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水玲珑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开,夏侯然的内心里,说一点都不失落那是骗人的。
他苦笑一下,将手里的两锭金子放回袖袋里。
疾风远远地准备迎上来,却被夏侯然一个眼色定在原地。
夏侯然微微别开头,示意疾风不动声色地跟上去。
水玲珑感觉裤子有点湿意,顿时大惊撄。
忍住腹部传来的微微疼意,她寻了一个医馆,将披风围住,缓步走了进去。
夏侯然在不远处看着偿。
当风吹起披风,女人浅色的裤子上面一抹鲜红映入眼帘,夏侯然不自觉地蹙起眉头。
是来葵水了吗?
只是,如果是正常现象,不是应该找杂货店更好一些吗?
怎么就来到了医馆呢?
还是,有一些不舒服?
正要举步进去,又觉得有点唐突,而且,一旦身份揭开,女子还一定愿意看见他。
正犹豫着,那个女子已经拿着药包走了出来。
马蹄声没有之前那么急切,似乎慢了下来,等了好一会儿,才看不见水玲珑的身影。
夏侯然飞身而过,走进医馆,对着正在抓药的大夫问道:“刚才那个小公子来抓什么药?”
大夫拢了拢袖子,按了按刚才男扮女装的女子给的银子,还稳稳地放在袖袋里呢。
内心暗暗高兴,大夫的表面却丝毫不露喜色,只是缓缓说道:“不过是一些调理肠胃的草药而已。”
“是吗?”
夏侯然提高音量,面色凉薄。
大夫吓得一个哆嗦,仍旧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想起刚才那个女子说的话:“您就尽管镇定下来,如果有人问起我的行踪,万万不可多说半句,只管说是调理肠胃就好,我向您保证,只要是一口咬定这么说的,来人肯定还会赏您一些银子。但是,可别怪我没有提前告知您,如果您瞎说了什么,让对方觉得不中听的,搞不好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临走之前,女子一本正经地说:“切记,不可瞎说。”
老大夫还想着,抓一副保胎的草药而已,哪有她说的那么吓人啊?
不曾想,女子还没有走远,真的就来了这么一个高大英气的男子,还真的被女子说中了。
既然女子有交代,一定是为了以防万一。
是和这个男子赌气而不肯告知怀了孩子吧?
不过,女子既然女扮男装,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万一这个表面看上去气度不凡的男子,其实是一个追杀她的人呢?
抑或者,万一被男子知道他作为一个大夫看出她的真实身份,最后想要了结他灭口呢?
哎!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关他的事情,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大夫打定主意,不想多说什么。
果不其然,男子真的拿出了一锭银子,再次问道:“说实话,到底是什么病?”
“老夫没有欺骗公子,真的只是调理肠胃的草药而已。”
怕男子不信,大夫还解释道:“都是客官过路而已,她,老夫不认识,你,老夫也不熟悉,老夫真的没有必要去说什么假话。”
这个解释倒是说得通。
夏侯然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医馆。
由于水玲珑故意让马走得很慢,所以,他们很快就追上了。
政变过去不久,这一带的村庄都有点破败不堪。
水玲珑站在一户被烧坏大门的农舍门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太后的飞蛾扑火,她自然是知道的。
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狠毒的女人,最后一击那么决绝。
已经在东周的境内了,并没有看见崭新的幡旗或者红灯笼,想必太后的篡位并没有成功。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不管是谁继续镇守东周,都和百姓的生产生活没有多大关联,只是苦了这些穷苦的百姓。
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却惨死在政治斗争之中。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水玲珑拾步而入。
农舍的一切物什都在,仿佛可以看见这一家人和和美美在一起吃饭的样子,如今却是满目狼藉。
水玲珑微微弓起身子,在杂乱不堪的物件中翻出一个陶罐。
其实,她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还是必须收拾收拾,然后还要熬药,外加熬点稀粥。
反正这个空荡荡的村庄也没有什么人了,索性就将缰绳栓在一旁的枯木上。
水玲珑又从房间里翻出一个陶锅和一点点粮食,内心十分知足。
她拿着锅和罐子,缓步往不远处的池塘走去。
才走了几步,她停住了脚步,怔怔地望着远处。
夏侯然也是一愣,顺着她看着的方向望过去,那是……
自从水玲珑离开之后,他特意将逍遥王府稍微修缮了一番。
尤其是西边的库房,本来地势就高,他还特意让工匠搭建起了高高的架子,挂上一个玲珑扣样式的幡旗。
起风的日子里,幡旗都是迎风招展,十分欢腾。
因为,夏侯然带着一颗期盼她早日回到王府的心,所以,希望水玲珑在返回东周的第一时间里,就能够看见这个幡旗,明白……他的心意。
看见水玲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神一直追随着远处硕大的幡旗,夏侯然的眼角也不禁一热。
这个狠心的女人,走了那么久,甚至还隐瞒着她还活着的消息,内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留恋和不舍呢?
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幡旗代表的意义?
真的看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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