千万不要将卑臣贬为贫民,千万不要!浦枯大人,也是青王她下毒谋害的,卑臣愿意全说出来,只恳求殿下饶恕卑臣!”
所有的人都被绳肆的话震惊住,无不惊异的望着此刻正呆然看着绳肆的青王,唯独苍王由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
我清晰的看到青王眼神里跳动的火焰一点点熄灭,慢慢只剩下一片绝望,她脸上的表情也由之前的充满希冀,一点点变成现在的麻木。
哀莫大于心死,这一刻,我从瘫坐在地上的这个女孩子身上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浊逝,你该清醒了。”
苍王甩了下衣袖,立刻一道掌风从他的身旁击出,将死死抱住他腿的绳肆击开数米之远,震出一口鲜血。
咦,他病好了?不,不是他!
我朝自始至终都默默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盔甲人看去,发现他铁甲面罩下的眼睛很是谦卑恭敬的低垂着,让人很难察觉到刚刚的掌风是他发出的。
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哦。
“绳肆一派胡言,放火拐带青王殿下,下毒谋害浦枯大人,该死。来人,把他拉下去,剁碎了丢掉。”
“啊!不要!不要啊!”
绳肆一见士兵上来拖拉自己,立刻吓得惊慌大叫,四肢拼命的扒在地上,身下流出一滩黄色腥臊的液体,使得苍心殿里的空气瞬间变得难闻起来。
“等等”
“巫鸷哥哥,浊逝想最后和他说说话,让他们都下去吧。”
清淡的声音微弱响起,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也听不出任何的悲欢兴愁。
唉,好可怜的姑娘,怕是心里难过的要死。
我本以为会看到青王悲哀欲绝的神情,奇怪的是,她好像失忆般,如同完全没有经历过刚刚的事情,脸上绽放着甜美的笑容,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里,无忧也无虑。
我望着她用手将头上凌乱的发髻一缕一缕梳理好,又将散落的珠钗捡起仔细的插到发丝上,还小心翼翼的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直到做好一切后,才缓步走到那个哀嚎不停的男子面前,脸上始终带着灿烂幸福的笑容。
“殿下救我啊!救我啊!只要殿下救了我,我保证以后绝不离开殿下!绝不离开!”
绳肆如同见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拼命的挣脱开押着他的士兵,噗通一声跪在青王的脚边,抱着她的脚哀求不止,还不断的发着永不离开的誓言。
“真的吗?绳肆,你真的不再离开我了吗?”
不会吧,青王殿下,有没有搞错啊,这种男人说的话你也信?我无奈的望着对视着绳肆的青王,真想冲上去将她拉开,让她远离那个卑鄙猥琐的家伙。
“当然!当然!殿下,我发誓,绳肆绝对不离开你!绝对不离开!”
绳肆一听青王有要放自己的语气,立刻单手举天,发出毒誓,再三保证绝不离开青王,而青王呢,好像是相信了这个家伙的话,脸上的笑容更是甜蜜至极。
“绳肆,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离开,就让我们永永远远在一起。”
“啊—!”
炽热的鲜血溅落到我脚上,将我雪白的宫鞋染红,我看到青王微笑着抱着绳肆慢慢的倒下,这一刻的她,笑的好开心。
“快去找大夫!”
“不必了”
苍王挥手制止住身边张慌要去找大夫的侍女,让她们退到一边,自己慢慢的在盔甲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向奄奄一息的青王走去。
“浊逝,这样的结果会是你想要的吗?”
“吧嗒”
一颗泪珠,轻轻的滴落到满身鲜血的青王身上。
“巫鸷哥哥,谢谢,谢谢你,浊逝知道,其实在所有人里,你是,是最疼浊逝的了,浊逝日后再也,再也没办法陪着巫鸷一起,一起喝茶了,浊逝好开心,真的,好,好开心,终于得,得到了,解,解脱。巫鸷哥哥,你,你也要,得到,得到解,脱,解脱。”
青王的手握着血红的珠钗无力的垂落了下来,我看到她的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抹笑容与之前看着绳肆的完全不同,是真正由心而发,得到幸福的笑容。
“好妹妹,乖,安心的睡吧,睡吧。”
接二连三的泪珠从苍王的眼角滴落下来,我忽然发觉到,面前的这个人与之前任何一次见到的都不同,心底慢慢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有些事情说不准的凑巧,就在青王用珠钗和绳肆同归于尽的时候,枯木林里的那个人,也闭上了眼睛,更巧合的是,病榻上的蒲枯大人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于是,一时之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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