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故作鄙夷的瞅着王俊俏一张脸,上面被自己一圈打到颧骨尚有淤青,“好吃的你也吃了,好喝的你也喝了,却说说此次来又是为了哪门子重要的事情。”
以着王俊俏的性格,那实在是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但是人生活中有时候还真离不开这样的,就如此时。
王俊俏将一盘子的凉拌干丝全扫进了自己的肚子,尚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捏手绢仔细的擦拭干净方颇有些委屈的要说话。
白蘅最瞧不得他这么个形态,隔夜饭都有倒出来的冲动,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他是空气。
“大小姐猜我昨儿个看到谁了?”王俊俏故弄玄虚,长脖子、白脸蛋伸到白蘅面前来。
真是你越想离他远点,他越是狗皮膏药般的粘着你。
白蘅屏住呼吸拿手捏住鼻子往后退了退,“有话好好说,不必离的这么近。”
李墨林老鹰捉小鸡般的把王俊俏提衣领拎了回去,“好好说话!”
“我看到白家五小姐了,就是那个据说死在了皇宫的白芯,你们说奇怪不奇怪?”王俊俏惟恐别人不信,先就乍惊做怪的瞪眼睛吹眉毛的唬了起来。
他不是这样还罢,越是这样白蘅越当其故弄玄虚,连看也懒得再看上一眼。
李墨林惟恐王俊俏又引得白蘅伤心,几次三番的使眼色给他,让其见好就收。
“你们真不信啊,我可是亲眼所见,白芯从秦府的后门进去。后来秦府的奶奶还亲自出来查看,那样子绝对有问题。”王俊俏拉开椅子,一只脚踩在上面,手里抓着筷子敲打着桌上的碗盘。就差来个“当滴个当,当滴个当,各位看官听我听我说。”
“你说的倒是十分形象,然而一来白芯与秦家奶奶自来不合,二来白芯的死我是亲眼所见,断没有看错的道理。所以,你骗吃骗喝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好,别在这里招摇撞骗。”白蘅一口气揭穿王俊俏的诡计,端茶送客。
王俊俏不知从哪里上来一股子怨气,抬起脚就要踹板凳。
下一秒,李墨林挥手轻轻那么一挥,王俊俏整个人皮球样的滚出了杨家包子铺。
“你你你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王俊俏但觉浑身摔的每块骨头都巨疼无比,没处关节也都开了缝,翻了几次身都没过去,停着脖子还叫嚣不止。
老杨掌柜使了个眼色给儿子,“外面看看去,来者是客,咱铺子不能得罪客人。该给银子给银子,该安慰的就说几句好话,这样的人尤其得让他面子上过得去。”
小杨掌柜听爹的吩咐,忙放下不离手的抹布和托盘,一溜小跑的到外面。
两下用力扶起了王俊俏,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检查伤势。一边轻轻柔柔,仔仔细细的拍着王俊俏身上的灰尘,一边好言劝说道,“俊俏爷别往心里去,李将军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的都还好,唯有大小姐事情上是眼里揉不进沙子。你啥不能说,偏偏招惹的大小姐不高兴,可不得自找没趣吗?”
这时聚拢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王俊俏有心再埋怨几句,终归气结道,“迟早有一天他们要给爷我赔礼道歉!”说完一瘸一拐的拨开人群走了。
身后传来阵阵的嘲笑声,说什么的都有,却谁都觉得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挨打活该,是自讨没趣。
“都散了吧,散了吧,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别拦这里阻碍客人进店啊各位!”小杨掌柜疏散人群,看着王俊俏渐行渐远的背影很是不解的摇了摇头。
“王后的说的事情你怎么看?”白蘅表情凝重的看向李墨林,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她不敢莽撞行事。
李墨林面前摆着一壶雨前龙井,碧绿的玉杯不知道是老杨掌柜从哪里淘来的宝贝,专门给其备着的。好茶配好杯,浓香淡雅说不出的滋润。
“你又怎么看?”李墨林喝完一杯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很是陶醉于茶香之中,对这件事倒不似十分在意的样子。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白蘅起身向窗外眺望,秋色正好,骄阳下无数的落叶洋洋洒洒的飞舞着。间隙三五个顽童追跑嬉戏,悠闲的人们勾肩搭背的穿梭而过,太平盛世,百姓安乐,好一番太平的景象。
不敢想象万一政变会是个什么场景,血流成河,民不聊生,国人数年的复国与反复辟。白蘅使劲的摇了摇头,历史上这种事情数不胜数。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家称王又何止是万骨枯,那是无数人,无数条鲜活的生命换来的。
“你说的很对,所以我们眼下最应该见见石天,从他嘴里打探一下万和帝的境况,然后再做打算。”李墨林放下茶盅,似漠不关心,又似早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见石天?”白蘅很是诧异,惊讶的回过头来看向李墨林。凭自己的直觉,石天与李墨林,这两人好似自来气场不合。每次见面必得你呛我,我压你,明争暗斗的厉害。虽说自己从来没有明说,但是心里明镜似的,是以李墨林说要先见石天而不是太子抑或六王爷什么的让她很是意外。
李墨林不去解释为什么对石天改观了,而是缓缓道,“石天贵为万和帝身边的一等侍卫,说是亲信也不为过。若是他亦是觉得万和帝无可保的余地,那么我们又何必做那起子迂腐的忠臣良将。良禽择木而栖,我虽不愿攀附于谁,为了大泽朝的百姓也需慎重考虑。”
白蘅这才回过神来,迟疑道,“只是以我对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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