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得问我妈妈。”
云薇诺掀眼看他:“一本相册而已,难道大伯母会不同意?”
凌正枫:“……”
将他的拒绝看在眼里,云薇诺搁在相册上的手微微一紧:“算了,如果不方便我就不借了,反正,该看的也看了。”
话落,云薇诺主动起身,将相册放回到原位。
看着她立在书架前的背影,凌正枫心中恍惚一片,仿佛又看到20年前那个总受躲在书架边的小姑娘。
心湖又泛起涟漪,他控制不住内心的狂潮,又多问了一声:“薇诺,你还好吗?”
“那得看你问的是什么样的好。”
话落,放好相册的云薇诺转身看他:“她的事,你查到什么了么?”
那一天,她从京市回来,然后便收到了他的短信,短信里除了有凌时初病危的原因,还有凌茉的消息。在医院里她原本就想仔细问问他,可那时候毕竟凌时初刚刚去世,总觉得再追着那些不放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一等再等,她以为他会主动找自己说这些的,没想到……
还是得自己亲自过来问。
“时间太久了,很多东西不好查。”
“是吗?”
云薇诺明显不相信,却没有戳穿什么,只是失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决定离开。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算长,说短不算短,但以凌正枫做电视台这样的人脉与能力,不可能什么也查不到。可他一直没联络自己,这已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是她不该仍旧对他抱有期待,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枫哥哥了,再不会向着她,偏着她,护着她……
“薇诺。”
她想走,凌正枫却偏要叫住她,还关心地问了一句:“winifred那边想到对策了么?”
“对不起!这一点我无可奉告。”
“我只是担心你。”
“用不着,我和你之间,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云薇诺还是拒绝了,虽然她明知道在这种宋天烨不在,陆远风又出事的时候,最能给她建议的人就是他,可她还是不想接受。
爱之深,责之切!
她对凌正枫的感觉就如同是亲人,最亲的人给了她最痛的一刀,所以,她再也不能如以往一般面对他了。
哪怕,他真的对自己没有恶意,她也不想再接受。
凌正枫拦下她,又问:“听说你被白制作辞退了是吗?”
“消息传的还真快。”
“也好,这样你就可以专心打理winifred的事情了。”话到这里,凌正枫仿佛又舒了一口气,坦言:“我一直觉得,你更适合。”
扯下他的手,她拒绝让他碰触自己:“谢谢关心,我该走了。”
她的动作刺得凌正枫心头一冷:“薇诺,咱们以后都要这样相见形同陌路么?”
“这不是正是你想要的结果?”
抬眸看他,她眼底有清清朗朗的水波在荡漾:“我以前不理解,可现在我想通了,无论如何我都很感激你曾经对我的好,那些好足以抵消你之后对我的那些坏。可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只能是普通认识的关系了,没有过去,也不会有未来。”
她把话说得这样绝对,凌正枫终于有些承受不住,紧拉着她的手,凌正枫急切道:“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
“你觉得,你还有后悔的资格么?”
凌正枫:“……”
还拉着她的手,终还是无力地松了开来,这一桶冷水浇的他彻头,亦让他烧糊了的大脑在瞬间清醒了过来。
有些话,说与不说都是伤害,有些人,留与不留都是离开。
最遗憾的是,连分手都不能当面说清楚。
最大的错误,就是不敢放下一切给自己一个坦白机会。所以,明明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就能解决的事情,最后,却还是变成了没有任何解释的形同陌路。
错过了,原来他是真的错过了此生的最重要,甚至,连后悔的资格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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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离开,看着她亲手带上书房的门,凌正枫重重地跌坐回滕椅上时,书房的侧门内突然走出来一个人。
“她说的对。”
看着失魂落魄的儿子,方雅琴的脸上黑气氤氲:“你觉得你还有后悔的资格么?”
“您偷听我们说话?”
父亲的书房旁边就是主卧室,为了方便进出,父亲早上几年前就把主卧和书房打通了。这扇门,平时只有父亲一个人会进出,可今天,方雅琴却从那里出走了出来。
而且,很显然她听到云薇诺对自己说了什么,也很认可她所说的一切。
“用得着偷听么?我是光明正大的听。”
凌正枫:“……”
“从你在婚礼上把戒指戴到乐仪的手上起,你和她之间就彻底结束了,这一点,还用妈提醒你?”
闻声,凌正枫一笑:“错了,从您告诉我,您是她姨妈的时候,我和她之间就彻底结束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
“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宁可一辈子痛苦地做她的哥哥,也不愿和她如此形同陌路。
“再这样下去,你只会更痛苦。”看着儿子这样,方雅琴突然有些后悔,若知道他会深陷成这样,她不会那么晚才告诉他真相。
从前之所以不说,是她自信儿子对云薇诺的感觉只是一时新鲜,等过了,也就淡了。
毕竟她们还有个‘堂兄妹’的辈份在那里不是么?
她觉得儿子应该有他的底限,可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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