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爹……”霍如风虽然害怕到双腿颤抖,但依然不忘表忠心,“干爹您在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我”
“嘘——”藤原一郎忽然嘘声道。
眉微蹙,霍行衍快撤掉监听器,清瞳却霍然沉了下去。
监听与反监听,霍行衍并不奇怪,只是他从未想到藤原一郎的警觉性居然如此之强。
耳廓里有一丝细微电流的波动,藤原一郎丰厚的唇微翘,反射着精光的眼镜片底闪过一丝阴鸷兴味,有意思,实在有意思。
“干爹?”霍如风即使察觉到不对,也不敢随意多问。
“没事!”藤原一郎掩下所有情绪,转入正题道:“这次的行动失败,十万箱货物的亏损,你该如何跟我交代!”解开领口下的两颗纽扣,藤原一郎扯松了领带,随意丢在沙上。
浑身一震,犹如糠筛一般,霍如风着急道:“干爹,请您务必再给我一次机会!”
a市夹杂着雪沫星子的夜风一吹,霍如风适才饮酒生的那些醉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雪风刮动着他的脸颊,如刀割般的寒冷让霍如风惧怕之下居然用了日语作答。
“瞧你——”藤原一郎慢条斯理的摘下眼镜,拿在手中把玩,再抬眸时,那眼镜片摘下后的双眼,居然有一丝不正常的诡绿。
“如风啊,从你认我的那天起到现在,也有好些年了吧。我待你如何,你不会不知道吧?”
双脚陡然并立,霍如风肃然回答,“是,干爹的恩情如风不敢忘!”
若是有人从这里经过,看到这般的霍如风,必然会用异样的眼光目视一番,最后加一句‘神经病’,包括若是霍行衍在内的霍家人看到这般的霍如风,都不敢认。
“那就好!”藤原一郎自然不会将他手机被监听的事告知霍如风,相反他却很期待看到事态的展,于他而言,霍如风不过是一颗棋子,而看到棋子搅动风云,才是他乐见的场面。
门外有呼吸声,藤原一郎的目光下移,只看到房门口底下缝隙处那鞋影一晃而过的身影,眼中诡色的绿顿时更深。他的五识本来就比正常人灵敏,再加上这些年为了保养练过许多歪门功夫,与山口组的密切关系让他为所欲为,吃了许多药物早已与平常人体质不同。
“如果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会抓住么?”没有刻意避讳门外之人,藤原一郎循循善诱,那语气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干、干爹,您说的,是、是真的!?”仿佛从死刑突判了缓刑,霍如风难以置信。
“你说呢?”
“谢谢、谢谢干爹!”霍如风几乎像是瞬间活过来一般,更在心里下决心一定要办好干爹这次的任务。
“任务过两天让岛琦通知你——”
“好好办,别让我再失望!”
挂断电话,霍如风依然如同做梦一般,那感觉就像一个得知自己死期的死刑犯明白自己不用死了那般。
他从没想过藤原一郎会如此轻易放过他,往常若是任务失败,那必然会得到极其悲惨的下场,每个跟过藤原一郎的人都不例外。
他亲眼见过藤原一郎一个手下因为办事不利而被藤原一郎惩罚,霍如风见到那被惩罚的属下时,那人浑身上下已然没有一块好肉,右手的指骨还断了两截。
后来听说,那人当时被藤原一郎吩咐断了两截指骨,而后被丢到了山口组堂客的夜总会,专门接待有一些特殊癖好的贵妇,在那里面呆了一个月。
霍如风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可怕,应该说完全不敢想。
藤原一郎于霍如风而言,是一个又敬又畏的存在。
在霍如风没被召回霍家之前,他就如同天底下所有叛逆期的少年般,做尽了一切坏事,因为出身对这个世界存在太多敌意。
而藤原一郎就是那时出现,如同一个引子,将霍如风内心的邪恶不忿都播种开来渐渐长成大树,他给了他巨大的诱惑,就如同人人即好奇又畏惧的罂粟花一般,一方面你抵抗不了它的美,而另一方面,它会将你带至毁灭。
霍如风不恨藤原一郎,相反他只痛恨霍行衍,痛恨霍家,更恨他的母亲。
如果不是他的母亲出身低贱,那么他也就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如果不是霍行衍步步相逼,如果不是有他的存在,那么就不会看不到他霍如风;如果不是霍家人只看得到霍行衍,看不到他霍如风的努力,如果不是他们欺人太甚,他何至于如此。
我们常说,人是一种自私的动物,他只是比动物高级,有思想有灵魂会说话有野心,但从本质上而言,都不过是一种高级动物。
他常常不会思索他回报了对方什么,他只会计算对方欠了他什么,他应该得到什么,而霍如风,恰恰就是这种高级动物的一种,自私且顽固。
解掉剩下两颗纽扣,随着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藤原一郎任由衬衫西装裤掉落在地,赤身走入与这处书房直通向旁边的房间浴室内。
浴室内,雾气氤氲缭绕,大的出奇的按摩浴缸内早已放好了热水,温度显示中温,恰恰好。
鹅卵石铺就的地面刚好能舒筋活血,一个娇小丰满的小女佣双膝跪在浴缸前,垂顺的姿势表示了百分百的降服,两侧的松卷马尾辫柔柔而下,女佣小手紧握,又害羞又紧张。
“主人……”刻意的柔媚嗓音能让人血脉喷张。
藤原一郎嗅着空气中中草药的气息,面部表情柔和了几分,“下去吧,我这不需要你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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