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你有没有你主人的什么东西?”如果有安未的贴身物品的话,说不定可以循着他的气息找到他的去向。
玄龟眨巴着溜圆的眼睛:“有啊,我就是啊。”
众人:“……”
听书:“除了你之外。”
“那就没有了,我醒过来的时候,主人的地方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剩下。平时主人要是出去的话,都会让安辰照顾我,可是安辰也不见了……”说着说着,玄龟又睡了……
安辰和安未一起被赶了出去?
听书十分嫌弃地看着玄龟:“今晚我去平安伯府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东西。”
见此事暂无可行之处,萧煜便缠上了楼半夏:“半夏,我今天可是为了你把平安伯给得最了,你得补偿我。”
“没问题,我再给你做顿饭,就当是补偿了。”楼半夏答应得爽快。
萧煜却是不敢再吃她做的饭了:“你这也忒没诚意,罢了,为了王妃,一两个爵爷本王还得罪得起。”
“听你们这话里的意思,殿下是试过咱们阿琴的手艺了?”姽画抿唇而笑,“如何?”
萧煜也笑:“终身难忘。”
众人笑闹见,楼半夏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腿,低头一看,约莫尺高的木头小人跌坐在她脚边,正捂着自己的脑袋——正是先前听书用自生木做的傀儡。
“这傀儡这是成了?”楼半夏将跌倒在地的傀儡拎到桌子上,傀儡便麻溜儿地跑到了听书面前。
听书温柔地摸了摸傀儡的脑袋:“它叫方木。”
*
入夜,听书果真去了平安伯府。临近子时,寻常人等应当已经睡下,平安伯府的主卧中却亮着灯。听书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主卧的屋顶,蹲下身,手掌在屋顶的瓦片上虚虚拂过,一阵水波荡漾之中,屋内的情形逐渐显现出来。
平安伯撑着脑袋坐在桌前,桌面上放着两块令牌一样的牌子,一个牌子上是“未”,一个牌子上是“辰”,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块牌子原本应该属于安未和安辰,也就是说,它们是平安十二卫的标志。
如果安辰和安未真的是因为犯下大错而被平安伯赶出伯府,他又怎么会在深夜端详这两块牌子?这其中,必有隐情。
抬手又是一抹,荡漾的水纹消失,屋内的景象也重新变成了青黑色的瓦片。
听书不再耽搁,往侍卫和小厮居住的矮房而去。要找到安未和安辰原先居住的房间并不困难,一般而言,没有哪个府上会在中排的房屋中空出两个床位。有空床位的房间,正常来讲都在末尾的房间。
房间里还住着两个人,以防万一,听书在进入房间之前先给他们施了昏睡诀。
玄龟说得没有错,空着的两个床位被收拾得很干净,连一条褥子也没有剩下。听书在原地思索了半晌,终于决定,将平安伯手中的那两块令牌弄到手。这是他目前发现的,仅有的与安辰和安未有密切关系的物品了。
当听书返回主卧的时候,主卧的灯已经灭了。照样给平安伯施了昏睡诀,听书自窗户进入主卧之中。他第一时间到桌边,桌上却没有那两块牌子。好在即便在黑暗中,听书也能将房内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床上,平安伯的手中,正握着一块牌子。
听书靠近了床铺,在床边的木台上发现了另外一块牌子,反面朝上。听书拿起牌子,牌子上刻着一个“未”字。那么,在平安伯手中的那块牌子,应该就是“辰”字。听书将“辰”牌从平安伯手中抽出来的时候,平安伯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似乎有些抗拒。
然而,听书并不会因为他的抗拒而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未”牌和“辰”牌,一同被带回了牵情阁。趁热打铁,物品离开主人的身体越久,物品上属于主人的气息就会越淡薄。这两块牌子上属于他们的前主人的气息已经不算浓郁,所以听书决定连夜对牌子上的气息进行追踪。
听书负责“未”牌,楼半夏负责“辰”牌,良棋和姽画负责护法,开始了气息的追踪,这个过程,就像警犬循着味道去找人一样。只是他们不需要跑来跑去,神识跟随着气息的踪迹,便能“看”到沿路的一切,就像通过气息主人的眼睛看到的一般。
令人感到惊讶的是,追踪过程中,楼半夏和听书的神识发生了多次碰撞。也就是说,安辰和安未离开的路线是近乎一样的……仔细想想,这也并非不可理解,但总归有些奇怪,平安伯的反应,说来其实也十分奇怪。
正常的上司,会拿着下属的令牌入睡吗?想想一下萧煜和代表汪哲或者梁硕蛇身份的某样东西共同入睡,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般会产生这种行为的人物之间的关系,是情人,而不应该是下属。
突然,楼半夏感觉到一阵胸闷,接下来便是排山倒海一般涌来的头晕眼花,让她险些没能及时收回自己的神识。姽画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即张开结界将楼半夏和她自己笼罩在其中,双手掌心贴近楼半夏的太阳穴,使其保持神识清明。
神识回到结界之内,楼半夏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她明白,自己刚才所感受到的痛苦,其实是安辰正在承受的痛苦,这也意味着,就在刚才她的神识已经追上了安辰。距离晏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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