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谢姑娘先前守孝,如今已经十六。时间是有些仓促,但儿子定然会把事情办得没有疏漏,不会叫谢姑娘觉得匆忙委屈。”
明宣帝挑了挑眉,扫了他身的边二儿子一眼,毅王正满脸的一言难尽。他王妃等了三年,今年成十八的老姑娘了,你的王妃才十六而已,倒是猴急猴急的。
太子没能说上话,就又闭了嘴,微垂的眼眸中有情绪掠过。
“十一月。”明宣帝问礼部尚书,“你们办得妥吗?”
皇帝有令,即便皇子们是要明天大婚,他们也得办得妥当!
礼部尚书面色一凛,回道:“礼部上下一定全力以赴。”
“瓦剌使团什么时候能到京?”
明宣帝又问了句,太子早上才和鸿胪寺卿、还有礼部确定此事,接话回道:“禀父皇,快则九月底。”
“十月底。”明宣帝似乎就在思虑什么,赵晏清却觉得这个话题转得有些快。
他娶亲跟使团有什么关系。
明宣帝倒又有了决定:“老四婚期就定在十一月吧,礼部的人到谢家还有陆家说一声,再有使团进京。老四,你先前就担着鸿胪寺,各项接见使团的礼制也熟悉,使团的事你再辛苦一些,跟太子一同分担吧。”
赵晏清被又指派一样事务,他有些怔懵,父皇难道忘记他现在身体还不适吗,这事有太子何必再将他揽进去。但再怎么疑惑和犯嘀咕,也只能领命应喏,毅王上前来道恭喜,他笑着拱手余光就扫到太子脸色铁青。
从勤政殿退出来的时候,赵晏清算是松口气,起码他想将婚期提早的事落定了。
明宣帝末了让他去永寿宫也跟陈贵妃说一声,他迎着阳光轻拢袖袍,轻轻咳嗽两声才再迈开步子。
下了阶梯,却发现太子站在拐角处,双手负在身后,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赵晏清脚步顿了顿,到底还是上前一步朝他行礼。
太子身姿笔直,黄袍肩上的龙头正双目大睁对着他,仿佛是在替太子这主人宣威。
“刚才还没恭喜四弟呢。”太子并没有转头看他,而是盯着远处的巍峨宫墙。
赵晏清敛敛神,淡声道:“弟弟谢过太子殿下。”
他就听到太子嗤笑一声,正琢磨这声笑代表什么意思,户部侍郎快步朝他们走来。太子说:“就不和四弟多闲话了,我到内阁去。”
原来是在等户部侍郎的?
赵晏清躬身相送,等太子走远,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对劲。那一声笑……总叫人不那么安心。
再见陈贵妃,她精神好了许多,又恢复了以往那个华贵娇媚的宠妃样子。
只是见到赵晏清前来,神色并不好。
永寿宫的宫人都退到了庭院,陈贵妃打量面带疲色的儿子,声音微冷:“你去救那谢初芙做什么?你这要让我怎么跟你舅舅交待?”
赵晏清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我救谁人还得跟陈元正请示?”
陈贵妃被他的态度噎了一下,眼底已有了恼意:“那是你舅舅,怎么可以直呼他名!之前就说过的,你要娶你舅舅嫡女为正妃的,现在却要娶了个丧父丧母的晦气丫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打算没必要知会你们任何一人。”赵晏清为她对谢初芙带有的恶意和嫌弃不满,刚刚才坐下,这会就站了起身,“我只是前来告诉一声,父皇已将婚期定到十一月二十八,她从赐婚那日起就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子。”
本就是话不投机,眼下真是半句都觉得多。赵晏清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陈贵妃的惊呼留步声,他居然不知道,陈家和齐王还有这样的约定。
齐王真娶了陈家女,恐怕就只能在陈家人手中受着牵制了。
陈家的野心昭然若揭,他父皇真的一点也没察觉吗?
赵晏清心情不怎么愉快的出了宫,永湛终于把心里叨念的陈家人离京一事禀了,结果就看到自家主子脸色更加难看。
***
赵晏清进宫一趟就把婚期定下来了,谢初芙那儿上了半天的课,听夫子念书念得脑仁疼。到临近用晚饭的时辰,三公主来寻她到用餐的地方去,结果有书院的女侍领着位内侍来寻她。
三公主一见那内侍身上的衣裳就乐了,那不是她四哥王府的内侍吗?
谢初芙也看到内侍衣裳上的齐王府徽记,只是来人两手空空,她看了一圈也不像是送东西的。
内侍恭敬地朝她磕头行礼,一口一句王妃喊得十分顺溜:“殿下派奴才来帮王妃收拾东西,礼部已经定了婚期,王妃从明儿起只要府里熟悉王府规矩与宫廷事宜就可。殿下已经亲自去和祭酒说明说,一会就前来接迎王妃回府去。”
内侍的话让初芙听得柳眉微挑,这话再含糊一些,都要听成她要回的是齐王府了。
三公主在边上吃惊又不舍,去挽了初芙的胳膊:“初芙姐姐这就要离开学院了,那我们今儿说的诗社怎么办?”
原来今日三公主突起了雅兴,要办一个什么诗社,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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