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划下了一道道血痕。
但她不会让他知道,再伤再痛,都不会。
这是她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办法。
既然他不要她,那麽她也可以比照办理,反正这世上喜欢她、倾心爱她的人多的是,她会证明给他看,她不需要他,更不曾爱上他。
季薇望入那两道怒火中,一字一字地告诉他,「我喜欢他。」
这句话,犹如引信,彻底点燃了积压在两人之间的低气压,阙允神眸色一黯,将她压到门上,低头,迅速而精准地吻住了那一再挑战他底限的红唇。
他急切、放肆地在啮吮著她的唇,将浓烈的忿怒及不满藉著唇舌交缠传递,季薇仅仅怔了一瞬,便马上开始推拒著他,空下来的小手捶向坚实的胸膛,她抿著唇不让他侵入。
「嗯……唔……」他不顾她的抗议,身体与她紧密的贴合,继续吻著,并乘隙探舌,扩大侵略的领地,暴烈地掠夺所有的甜美。
她只能是他的!
像是要抿灭别的男人在她唇上残存的气味,又像是要惩罚她所说的那堆不中听的话,他愈吻愈深,她逃、他进迫,她反击、他巧妙地避过,直至两人快透不过气来为止。
他稍微退开,她这才大口大口的吸气,并瞪视著他。
「你是我的。」
「已经不是了。」绝美的脸庞上仰,她挑衅般地驳话,在这场争斗中,她不愿也不可以再度屈居下风,身体给了他没关系,心却不能沦陷。
这是她为自己保存的最後一丝自尊。
他显然非常不满她的回答,锐眸迸出强烈的意,他俯身,含吮著莹白的耳珠,让她的身体颤栗著,不安分的大手开始探进裙子里,恣意游移,爱抚著滑腻无暇的肌肤。
「这样也不是?」他在她耳畔轻问,热气喷在敏感的肤上,惹出一片疙瘩。
「对。」她别过脸,皱眉强忍著逸出口的呻吟,不想因为他的抚触而产生反应。
「真嘴硬。」他的语气轻柔带点宠溺,眼底却无半点温度,大掌已解下她的裙子,随著胸衣揉捏丰盈的浑圆,让顶端的尖挺耸立。
她不答,十指紧捏在手心,压出了弯月般的深痕,极力按捺著。
方唇代替了指掌,沿著美丽的胸线烙下吻痕,并撷下那挺立的红芯,让她难以自抑地弓起身,这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他知道,更加尽力去蹂躏,挑弄著她感官的极限,要她为他失控,要她承认这一切一切都只属於他。
「这样呢?还不算是吗?」他问,却没停止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温热的手甚至已滑向大腿内侧。
「不是。」她闭著眼,强迫自己跟他对抗,不能再认输、不能再屈服,然後,她像放弃挣扎似的,对他说:「你要就要吧。」
她的身子不再紧绷,虚软、毫不退避,却也绝不心甘情愿。
他自然感觉得到,阒黑的双瞳紧瞅著她,怒火更炽。
「你这是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她撇唇,嘲讽地笑,不晓得笑的是他还是她,老实说,她不懂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因为她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所以不容许别人沾染吗?她不懂,也不想懂了。「如果你要,便要吧。」
霎时,两人僵持著,连带四周的气流也似是静止不动,最後,阙允神选择退开,沉默地凝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情欲让她衣衫半褪的身子染成了粉红色,红唇因激吻而散发澰滟的光彩,但那双向来灿亮的眸子,却失去了该有的生气。
现在的她,消极地将自己献上,放弃跟他抗衡。
「该死的你到底想要怎样?」他目低狺,两手按压著木门,像野兽负伤的咆哮。
不要了吗?她又笑了笑,才看著他,缓缓地说:「结束我们的关系。」
「不可能!」他立即否定。
不可能。他的笃定沉怒,让她有种荒谬的感觉,以前她或会为此而感到隐隐的期待和兴奋,但现在,当她得知真相以後,取代的却是无以名状的心痛。
他的执著,让她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只是知会你,即使你不同意,结果也是一样。」
她一副打定主意离开他的模样,甚至愿意委屈自己,假意接受他的求欢,这并不是骄傲的她。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是认真的,而这认真想要跟他撇清关系的举动成功地让他残馀的最後一点理智崩毁──
「你别指望!」撂下话的瞬间,他粗暴地吻向她,吸吮挑弄,两手环紧纤腰,手劲紧得像是要将她嵌入骨血之中,教她不能说逃就逃。
季薇不反抗,像是早猜到他会这麽做,仅放空思绪,任他在她身体肆虐。
他不会放她走的!
不!绝不!
她别指望离开,这辈子都别指望──
米白色的衣裙、内衣、内裤逐渐扯下剥离她身上,他疯狂地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脸蛋、耳朵、线条优美的颈项、锁骨、胸前、小腹,烙下道道炽热的印记,大手撩拨著她敏感的神经,迫得她非作出回应不可。
她娇喘、呻吟,却不让自己去感觉,刻意锁起心房,她不要记住,不要记住他所做的……
她迎合他的每个动作、每一下驰骋,即使感到疼痛,也不在乎。
她什麽都不要记住。
忘记他曾经的温柔,忘记他此时的暴戾,忘记他。
「呃!嗯……」突来的刺痛,让她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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