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脸,问道。
「我……」
小巧的脸蛋被他的手制著,她刻意地撇开眼,眼珠子溜向看四周的人群,他们就站在扶手电梯後方,粉色的方柱恰巧挡住了旁人的视线,附近的人不绝地来往,不是忙著手提战利品到别层就是在跟友人閒聊,没有注意到他们。
感到他的手加重劲度,她抿著唇,四处瞄的瞳孔失了焦。
「其实……」过了一会,唐恬才缓缓地吐话:「没所谓的。」
「我不介意。」像是怕他不相信似的,她补充著,然而双眼还是不愿意正视他,那种空洞洞的感觉在心湖泛开,泛出一圈极大的涟漪。
毫无预警的,下颚被迫上仰,他的手紧扣著她下颔及颊边位置,不得不对视那张俊脸。向来完美得像是由刀凿雕琢的五官而今镀了层寒霜,注视她的黑眸不复璀亮,染上了黯然。
「如果我说,她是我的客人呢?」承天璇强忍著咬牙切齿的冲动,漠然地问道。在这问题上,她总能轻易地挑起他的怒火,尤其是像现下这副漠不关心、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头那些柴枝就会啪啪地在狂烧,激起更旺盛的火。
他的脸往前倾,一阵清爽的沐浴精香气直扑向她,她迷眩了,半晌,才有办法再度开腔。
「客人?」一时间,她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涵义。
「你忘了吗?」略微放松手劲,承著她侧脸的指轻缓地摩挲著软嫩的肌肤,随著薄唇的一开一合,专属他的气息一点点地流曳,她静静地听著,却彷佛觉得血液比平常流动得更快,随著他的迫近,她甚至荒谬地认为血流在逆衡上脑袋去。
「我可是出租情人公司的老板啊……」像是要印证他的话般,他向她展露迷人的笑容,但笑意不至眸心。
「你是说……那女生是你的临时情人?」她问著,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紧张,虽然,她真的被他的话扰乱到了……
她怎可以忘了呢?他不就曾当过自己的一星期情人吗?方才他被那个漂亮女生搂抱的情景息间重现眼前,只是客人,只是客人,但只是客人的身份都能抱、能亲吗?当初,在她家人面前,他们不都表现亲腻,十足热恋中的情人吗?
因为这是他的职业,若她要去介意的话,那麽一定会很痛苦的。
「是的话,你还是不介意吗?」他微眯眼看著她,低沉的话语有股危险的意味。他讨厌她淡然待之的态度,不悦於她波澜不兴的小脸,令他生平首度嚐到挫败的滋味。
唯有她,对他的一切抱持不在乎的心态,像是哪天他离开了,她都能安然地活下去,将他看成是人生中的某个过客。
他没把董蕊的事和盘托出、没告诉她夏尚志已娶妻的事、更不会让她得悉能让他这老板亲自出马当出租情人的独独是她,这种试探,实在是无聊透顶,但对於她的不在意,他确是感到挫败。
他凑向粉色菱唇,仅隔著少许距离,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唇,惹起那两片唇瓣本能地开启一道小隙,他没吻下去,只是如逗弄小孩般在贴合的瞬间退开,呼出的灼热空气扇向神思渐渐迷蒙的她。
只有此时此刻,他才能确定,至少,她的身体是受著他影响。
「怎样了?你不介意吗?」他坚持不受那菱唇的诱惑,薄唇移向她微乾的唇角,缓缓道:「即使我吻别的女生,你还是不介意?」
一抹光划过瞳仁,唐恬定睛看著这张百看不厌的脸,吻别的女生吗?曾多次亲吻过的温热薄唇,她愿意让其他女生来分一杯羹吗?
假如充塞在咽喉间的酸意名为嫉妒,那她就是在介意,就是……对这男人产生了不应该产生的感情。
左手扶著不锈钢大碗,右手握著搅拌器的铁柄,拌匀忌廉的动作娴熟俐落,即使她的心思并不在搅拌忌廉上,手却像有自主意识般动起来。
直到最後,她还是没有给承天璇答案,只是一直沉默著,任由他再撩拨、身体本能地迎合他,她却没回他半句话。看得清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但她选择置之不理。
心里的天秤总是摇摆不定,她想试著去接受他,但又怕自己会适应不良。谈恋爱不简单,若不适当地拿捏爱与被爱的分际,就只有落得遗憾的下场,她不想因为喜欢他而生出过多的负面情绪,例如是,嫉妒。
唐恬惧怕太过在乎,太嫉妒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她不会天真得以为承天璇最爱的必然是她,但如果放任自己去喜欢,会不会有一天,那份喜欢累积成重担,挤压著两人,然後再无法潇洒地抽身离去?
「唉……」她淡淡地吐出叹息,放下搅拌器,忌廉已被拌得结实黏稠,不易滴落。
「叩叩。」平空冒出叩门声,唐恬循声看去,就见一身黑色休閒装的夏尚志背靠在门上,一手敲在没有关上的门上,似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你怎麽来了?」她微笑著问,把不锈钢碗子放到一旁。
「你叹气完了吗?」他没理会她的问话,迳自大步朝她走来,数秒不到,便停在她背後,高大挺拔的身躯挡去了一半的日光灯,留下黑沉的压迫感。
「嗯。」她笑著点头,见他不急於道出来意,於是继续她未完成的工作,拿过保鲜膜撕出一大片,包覆在不锈钢碗上,准备拿到冷藏库里冰著。
夏尚志却在她有所动作前,伸举两手按压在宽大的流理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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