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早来啊!呜呜,你可知道昨晚我有多害怕!我怕我就那么死掉,死在乱马下,或是死在流箭下。后来保住了命却是更怕,我怕闺誉被坏掉,怕被人瞧见我和他在一处,怕你误会我,怕你不要我了。我嫁不成你怎么办!我连死都想到了,你却现在才来,还如此凶我!”
慧安一开始只是想说些好听话哄哄关元鹤,可说到最后,却真的想到了这一夜的惊险,想到了那时候心中的无限惊恐来,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抱着关元鹤便哭泣着捶打起来。
若然此刻她还不知自己被耍了,那便真成了傻子了!且不说郕王会恰好出观在青屏山这事就极为不对,只此处离雁城还有两日的路程,关元鹤却在青屏山一出事便到了这里,这就不对劲。他方才的各种神情分明都说明他早就知道这夜会出事。听夏儿的话还有一点极为不对,那些官兵去的太快了,郕王刚刚现身稳定住局面官兵便到了。是叶伯昌能力太强还是他早先便有准备?
还有昨夜李云昶怀里放着的上等金疮药和那把似乎专门为了处理伤口用的匕首 !当时她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可如今想着却是异常。李云昶可不像关元鹤,关元鹤身上习惯带着伤药那是因为他带年带兵,是极容易受伤的人,而李云昶堂堂王爷又生在京师,别说是常受伤了,就是磕着碰着都是少的,而昨夜他身上却备了药!
这次只不管事实如何,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李云昶早就知道有人要害他,还将计就计地演了一出苦肉计,那郕王十之八九就是他早先引至此处的。而她却被傻乎乎地戏弄了一晚,还差点就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清誊。这该怪李云昶戏演得太假还是该怪自己太蠢?
慧安想着关元鹤早知这事但却任由她跟着大队受着惊吓,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若然他早先就告诉她这夜会生变,她又怎会想岔了而做出傻事来。
关元鹤被慧安质问,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想通其中关节,再被她一逼问,心里还真有些愧疚,有些不知该如何作答。此事本就隐秘,他没有行事前泄密的习惯,更何况这是朝堂之事,是外事就没有告诉女子的道理。在他想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要慧安老老实实呆在马车里,春儿几个都是会武功的,那流箭也不会伤到她。片刻郕王就能现身,那些刺客失了先机,事情不成官兵马上就会赶到,慧安又怎么可能出事呢?
可他后来终究是放心不下,生恐慧安受到惊吓,这才在事情一了就潜进了她的落脚处。可谁知慧安当时竟不在马车里,还那么大胆妄为,非但不躲着危险还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她便那么放不下李云昶,担心他的安全?
这个想法在他心中浮现,便翻搅出巨浪来,叫他片刻也不得安宁,故而刚刚才会气得面色铁青。倒并非他不相信慧安,而是从两年前他便觉出慧安对李云昶的不同来了,如今又碰此事,怎能不叫他多想!可后来他想着,慧安费劲爬窗进来还生恐清誉坏掉忙着补救,瞧着她为他的一个神情而急喜忽忧,他那些心思便被压了下去。如今慧安如此一哭一质问,他的气势就彻底没了,心中倒是升起一阵后怕来。
只怪自己先前行事太过拘泥也太过小心,这事早先他就该知会沈景和沈影一声,起码也叫她们多留意一些。是他行事稍欠稳妥了,想来慧安当时也是怕极了,担心李云昶真出了事会被牵连,这才弄成了这般。
关元鹤想着这些,听着慧安垂屈的哭声,便爱怜地抚了抚慧安冰冷而挂着泪珠的脸蛋,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欺身压上去,吻了吻她的面颊,哄道:“莫哭了,以后我什么事都不瞒你便是。”
慧安只觉男人雄性的气息猛然袭来,几乎瞬间便侵略地把她包围。睁开眼睛,她就瞧见了关元鹤黑沉沉的目光,这目光何其熟悉,和那夜一模一样!甚至烧得更加炙热,锁着她似要将她吞噬!
属于他的独有的味道肆无忌惮地往她鼻间冲,低哑的声音,温柔的语调,慧安觉着被他触碰的脸颊迅速升温,想着那夜的种种,心跳也快了起来,身子有些燥热难耐,便不安地扭了扭。
她不动还好,一扭之下关元鹤登时便感受到了身下的绵软和那动人的曲线,当即就忍不住了,一口咬了下去,堵住慧安张口欲呼的小嘴。他的舌也强势地挤开她微启的唇齿冲了进去,用灵巧的舌尖细细描绘着慧安那娇嫩而性感的丰润唇瓣,舔弄啃咬,或轻或重的引逗。
慧安因一夜未归开始只觉着是自己的理亏,便委曲求全地哄着关元鹤,不住地示软讨好。可这会子关元鹤消了气,慧安心里那点委屈、伤心以及对他的不满也就抬了头。想着他一消气便又动手动脚起来,登时那股羞怯和躁动便齐齐都化成了不甘和恼恨来。
有了两年前二人的肌肤之亲,慧安也知这会子不叫他得逞,他定然不会放过自己,故而也不阻止,只脑子一根筋拧不过来,就想着待反欺过来!不能每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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