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亦直接坐在了含笑身边,很亲热地给她夹菜倒水的,“不是说了哥会带你吃好的,怎么又跟那小子混着一起了。”
含笑还没开口,陈言冒火了,“说谁是那小子,你小子比我还小一岁。再说,含笑跟我吃顿饭,怎么就成混了。”
邱浩宇也一屁股就坐在了寒亦旁边,很自然地冲含笑招呼,“含笑妹妹,这有菜无酒太单调了,你不知道吧,我姨这有好东西,我给你弄出来你尝尝。”
说着就拿出了像溏心松花那么大小的一块酒膏,让小姑娘拿来了一个能盛三十斤酒的大瓷碗来,用二十年的陈绍冲调,用竹片搅和之后,把浮起的沫子完全打掉,再加上十斤新酒,又搅打一遍。顿时就糟香盈室,闻着心胸都舒畅起来。
含笑不会喝酒,都知道这是好酒。刚才那块琥珀色的酒膏,晶莹耀彩,中人欲醉,一看就是有年份的,果然邱浩宇说这是清朝绍兴府进呈的御用特制贡酒。
“你小子把我的珍藏拿出来,也不和我打声招呼,还好我闻着香了,越泽,来,我们也尝尝这百年窖藏的好酒。”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一嗓子挺嘹亮。
金芸在外头都闻着这味道了,就知道外甥又偷自己的好酒了。带着几个年轻人进入雅室,这为首的就是杨越泽,后面哼哈二将也没落下。
杨越泽一进来就看到顾含笑,原来她就是顾叔家的宝贝,含笑,好一个“弱柳弄闲无限思,小桃含笑不胜情”。也奇怪了,对她,他不排斥,也不讨厌,大概人与人之间也讲究个对眼吧。要是含笑知道他就是那个害她差点摔平了胸部的人,不知道会不会直接上来就踹他的屁股。
关自在和阮司竟心里头那也是各有心思。关自在刚才在包间里就听到一道有点像糯米滋的声音,软软地穿过来。话里的内容也叫人忍俊不禁,一听就觉着这姑娘是个讨喜的,这一见果然长得像四喜丸子,他就喜欢吃肉。
阮司竟想着最近的烦心事,逼婚。他逍遥了那么多年,总归还是要娶个的,谁叫阮家就他一个独子,还有那一半的皇室血统,他不传宗接代,罪过大了。他母亲凌雪女士已经在磨刀霍霍,相亲表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他自投罗网。看着这个一脸无辜,其实也是满肚子坏水的阴货,心思动了。比起那些名门“俗”女的千篇一律,她的性子有趣,和她在一起,不会枯燥。
含笑装模作样地喝酒,好像没关注这些人。其实,早就看透了。这几个都是人中之龙,全都是一身橄榄绿,最差的也有两杠一星,还都这么年轻,估计家里也是有点关系的,能不惹就不惹吧。虽然都是大帅哥,尤其是为首的那个,一个“谢却荼蘼,一片月明如水”般的男子,清冷,孤寂,幽远。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来说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难得哦。
14
杨越泽坐在蒋成义边上,关自在和阮司竟也跟着坐下了,跟着他们来的其他几个人很有眼力劲地拿起一杯酒就走到对面的包间去了,金芸看了眼这桌上的人,留下个媚笑,拿起两杯酒,也出去了。
这桌上的这些人,那个顶个的都是人精,谁还不知道谁的心思啊。蒋成义就是个看戏的,偷着乐;陈言生着闷气,这好端端的一顿饭,是没法吃了;邱浩宇存心来添堵的,等机会使坏呢;杨越泽喝着酒,觉着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丫头倒挺受欢迎的;关自在看着四喜丸子,乐呵;阮司竟是个出了名的笑面虎,一点心思没露地喝酒;顾寒亦的心思是最复杂的,既有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又有妹子要被抢走的郁闷感,还有些失落感,这桌上认人都有希望,就他没有。
顾含笑认认真真在品酒,不管这些人的明争暗斗。再说,她也不会承认,自己会是他们的争斗对象,咱是平凡的小老百姓啊。这酒味道真香,回味还有点甜,就是太沉了,她有点头晕呢。
“含笑,别光喝酒,吃点菜,这酒霸道,悠着点。”寒亦看到她那喝酒的劲就害怕,她到底会不会喝啊,不会醉死吧。
含笑脸红通通的,滚烫,憨憨地朝他笑笑,听劝地放下了酒杯,吃起“炒三泥”来。这大厨厨艺了得,这心思也着实费了不少。这道菜是把山药、红枣、山楂都磨成泥后再香油炒,装盘的时候用红、白、褐三色三足鼎立,再上锅蒸透,覆明芡,香、软、糯、细。
陈言看着她在那吃得津津有味,也舀了一勺来吃,确实不错,就跟坐在边上的这个女人一样,清淡的幽香扑入了鼻尖,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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