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奔波了一夜早该累了,喝杯茶水好好歇息去吧。”唐洛君递上杯茶水给弟弟,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兄长的爱护与关心。
唐洛言迟疑了一刻,随即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抬袖子爽快的擦了把嘴。
唐洛君缓步出了门,在门外静静的站了一刻,直待听到自己等待着的声响方一个响指发出。
“大少爷。”两个下人打扮的男子从楼下匆忙赶到。
“将三少爷扶上马车速速离去,沿路不管遇到何种意外都不许停歇,直将人送到门主手里方算完成了任务。”
两个人对视一眼,搞不清楚大少爷话中的真正意思,只能自行到唐洛言房中查看。
刘蕊坐在书桌前凝眉苦思,一会面带笑意,花容含春;一会又愁眉不展,人也跟着没有半点精神。
宠儿和楚怜一人一边守着宫门,两人的神情亦随着公主的神色变化而变化。
“你说昨夜公主遇到的那个女子所言真的属实吗?”楚怜未亲临其境,总是盯着宠儿接二连三的询问,搞得宠儿越说越乱。
“嘴巴长在她的嘴上,我当时看着倒是像真的,但是此刻想想实在又很难相信。公主倾慕于林大公子世人皆知,他又何必巴巴的跑去找个第三者来传话,你说岂不是江边上卖水——多此一举?”
楚怜跟着点了点头,宠儿的话不无道理,林凝陌这个弯子实在兜的有点大,完全没必要啊?
“或许公主单恋了林大人十年,如今他忽然想通了确抹不开面子亲自来说,只能找个不太知情的人先行传话也说不定。”楚怜这么解释却也合林凝陌的性格。
宠儿不乐意的撇了撇嘴,林家让公主白白的虚度了十年光阴,十年啊,人生中能有几个十年。何况还是女人一辈子最美最该活的充满希望与幸福的岁月,莫说是林凝陌亲自上门赔礼道歉,再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娶回去,就是让他一步三叩头,从林府大门跪拜到花蕊宫都不为过。
可是她这话也只敢心里想想,公主怎么可能舍得让她最爱的人受罪,唉,公主就是太过心软了。
“宠儿,你进来。”刘蕊早听到门外两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便喊了一声。
宠儿看了眼楚怜,那神情事让对方等自己消息,随即脚步轻快的进了公主的书房。
花蕊宫不同于其他公主的宫殿,除了该有的寝室与用膳的地方外还有处大大的书房。书房四壁皆是高大的书架,架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类文史典籍,十年来刘蕊就是这般度过她寂寞又不寂寞的十年。
不过一夜的功夫,公主明显憔悴了许多,偏就是不肯去歇着。宠儿心疼的上前行了礼,“主子,您好歹也要爱惜些自己,林大人说不定三五日就会向皇上提亲,若是婚期将至你却熬病了岂不是不好?”想着唯有用这法子劝慰公主,宠儿到底还是其身边最贴心的侍女。
刘蕊何尝不想安安稳稳的躺着,但是每每躺下反倒心事更多,辗转反侧烦恼不可,倒不如这样坐着还舒服些。
“怎不见了明德统领,你帮我去看看他在忙些什么,就说昨夜咱们宫里进了刺客,我要好生与他这个侍卫统领聊聊。”刘蕊淡淡道。身为大公主虽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越是这般沉稳安静越是将心事埋的深。
先前明德几次三番打自己的主意,刘蕊怎会没有所察觉,只是心如死灰,而他亦不敢太过越觉,也就懒得搭理罢了。如今发生了昨夜一事,若是林凝陌真的回心转意,那么自己就必须先了断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等了十年,盼了十年,早就经不起任何不必要的惊吓不是吗?
公主突然提到明德,这让宠儿有些吃惊,那个瘟神不请还要自来呢,怎还巴巴的去请了他来呢?
虽是心中百般疑惑,但是瞧着公主神色决绝,宠儿便不敢多言,只能退将出去找人。
明德受了唐洛言一剑,虽未致命,但是对方招式凌厉,这一剑刺的极深。宫中虽有太医医术高明,莫说这般小伤,起死回生尚且可能。但是明德哪里敢声张,只能独自忍着。
此刻他正在侍卫亭中端坐休息,回想昨夜发生之事,一时半会间实在摸不出个中门道。
“明德统领,主子让奴婢来请您过去。”宠儿脚步极轻,待到得明德跟前方说道。
明德正自出神,平日里一点动静便会引起警觉的人竟然未察觉,手中宝剑一按机簧“嗖”的出来冰冷的剑锋。
宠儿惊恐的缩起身子,不明所以的看向明德。
明德惊疑之后短暂的冷静,随即唇边泛起一丝安慰的笑意,“原来是宠儿姑娘,在下鲁莽了,不知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宠儿恨得牙根痒痒,好你个明德,这是故意为之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哼,龌龊的下三滥东西,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的就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虽心中将对方骂了一百遍,宠儿依然笑颜如花的继续道,“事公主殿下打发奴婢来情统领,花蕊宫中昨夜不安稳,这事可大可小。公主不准奴才们上报给皇上,只说找统领前去问问自然会有个说法。”
一丝疑惑从眼中闪过,虽是极快却逃不过宠儿的眼睛,这厮心有不安啊!
“好的,姑娘前面带路,我随后就到。”
楚怜取来一瓶子油递到公主手里,实在猜不透堂堂一个大泽国的公主要一瓶油做什么。
刘蕊结果油瓶闻了闻,若是自己有一日做个洗手做羹汤,对镜贴花黄的女子不知道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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