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忍不住去摸一摸放在胸口的银票,杨先志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乖乖跟在身后的两个儿子,不远处安宁书屋的招牌在阳光下显得极其耀眼。来的时候心情忐忑,书虽然是卖出去了,但自己这心情却怎么都算不上好,心里空落落、轻飘飘,杨先志忍不住叹气出声,山长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在干嘛?”警惕的盯着在书堆中挑挑拣拣的某山长,李钰心都提了起来,就说山长大人为什么擅自做主付了钱买下这些书,这人不会是也看上了杨家的藏书吧?所以抢在自己前头,想截胡?
“挑书。”不明意味的瞥了一眼傻乎乎杵在旁边的李安宁,询子墨心里摇头,看看手边刚刚挑出来的一套《于国志》,啧啧,真没想到,这杨家虽然没落至此,倒还算是家底厚实,但是居然敢私藏禁-书,这杨家先辈胆子真是了不得!咦?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怪不得......
“可,可这些书明明是卖给我的!”眼睁睁看着山长大人休闲的翻翻捡捡,还不嫌麻烦的抱着一本一看就很古旧的典籍细细品读,李钰心里急了,连忙也蹲下身去,把箱子里的书搬出来放在自己脚边,深怕再晚一步,山长大人就真的把书搬走了。
“院子里的聘礼你准备放在什么地方?”状似在认真的选书,询子墨突然改变了话题,一下就跳到了聘礼上。
“啊?聘礼?就,就地窖好了,不然,没地方放,太,太多了。”理直气壮的小李博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立马脸红结巴,不知还在别扭个什么劲儿!怎么山长大人说起这件事,总觉得书屋里连温度都像是瞬间升高了呢?
“地窖?不行!礼单你看了吗?”原本闲适挑书的双手一顿,询子墨挑起了眉,聘礼怎么可以放在地窖?里面有些东西地窖可没法儿保存。
“我,我就大概看了一下......”这句话李钰说的十分的心虚,实话是她就大概瞄了一眼,怕是连礼单的第一张都没看清楚。
“......”稍微有点儿内伤的山长大人无言以对,当初就不应该觉得李安宁能顺顺当当直到出嫁!
“离成亲还有半年,你有什么不懂得,明日会有位陈夫人上门讲与你听,好好学,有什么难处,你也可以去书院找我商量。嗯......你在这儿有故旧吗?需不需要请他们过来?”手里挑书的动作不停,询子墨像是在说吃饭喝水一样很平常的和李钰说着两人的婚事。
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激灵,李钰实在是对自己马上就要结婚的事情毫无真实感。看着山长大人嘴巴开开合合,一字一句都是关于成亲前的准备,小李博士嘴唇发干,根本不知应该说什么好。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还有半年,时间足够了。”
“我,我不爱你呀!”话刚一脱口,李钰就想给自己一个巴掌,去,这说的什么呀!背在身后的左手手心马上出了一层汗,整个掌心都湿漉漉地,和李钰现在潮乎乎的心情十分搭配,不知是因为说错话的紧张,还是被如此神展开的方式吓到了,小李博士垂下了头,只有两只红彤彤的耳朵暴露了主人窘迫的心情。
“爱?......我也不爱你呀!”
李钰一下抬起了头,直视着满脸平常的山长大人,快速的眨动眼睫,什么意思?先前脸上的红晕褪了个干净,倒是一下显得脸色苍白了许多。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诚实过头的两位恋爱新手面面相觑,一人面色如常,一人脸色大变,都让对方搞不清楚状况。
作为今年已经是三十好几高龄的未婚古代男青年,山长大人表示爱情应该是早就作古了。至于对某掌柜说不清道不明的关注和纵容,询子墨心里暗暗点头,现在应该是有好感,最多的倒是好奇。至少在其他人身上,询子墨还真没有出现过这么多情绪,况且,原来一想到婚事自己就头疼,可最近一想到婚事,山长大人满意的发现,如果新娘子是李安宁的话,那婚事居然稍微开始变得有点儿期待了有没有?所以先不要管爱不爱,怎么说也应该是考虑娶不娶更重要,好吗?
至于李钰,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这眼见着坟墓都快挖好了,可这要下葬的居然不是爱情!
心理无故发酸的小李博士不淡定了,既然山长大人不是因为喜欢自己才向自己提亲,那这亲还有结的必要吗?
虽然自己现在还没爱上山长,嗯......摸摸很受伤的小心脏,离爱上也不远了呀!怎么可以在自己鼓起勇气想要闭眼嫁人的时候告诉自己,即将要嫁的这个人居然不是因为喜欢自己才求亲得!
“你为什么向我求亲?”
“......嗯,你是我求亲的第一选择。”不管是从道义上,还是主观意识上,都是!山长大人回答的很慎重,总觉得一个不好,这眼看着就要煮熟的鸭子说不定就飞走了。
第、一、选、择?默默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嚼着这四个字,李钰原本还微微透着一点儿火星的梦幻少女心一下熄了个干净,都不用往上泼水,自己就灭了个彻底。
“第二选择是谁?”不自觉的深吸了口气,搞了半天这居然还有备胎,该庆幸自己居然打败了备胎,直接被钦点上位吗?
极快的看了一眼蹲在旁边,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的李安宁,原本停下来的双手也不自觉的又开始挑书,只是速度极快,倒像是看都没看就捡起来往外放。询子墨背脊发凉,李安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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