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战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万鸿羽是锦衣卫,只管皇帝身边安危,现在得知本朝曾一度陷入被冲破边防的危机,自然是心惊的。
明宣帝丢了信后,就一直沉默着,万鸿羽还是拿捏不准帝王的意思,久久没有回应就抬了头窥天子面容。
却是看到明宣帝眼角发红,隐有泪光,帝王的威仪褪去,只是芸芸众生相中一个为子哀伤的父亲。
万鸿羽心中一惊,忙低下头。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明宣帝终于回到御案后坐下,跟一直候在边上的张德吩咐道:“召兵部尚书和侍郎进宫。”
张德应声而去,明宣帝又说:“睿王余下的亲兵只有四十余人了吧。”
万鸿羽恍惚一了会,才反应明宣帝是在问自己,忙回道:“先前关押在王府北院的有四十三人。”
“在战场上牺牲了一半啊。”
明宣帝似叹息,又道:“你审了那么些天了,没有审出问题来,这里头不会有乱党。有乱党逆臣,早就供出一些能把朝堂搅个天翻地覆的话来。”
“陛下?”
万鸿羽有些不解这是要做什么。
“不用抓他们了,随他们去吧,若真有乱党,朕就在这宫中等着他们。”
“陛下,这样放任会留隐患。”
万鸿羽惊皇帝的心软,虽然这种分析是有道理,但万一呢?谁敢担保万一?!
明宣帝却是意已决,朝他挥了挥手:“就这样吧,这也是朕现在唯一能给老三做的事了。”真凶未能查清,那又都是他一手培养的部下,若是死于非命,老三在地下有知恐怕真要怪他了。
万鸿羽闻言唯有应喏,再一次请示道:“那睿王殿下的事。”
“信你看了,查到什么都先停下,一切等朕召英乾回京再说。英乾的事也暂时不要外漏,你锦衣卫的人没能送信回京,应该是他控制着,如今还有内阁和兵部侍郎知道他这回领军的事。你派人严密监视着这些人。”
这吩咐让万鸿羽心中一凛,谢英乾会回京,他还活着的事肯定是要召告天下的。但明宣帝却现在还不让说,反而让他监控内阁们和兵部。
帝王是对什么有起疑?
而且这也是对大理寺卿也瞒着的意思。
万鸿羽从乾清宫退了出来,远空繁星闪动,暗蓝的天空深邃不可接触,帝王心思与之无差。
他敛敛神,快步出了宫,回到睿王府去收拾那一堆烂摊子。
是夜,兵部尚书和侍郎匆忙进宫,在天明之时才离宫。太子晨起,当即有心腹内侍上前低语几句。
“果然还活着?”
内侍眼神恍惚,点了点头,显然是还未从震惊的消息中回神。
太子就坐在床沿沉默,眸光不断闪烁着。
谢英乾没死一事,他之前就有些怀疑,在谢初芙被赐婚他的三弟前就在怀疑,如今知道真相,也不算太震惊。
但是他最好的时机过去了,同时也庆幸。庆幸他没有因为老四突然救了谢初芙打乱所有计划,冲动的去找父皇把谢初芙再赐婚给他,那样他估计要惹上父皇的猜疑。
但是这样一来,就棘手了,谢初芙总要嫁人的,他父皇肯定还要为她指婚。
就是不知道会指给谁。
太子脑海闪过一个身影,想到齐王居然碰巧救了谢初芙,眼神冷了下去。
他站起身,也不要人伺候,自己穿上外袍:“齐王府怎么样了。”
“齐王府现在还不知道情况。”
“废物!”太子突然回身,一巴掌就甩到了那内侍脸上。
内侍被甩得坐倒,又慌忙爬起来跪在地上,听到太子阴冷地说:“安插了那么久的人,那病秧子居然没死成,还让他回了京,如今马上又要兼任工部的差事。一桩一桩的事都出了差错!”
内侍吓得混身发抖,连连磕头,半句话都不敢辩。
太子居高临下盯着如噤声秋蝉的内侍,好半晌才把怒意压下去,面上又恢复平日的温和沉稳。
“起来吧,你今天就呆在宫里,别让人看到你的脸。”
内侍如懵大赦,低头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衣服里,退了出去。太子这时才唤人来更衣,发现刚才动气伤口裂开,又传了太医来包扎,再遣人去给明宣帝告假。
明宣帝彻夜未眠,听到说太子伤口又裂开了,揉了揉眉心:“让太医就守在东宫,一群废物,连个伤口都看不好!”
张德忙差人去太医院传旨,宫里不过半日,就知道明宣帝因为太子的伤斥了太医院众人。
当日早朝散后,大臣们脸上都或多或少带了些喜色。
兵部的在早朝上呈表瓦剌要谈和之事,明宣帝已下旨允了瓦剌使团,边关亦会有一名大将随同使团回京。
打了近六年的仗,终于要歇歇了。
虽然朝中多为文臣,却也是为之喜悦的。近些年兴战,国库几乎空虚,百姓赋税极重,又有天灾匪祸的。总是有百姓生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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