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了, 齐王府教礼仪的人差不多也该到谢家。
“表哥,那你查到什么就跟我说。”
谢初芙跟陆承泽道别,陆承泽双眼唰一样就亮了:“表妹你终于又要听我说案情了吗?”
“……”初芙嘴角抽了抽, “你就这么想吧,对了, 你捡回来那个人为什么锦衣卫不查了。”
差点就忘记了重要的事。
陆承泽一听她又提起,连锦衣卫先前在查都知道, 晓得蒙混不过去了, 不情不愿地回道:“我听父亲说是陛下下令不查了。”
谢初芙就怔了怔。
陛下不查了?
她猛然想起睿王的死归于逆臣作乱中,是因为这样,睿王亲兵才逃过一劫?
“谢谢表哥。”她道谢, 正下马车的陆承泽被吓得险些一个踉跄要摔倒。
他的怪力表妹什么时候跟自己会客气了。
然而初芙思绪已转到别处,没见到他惶恐的神色。
马车一路疾驰回到国公府, 谢初芙才回到院子, 齐王府的人就到了。
她第一眼就瞥到来人手上抱着厚厚册子, 等放下了一看,是齐王府的府规和宫廷礼仪,还有王妃相关权利的说明。这就是一整套的职能手册。
她看得眉心直跳。
好不容易不用上女学,结果又整来这么一堆的东西?
齐王府派来的是一个位内侍管事,两位嬷嬷。内侍叫常义,嬷嬷一个姓叶一个姓林,都是齐王府的老人。
常义见她摸着书皮一言难尽地表情,十分体贴地道:“王妃,殿下说了,这些您过一眼就可以。只要记住时节相关的一些就可以。”
谢初芙在太后身边也有几年,宫廷礼仪还算熟悉,主要记的是一些皇家每个节日相关的仪制礼法。这大面上不出差错,一般都不会有错处了。
听到常义的安慰,初芙知道这算是赵晏清给自己开后门了。
心中虽是感激,可往那堆册瞥一眼,还是很难过。
于是初芙就开启了在家学习之路,除了看背规矩条例,就是听着嬷嬷在耳边指点日常礼仪。简直就成了个牵线木偶。
一日下来,初芙骨头都僵了,连逗元宝和金子的力气都没有,就差没和两只龟一下软软趴着。
到了晚上,初芙早早洗漱,然后就上|床准备睡觉。明天她还得这样被人折腾一天,或者说在出嫁前都要这样被人折腾。
这么一想,她心肝脾肺都在难受。
做皇家媳妇真难!
她抱着被子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子有人敲响。
还听到外头有人说话走动的声音。
她一个激灵就醒来,探头隐约看到窗子外有个人影,急促的两声敲窗声再响起。她想到什么,忙揭了被子下床,来到窗前才开了窗,就见一个身影利落翻了进来。
初芙这时终于听清外头是什么声音,是国公府晚上巡守的侍卫声音,在问有没有发现异样。
她忙关上窗子,低头一看,赵晏清正扶着椅子喘气。
“你这是翻墙时被发现了?”
她看他的样子,大该猜到了什么。
赵晏清扶着椅子的手忙就缩了回去,负在身后,身姿立即站得笔值。
谢初芙:“……”现在强撑她也都看到了。
她抿抿唇,将笑意压了下去,绷着脸去扯着他袖子拉着他到椅子里坐,顺手再给倒了杯水。
“干净的。”她说,“你白天光明正大过来不好吗?”
赵晏清接过水,抿了两口,总算是顺过气来。听到她后面的话又一顿,慢慢地回了句:“白天有王府的人在,没办法说话。”
好像也对。谢初芙正想坐下,却觉得有些凉,才想起来自己只穿着中衣,忙回屏风后取了外裳披上。
她回来的时候看到赵晏清凤眸极亮,但她一看过去的时候,他又撇开头,盯着手里的杯子。
幽幽的月光暗不清他的神色,谢初芙也没法猜测他在想什么。
她坐下,侧耳听到外边的动静消息了,但好像还有轻微的脚步声。一看槅扇,果然看到有昏黄的光亮接近。
估计是惊动在外边值夜的丫鬟了,她在昏暗中‘嘘’了一声,赵晏清明白她的意思,默不作声。
小丫鬟捧着灯,站在槅扇外一会,大约是在听里头动静。没听到动静,就又转身离开了。
主子还在睡觉的样子,她自然就不会再进来惊动。
见烛光慢慢远去,外间又恢复黑暗,谢初芙松了口气:“你这惊动了侍卫,一会要怎么出去?”
堂堂齐王夜闯未婚妻香闺,传出去两人真是跳水里都洗不清。
赵晏清也有些尴尬,他没想到护国公府的侍卫那么警惕,而且是对初芙这院子守得特别严。
“有永湛会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你把他丢外头了?”
赵晏清嗯一声,都怪这个身子毒还没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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