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走进大牢,选了一间稍微干净一些的牢房。
夏侯然深深地看了水玲珑一眼,轻轻地将她放在草堆上。
回到逍遥王府,绿乔已经颠簸着迎了上来,伸手接过了他的披风。
“腿脚不舒服,为什么还要走那么远?”
夏侯然皱起眉头,语气有点不悦。
绿乔心知他是担心自己,粲然一笑钤。
“还不是担心王爷舟车劳顿,累了吧?桃园,去厨房端一碗冰糖莲子羹来。”
婢女桃园应声而去。
“膝盖还疼不疼?”
夏侯然问着,并没有在意绿乔是如何回答自己的。
他的脑海中映出了另外一个身影。
不知道为何,当时水玲珑不可置信的难过眼神,一直浮现在他眼前。
绿乔看出了夏侯然的恍惚,内心隐隐有点难过。
其实,去青山镇,并不是为了绿乔归宁,而是,听说那里有一位神医能够妙手回春。
夏侯然尚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被人下了慢性的毒,每每初一的夜晚发作,痛苦不堪。
暗地里找了许多神医,都是治标不治本。
还是她托人打听到了青山镇,找着这个藉口去的。
没有想到的是,神医游学外出,他们吃了一个闭门羹。
也不能耽搁太久,又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
入夜。
晒场的事情,影响实在太大了,连福叔都听说了。
当时,并没有忌讳绿乔在场,福叔直接回禀:“王妃她……行侠仗义,将几位纨绔的卫兵好好惩戒了一番,大快人心。”
夏侯然并没有太高兴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问道:“为首的卫兵是?”
福叔一怔,还是回答道:“听说是宋贵妃的堂弟,他的父亲,也是一个三品官。难得,王妃不畏权贵,她……”
接到夏侯然带着怒意的目光,福叔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给点阳光就灿烂了,还真以为父皇亲封的御史台有无上的权力,实在是太天真了!”
“人什么时候回来?”
福叔愣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夏侯然问的是水玲珑。
想起水玲珑归宁前说的话,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怎么了?”
夏侯然半晌没有等到回复,面色更加不好看了。
“王妃……王妃说回将军府小住几日……可能,是独自一个人回去……”
福叔的话还没有说完,夏侯然已经一阵烟一般冲去书房了。
“侧王妃,这——”
绿乔抿了抿嘴唇。
“福叔,不关你的事情。王爷心情不是很好,就让他去书房坐一会吧。”
“嗯,天色不早了,侧王妃也歇着吧。”
绿乔在内心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往西厢房走去。
夏侯然坐在太师椅上发呆。
他伸出手掌,轻轻拍了拍脸颊,好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书桌上展开着一张宣纸,浅浅的墨色,只是开了一个头,并不成为一幅完整的作品。
夏侯然拾起狼毫笔,蘸满了墨汁,微微思忖,开始运笔。
鹅蛋型的脸庞,远山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长发飘飘,云鬓上斜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子,一身桃红色的云锦,更衬得脸蛋红扑扑的。
画好之后,夏侯然又拿起宣纸,轻轻地吹干纸上的墨汁。
看了一阵,他将宣纸放在书桌之上,又拿纸镇,压住边角。
屋顶上轻微地一声响动,是瓦片碰撞的清脆之声。
怎么?
水玲珑又准备偷偷地观察他?
或者,还准备将涎水滴落在他的面颊上么?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贪慕他的美色,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心情没由来地变得好了许多。
夏侯然对着如豆的灯火勾了勾嘴角,含情脉脉地望着那幅画。
情绪外露,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细细簌簌的响动传来,却没有听见熟悉的惊呼声。
又过了好一会儿,夏侯然的嘴角都笑得有点僵化了,仍旧没有出现那个身影。
“还玩?偷偷摸摸的,有意思吗?”
夏侯然低语,索性就扬起下颚,炯炯有神地望着屋顶。
“下来吧。”
没有回应。
“别闹了,下来,将晒场的事情好好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仍旧没有回应。
肯定是故意的,非得这样便扭着。
夏侯然抿了抿嘴角。
他顺手拿起一支没有蘸过墨汁的狼毫笔,借着内力往上抛去。
“蹦蹬”一声。
接着,就是“喵呜”一声惨叫。
瓦片被击开,一只经过的小猫失去重心,直直地掉落在夏侯然的怀抱里。
原来是一只猫。
居然是一只猫!
夏侯然无比懊恼,自己引以为傲的敏锐听觉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他烦躁地将掌心中的猫挥出去。
油纸糊的窗子被撞破,可怜的小猫被摔落在门外的草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门外值守的疾风应声而入。
“王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一只野猫在书房里闹腾,被本王丢了出去而已。”
难怪,疾风本来就没有发觉有什么危险。
疾风点了点头,正要退出去,一眼就看见了那幅画作。
“王爷的画工真是出神入化,王妃惟妙惟肖的,简直就和真人站在眼前一样。”
疾风由衷地赞美着。
夏侯然脸色有点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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