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狡辩?”刘皇后怒不可遏,指着她道:“你的意思是,这府上的奴才行事跋扈,还要责怪太子的管束不周吗?太子他每日里公务繁忙,你身为人妻,不思替他解忧,反而连这后院里的一点小事也管不好,出了事,居然还要太子替你担待?廖氏,你还知不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么了?”
廖倩华当然知道,后院的事情她要负全责,可是这一次事关皇嗣,这么大的罪名,她担待不起。
“母后,臣妾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敢牵累殿下。”廖倩华咬牙道:“臣妾只是觉得这奴婢给出的理由虽然合理,但是芝麻绿豆大小的一点事情,真的值得她不顾株连九族的大罪,去拿桀儿冒险,最后只为了算计一个颜氏吗?臣妾已经说了,对下人们管束不周的罪责,臣妾愿意承担,但是此事多有疑点,臣妾恳请母后,再继续详查,真正的要一个水落石出。”
也许颜玥是真的因为那乐竹伺候的不精心而责罚过她,但是廖倩华的怀疑也是有据可循的。
谁不知道殷桀的身份的尊贵,就为了报复颜玥的几句责难,就拿殷桀冒险?除非这个丫头疯了。
廖倩华这样公然与她顶嘴,刘皇后心中越发的不高兴。
但廖倩华的这些话,却也正中点子上。
刘皇后略有迟疑,外面就见梁嬷嬷走了进来,正色道:“娘娘,奴婢已经查过了,这个丫头乐竹是奴籍,并且如今已无父母亲人在世了。”
也就是说,这个丫头九族之内,只她一人。
“什么?”廖倩华大为意外。
宋楚兮从旁看她们争执了半天,心思动了动,忽而便朝心焦不已跪在廖倩华后面的宝音飘过去一眼。
宝音本来就几次想要开口替颜玥鸣不平,可是又唯恐说错了话适得其反。这整个屋子里,她唯一能够相信的也就只有宋楚兮了,便就时时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到宋楚兮看过来,她立刻警觉。
众目睽睽之下,宋楚兮自然不能说什么的,只借着垂眸拢茶的间隙,捏着茶碗盖的那只手,尾指略略翘起,朝对面指了指。
宝音隐晦的看过去一眼,却见她指的方向是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安意茹。
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指证安意茹吗?
按理说,宋楚兮又不是他们太子府的人,就算是安意茹的手脚,她也不该知道的。但是那个女人也的确不是个善茬儿。
眼见着这边的场面僵持,宝音也由不得多想,直接一咬牙,就给上首的刘皇后磕了个个头道:“皇后娘娘,奴婢——奴婢有话要说。”
廖倩华和颜玥素来不合,唯恐她是要落井下石,顿时心惊不已,“你这贱婢——”
“让她说!”刘皇后冷声打断她的话。
廖倩华不甘心的,也只能是闭了嘴。
宝音伏在地上,神色略有惶恐道:“皇后娘娘,有些捕风捉影的事,奴婢本是不敢随便乱说的,看是事关小殿下的安危,奴婢惶恐,不敢隐瞒。其实就在五六天以前,那晚奴婢闹肚子,半夜起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承微娘娘的院子外面溜过去,当时奴婢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谁刚好路过了,可是现在想来——好像就有些不对劲了。”
“什么人影?你不要信口雌黄的——”廖倩华就只当她是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廖氏你闭嘴,你就这么心虚的等不得她把话说完吗?”刘皇后叱道,转而对宝音道:“你说,那到底是什么时间?你看到的又是什么人?”
“五六天以前,好像——好像——对了,就是初八,那晚宫里来报丧,说瑾妃娘娘过了,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都不在。半夜三更过半吧,奴婢起夜,见到了一个人从门前经过,虽然天黑,奴婢没能看清楚她的脸,但是那衣着装扮——应该是漓雨轩的秋心或是秋意吧。”宝音一面作状仔细回忆,一面慢慢的说道。
初八那天,她是不在宫中的。
廖倩华闻言,突然就如释重负,狠狠的松了口气。
而安意茹那边却是怎么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咬上自己,顿时惊慌,错愕的抬头朝刘皇后看去。
而她身边的两个丫头更是方寸大乱,扑倒在地就屁滚尿流的大声喊冤,“冤枉,娘娘,冤枉啊!”
刘皇后的目光,刀子似的直接射向了安意茹。
若说是这世上她最恨的谁,那就属这个总是拖殷绍后腿的安意茹无疑了。
安意茹也知道这一点,心里恨极了宝音的信口雌黄,却还是赶紧跪下去,惶恐道:“娘娘,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您是知道的,这些天婢妾的身子不好,都是足不出户的在漓雨轩养病的,我的丫头也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宝音一定是看错人了,我的丫头,绝对不可能半夜出去。”
“娘娘,大家都在这一个后院住着,奴婢几乎每天都会和安良娣的两个婢女在厨房里遇到,绝对不会看错。”宝音道,义正辞严,语气笃定,“奴婢敢拿性命担保,那一晚看到的人,绝对就是安良娣身边两个婢女之一。”
安意茹身边,就只有这两个丫头是心腹,如果真是她要差遣下来什么隐秘的差事,就只能是这两个丫头去办的。
宝音虽然不明白宋楚兮暗示她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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