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长姐说话时唤了长姐的名字,那储怡宁就来出言讥讽我没教养。”
越往后说,顾砚朝愈发激动,也愈发觉得自己有理,却丝毫没注意到傅老太太的脸色已沉到了极致,反倒有几分不服气的挺直腰杆儿道:“我听了自然不舒服,她储怡宁算什么?凭什么来说我们定国公府的教养?所以我不过出言回了她一句,她竟然就敢打我,我我才还手的。”
说到最后,顾砚朝到底底气又弱了几分,小心地觑了傅老太太一眼。
此刻的傅老太太只觉得要气急攻心了,当即攥着手里的茶杯,咬着牙,怒极反笑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回了她句什么?”
顾砚朝见傅老太太面色有些不对,因而愈发小心翼翼的嗫嚅道:“我不过说在成北王府里我只知道有宜阳县主这位嫡亲的孙女,不知道何时一个外姓的人也敢称是成北王府的”
“哐当!”
傅老太太再也没忍住胸腔的怒意,一把抓起手下的茶杯砸了过去,那青花的茶杯当即落在地上,炸裂开来,碎片溅了一地,惊得众人轻呼,顾砚朝更是吓得大哭起来。
要不是她方才躲得快,那茶杯便是直戳戳朝她来的。
然而傅老太太却再也不像平日里那般轻描淡写的偏袒顾砚朝,反倒咬牙冷笑道:“你还有脸哭?要我说,人家打你打得好!”
顾砚朝听得身子一怔,抬头委屈的辩解道:“我又没说错,她不过一个外姓的,要论起来,她身份如何就比我高贵了?我又何苦要受她的欺辱?”
说着顾砚朝越发不甘,抬手就要去擦泪,谁知傅老太太眼角一吊,当即反手指着她怒斥道:“何苦?”
“那褚三是成北王和成北王妃心头上的人,全府上下都捧着,宠着,上面还有个列位四妃之列的姑母,封了爵位的皇子表兄,你说是何苦?”
傅老太太现在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孙女就是禁不住上窜的火气,因而愈发冷笑道:“你若不服,有本事去那成北王府再与人打上一架,你看我这老婆子是管还不管的!”
“母亲,朝姐儿年纪性子直,一时犯了浑,媳妇儿回去必回好好地教训她,还望母亲当心身子,莫”
“你也给我闭嘴!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你平日里太宠她惯她,如今竟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一旁的秦氏原本见老太太已是怒气冲天,再也坐不住了,刚出声想要劝慰,却不成想傅老太太当即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顿申斥,让她好一顿没脸。
当即秦氏将话憋了回去,当着一众妯娌下人的面,觉得又是尴尬又是羞辱,脸上是火辣辣的发麻。
傅老太太却是眼都不转一下,全然忽略秦氏,打眼瞧着此刻跪在那的顾砚朝有些瑟瑟发抖的身子,不由冷笑道:“怎么?这会知道害怕了?在人家的地盘上和人家的姑娘打架打到池子里的那股气性儿,现在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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