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提“太后”二字。
两人正在闲话间,宫女来报:淑妃娘娘前来作客。
“她来做什么?”
丹嘉不耐的皱起眉头,眉间露出细纹来,憔悴中露出不屑的清高,“太后倒了台,她就跟只没头的苍蝇一样,惶惶不可终日,到我这来无非也是探听消息——你去跟她说,我身体不适,卧病在床不能起身。”
女官见她如此干脆就拒绝,丝毫不给人面子,想劝阻两句,话到嘴边终究咽了下去——这位主子的脾气,最近是非常不好。她话锋一转,试探着说道:“娘娘玉体有恙,是否要奴婢去禀告圣上,请他前来探视一二?”
那个昏君会来探病?
丹嘉的眼中闪过一道喜悦的亮光——并非是因为渴望宠幸,而是因为刻骨的仇恨,她暗中捏了一下袖中的短剑,略一思索,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了。
“宫里还是乱糟糟的,五妹妹又受了伤,皇上,是顾不上来看我的。”
她语气平板木然,淡淡寂寥中,整个人就那么呆呆的坐着,形容枯槁憔悴。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女官看她这模样,心里也是叹了一口气,仍然有些不死心,要不,奴婢做些糕点,给皇上送去,就是说佻思念他过甚,抱病为他做的……
“你还是别动这些歪点子吧,皇上他,只怕现在忙得焦头烂额,根本不会理睬我们这边!”
丹嘉瞥了一眼她,眼底竟也露出些厌烦的意思,淡淡道:“我确实身止有些不爽,你也先下去歇着吧”
深殿内室之中,终于恢复了平静,丹嘉手拿靶镜,端祥着自己憔悴清华的容颜,突然把它扔在地上,咣当一声摔了个粉碎。她好似也被这一声吓了一跳,身上一颤,随即却长叹一声,托腮不语。
破碎的清脆呼声好似引来殿外宫人的注意,很快女官又匆匆赶回来了,站在门外来回踱步,就是不敢进。丹嘉挺直了脊梁,不愿被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软弱和疲惫,她扬声道:“你们在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
“娘娘,是……是有一封你府上递来的信。”家里有信?前几天才从家里返回宫中,父母怎会送信来,那……难道是“那个人”送来的!
这一瞬,丹嘉的心砰的一声收紧——
会是他的信吗?自从那个兵荒马乱的夜晚,恒公子和她一家都匆匆进入清韵斋暂避,却好似有了无形的隔阂,再没有与她深谈,甚至,连眼神相对都不再有。
她的手指有些冰凉,心却跳得厉害,伸出手接过信,却一眼瞥见封口上那端正而不失倜傥的熟悉字迹!
丹嘉浑身的疲惫与绝望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了,她尝试着开口,却发觉嗓音透着一股喜气与激动“快,快替我拿烛台来!”
雪色的薛涛笺略带檀香的清雅,经烛台的熏热后,封口的蜡封掉了下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感觉内心变得平安喜乐起来。他……终于肯再跟我说话了吗?
她满心里都是暖热的欢喜,却在展开信纸,发现有一截袖管掉了出来。捡起来一看,“这是……先前我新手为阿恒做的衣服!”
她心中咯噔一声,拿起信笺浏览数行后,所有的神都凝固在脸上!怎么会这样!她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冻结成冰,连嘴唇都颤抖的毫无血色!为什么……为什么,阿恒会这么说。
所有的气力与神志,在这一刻烟消云消,她的手一松,信笺飘然落在桌边。烛泪红盈,照着那墨黑宛然的字迹,其中一句,竟是醒目的刺眼——以至亲之命,换我一人滔天荣华,qín_shòu之行也!qín_shòu之行……原来在你以目中,就是这么看待我的!
她伏在桌上,紧紧咬着唇,双肩剧烈的颤动着,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恒公子在信中,说他已经知道了当年,那涂抹在额前的、“天命所归”的圣油究竟是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心目中,秀外慧中的丹嘉,竟会做出这种qín_shòu之行!信的最后,只有“割袍断义”四字,配着那半截空荡荡的袖管,简单是触目惊心!丹嘉觉得脑子里一片昏茫,明明心里痛的好似破了一个洞,却回宫自己的呼吸都感觉不到了。好似行尸走肉一般!
她这么呆愣愣的站着,整个人好似中了邪入了魔一般,亲信的女官看了,心里有些害怕,结巴着问道“嘉妃娘娘,您怎么了?”
丹嘉嘴唇灰白着,根本无尽回答她的关切,此时,却有一道悦耳女音突兀的破空而来——“她受了刺激,快要发疯了,你看不出来吗?”
笑语嫣然,宛如银铃一般清脆动听,却别有一种魅惑妖异。“是谁?!”女官还未惊叫出声,便昏倒在地。随即空中飞过一道古色古香的巨大叶扇,扇柄上一道身影盈盈侧坐,翠衣锦绣,长带当空。
丹嘉眨动着眼睛,发觉眼前这人有些熟悉,她发出干涩的嗓音,勉强拉回了一点神知——“你是,太后身边的青鸾姑娘?”青鸾飘身一跃,宛如一道轻飘羽毛一般,从那扇柄上飞身落地,唇角似笑非笑的冷然——“还能认得人,你还没发疯嘛。”
冷然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恶意,环绕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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