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也闹过了,这正事还是得说,“怀楠,红狐可盗走了什么?”
顾准摇头,“因为九死还魂草已经被臣入药,现下府上早已没有了,倒是药房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还撕了好多账册、笔记等,应该是他没找到要找的东西,气得吧?好在被撕掉的那些不过是臣平时随手写的,并不重要。”
听了顾准这话宣德帝放心了。
顾准是医正,宫中的贵人有哪个没找他看过病?
基本上每个人贵人都自有一个病志,虽然病志都是存放在宫中,但顾准平时也会记录一些特殊的病例回去继续研究,这事皇帝也是允了的,毕竟顾家有宫中派出去的功夫良好的护院,加上又只是个太医的住所,谁能去顾家的药房偷东西呢?
要说想要去偷医书的话,那也该去顾准的书房偷,而不是去药房偷药!
但万万没想到这红狐竟然会跑到顾家的药房去偷东西,他当真以为顾家的药房里能有比皇宫的药还好的药不成?
想到此,宣德帝怔了怔,他这么想莫不是希望红狐跑宫中来偷吧?
以他神出鬼没的功夫,说不定真有一天会跑宫中来偷!
“罗爱卿,在红狐这件事上你可得上点心,若你再抓不住他,你这尚书的位置还是趁早别做了!”
罗力承跪地认罪,朱康道:“皇上,臣觉得红狐会不会是在找别的东西?”
顾准的心咯噔一下,修平在说什么?
他稳了稳心神,修平不知道丫头的身份,会这么说是巧合,但…
修平是个厉害的人,万一被他察觉到什么异常,也不知道丫头能不能躲得过?
皇上却疑惑道:“能找什么呢?不过一个盗贼罢了,以往偷的不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只是去怀楠家偷东西,确实稀奇。”
朱康看了看顾准,又看了看唐硕:“皇上可知道当年被红狐屠杀的人是谁?”
这转变有点大,宣德帝不禁疑惑的看着朱康。
朱康继续道:“是云州张家,当时轰动了整个云州,上报上来的时候随着报了一件让人很奇怪的事,云州的百姓对张员外一家被屠并没有多大的愤怒。”
宣德帝嗤笑:“一个员外能如何?就算是土财主也左右不了百姓的情绪吧?”
朱康笑了笑:“皇上,那是因为张员外一家在当地可是出了名的‘慈善之家’呢!当地的穷人都管张员外叫‘弥勒佛’、‘善老爷’。按理说张家一家被屠杀应该有很多人愤愤不平才对…”
宣德帝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致,如果是那样为何没有多大愤怒?
莫不是云州的百姓都是忘恩负义的吧?
“盖是因为住在张员外家偏院的一户人家和一封信。这户人家平时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就连当地是官员都拿他不得,听说是背后有大势力呢!可这样的一户人为何要住在张员外家的偏院呢?百姓中恰好有一个从乡下庄子上回来的人说了,这人以前可是乡下张家庄子里的力巴,哪里有什么势力呢?”
“至于那信是与被匈奴人来往的信笺,与此同时也不知道从哪流传的一个流言也被人提起,说有人曾看见过张员外跟北匈奴人接触,只是当时那人以为是他看花了眼,此时想想,莫非不是眼花而是真事?”
宣德帝听了这话敛了眉头,张员外以老好人的姿态敛财,还通敌卖国?
朱康又道:“当年臣看了送上来的消息便好奇,这才查出当年的这些事,于是深入调查发现,张员外一家确实通敌卖国,甚至欺压百姓的事也是他暗地买通别人干的,然后他在背后帮忙收拾烂摊子,之后臣便顺藤摸瓜,想查出证据之后禀告皇上,只可惜查到盐运上,结果爆发了盐运的案子,涉案的人五品以下都死了,线索也断了…”
经朱康这么一提这才想起来,可不是嘛,前两年确实有过一次盐运私吞的案子,当时那个案件牵连甚广。
更何况盐运这方面总是出各种各样的事,最后他下令间接涉案者五品以下革职处死,家人男的发配,女的充入官奴,至于直接涉案者抄家,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当年那件事了了之后,盐运上确实也安稳了这些年,却没想到竟是断了通敌的线索…
不,不对,盐运上一直都有问题,为何偏偏那个时间段爆出来呢?
朱康见皇上的脸色便知他也疑心了,于是便不说了。
皇上的脸色变了几变后终于打定主意,有些事还是要左相私下去查吧!
“那朱爱卿说的找什么东西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红狐是朝中大臣?”
朱康垂眸,皇上是打算私下去查这件事,想要在面上将这事引到红狐的身上担着?毕竟朝中势力复杂,也就他一个不结党的人,他就是有心通敌,也没人附和。
“这个臣就不知道了,但臣直觉就是红狐在找什么东西。或许真如皇上所想,他是在找通敌的线索,但若说他是朝中大臣,臣不赞同,或许是谁收买来的江湖人物。”
宣德帝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疲惫,召了顾准来给他把脉,又对罗力承道:“查找红狐的事,你可上点心,不然朕就让你回家吃自己去!”
罗力承躬身应下,宣德帝又说让其他人若没事就退下,众人都便退了出去,右相李正浩走到左相的面前,“左相不愧是掌着刑部,这洞察力也不可小觑。”
朱康笑了笑:“右相大人可说笑了,如果是你,你看到下属说百姓心中的老好人全家都被杀了,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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