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听到人提起慧安,他心里放心不下,这才奔了过来慧安闹言忙笑着道:“我无碍,倒是叫汪公子也担心了。”恰与此时鼎北王府的马车赶到,慧安便劝文景心几个先行离开,自己留下等候凤阳侯府的马车。文景心本欲留下陪着慧安,可瞧文景玉方才似被那个灼烧了脸的百姓吓着了,一幅随时要晕倒的样子,便在慧安的劝说下上了马车。慧安担忧路上再出了事,便瞧向汪杨松,福了福身道:“ 能否请汪二公代为护送下,我瞧着文二小姐不大好,怕路上再有个什么事,她们几个都是小姑娘的,再没了主意。”汪杨松是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的,如今见慧安精神很好,一点关系都没,既是她相请便也没有推辞的道理,更何况鼎北王府和他们成国公府本就是有来往的,故而便点头道:“放心吧,我定将人送到。说着就翻身上了马,衣袖带风,追随那马车而去。
凤阳侯府的马车还未赶过来,方才慧安和文景心她们汇合后就叫几个丫头自去逛灯市了,这会子却不知她们在哪里,文景心等人一走这楼下便只剩了慧安。她当即便提起裙摆快步往方才关元鹤消失的地方追去。
方才还热闹非常的街头如今己是空了不少,游街的早己四散,只留下那些摊位的老板在收拾东西,慧安匆忙地四下找寻,跑了两条街都是都没瞧到关元鹤的身影。东风拂过,那依旧高高挂着的数不清的花灯晃动着,却抵不过显地萧瑟的街景。路上或匆匆而行的路人,或不以为意悠然携手逛着的情人,或边收恰被挂翻的摊位边骂骂咧咧的妇人……
慧安瞧着这些不知怎的就觉着自己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突然便停下了脚步觉着自己着实好笑,有必要这么失魂落魄的嘛,他生气生气去,关她何事!慧安想着倒是真露了个笑出来,接着就觉着肚子极饿,瞧见路边还有个没收摊的元宵铺子就走了进去,要了碗汤圆。
待汤圆端上,也不管烫不烫嘴,三两口就将那碗汤圆吃了个底朝天。倒是瞧的那卖汤圆的一对夫妇直傻眼,只道这姑娘一瞧就是有钱人家出身,怎就饿成了这般,倒像是几日没吃过饭似的。 谁知慧安却将那碗重重一放,抬头就道:“再给我一碗。”
那老汉闻言应了声,便和老婆子一起又忙活了起来,慧安瞧去但见两人都巳头发花白,映着棚上挂着的红灯笼,和从大锅里升腾起的热气,两人的身影瞧着模糊朦胧,他们靠的很近老汗掀起锅盖子,老太便将竹藤子上的元宵下进去,老汉搅动着锅里的元宵不知回头对老太说了句什么,慧安瞧着那老太当即就乐呵呵的笑的眼角满是褶皱。慧安瞧着瞧着不知怎么的就眼眶一红,接着掉了两串清泪下来。她只觉脸颊一阵冰凉,这才惊觉,忙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再不敢往那边瞧。
倒是那老太注意到了这边,冲老汉道:“这姑娘也不知怎的了,瞧着怪可怜的……”老汉闻言倒是叹了一声,道:“这些有钱人啊,许是在家里受了什么气吧,你别管这闲事。上回那小媳妇哭,你非要去劝,结果倒叫人指着鼻子骂多管闲事。”两人说着话,待元宵做好,老太给慧安送过去,慧安吃了两个便再吃不下去,想着冬儿她们这会子指不定已在朝阳楼下,找不到自己定然着急,正欲起身,谁知这才发现身上竟是没带银两。那老太和老汉一瞧她的神情便知怎么回事,倒是老太笑道:“姑娘没带铜钱就算了,两碗汤圆不值当什么。”慧安见那老太一脸和善的笑着,不由面色更红,连忙道:“怎么行,我用这钗先抵上,来日再叫下人来赎回可好?”慧安说着就拔了头上那只银丝缠翠的彩色琉璃蝴蝶头簪放在了桌上。
却与此时一只修韧的胳膊横插到慧安面前,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接着便拿起了桌上那头簪。慧安顺着那手抬头望去但见关元鹤沉着脸站在桌边,见她望来抿着唇便道:“吃饱了就走,还没丢够人吗?”说着竟转身大步而去,只他没出元宵棚子不知怎的却又停了脚步,扭头看来,那样子却是在等慧安。慧安一愣,接着就莫名的眼眶微润着笑了起来,有此不好意思地对老太和老汉笑了笑,这才忙起了身快步往关元鹤身边走。
谁知她还没走两步,倒是那老太笑着道:“姑娘等等,这银子可使不得!”老太说着就追上了慧安,将关元鹤留下的那银子往慧安手里一塞,笑着道:“这银子使不得,老婆子虽是做小本买卖,但也没贪人银钱的道理。这银子姑娘拿着,这位爷要是有铜钱,付个五文钱便是,要是没有来日使人送来也成。”老太说罢又道:“这小两口打架床头吵床尾合,可别吵那隔夜架,最是伤感情了!”她见慧安面色唰的一下涨红,以为慧安是不好意思,便就走到棚架下抬脚取了那挂在棚檐上的红灯往慧安手里一塞,又瞧了眼关元鹤,神神秘秘的道:“眼见就要收摊了,这灯就送了姑娘吧,早点给这位爷填个大胖小子,这日子只会越过越美。”
大辉元宵佳节有送灯的习俗,或是娘家送花灯给新嫁的女儿,或一般亲友送给新婚不育的小媳妇,以求添丁吉兆,因为“灯”与丁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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