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程琦捏着她伤口附近的小腿。
“……疼。”顾惜靠在程琦脖子里撒娇,“你别因为这件事心里不舒服,我就不疼了。”
程琦的手,拉了拉她的裙子,遮住了膝盖上的伤。
“你吃饭了吗?”程琦问。
“吃了。安星他们吃的粤菜,顺便帮我叫了外卖。”
程琦抬手,摸着她肩头轻薄的衣料,“你上飞机穿的这条裙子,下飞机连衣服都没换就急着赶过来找他……”他的语气很奇怪,不像生气和吃醋,更像是心疼她做了无用功。
顾惜看向他,“怎么了?”
程琦对上她的目光,那目光瞬间令顾惜有些难过,怎么看上去很凄楚。
见到程琦的喜悦一点点褪去,她抬手,挨上程琦的脸,柔声问,“怎么了?真的生气了吗?”
“没有。”程琦说。
顾惜觉出不对来,小心感受着程琦的反应,她坐在他怀里,可是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抱自己,他好像有心事,难道真的吃醋?
她一年多没见过徐洋,程琦自然不会因为今天见面不高兴,吃醋也只会因为那个访谈。顾惜靠在程琦肩膀上,搂着他说,“是不是因为那个访谈?……上次我告诉你,前年从平城见你之后,我才和徐洋分手的。但我没告诉你原因,你的人再厉害,应该也不知道那一段……”
程琦的手,摸着她的衣裙边,莫名其妙地说,“以后出门给车上多放一套衣服,办公室里也可以备一套。”
顾惜觉得他打岔,不满地晃了晃他,说,“因为我真的不记得他了。当时他去找我,我非常意外,一门心思想快点分手,然后说了很多不负责的话。”她有些不好意思坦白真相,她那时用了哭穷的方法,其实是变相嫌弃徐洋穷。
实在是很诛心的做法。
她的手,摆弄着程琦的衣领,声音柔柔地,又说,“这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虽然我不记得他,但在他心里,过去的情义还都在。我那时候说的话也确实过分,因为我没有爱过人,现在咱们俩好了,我时常想起过去,心里也很不安。如果有一天,我忽然不记得你了,你看着这样子的我,说着陌生嫌弃你的话,是不是也会很难过,很想不通?”
程琦抬手,摸着她的头发,说,“顾惜,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心里有爱的人,才能看到别人的痛苦,以后你做事,要多为自己想一想知道吗?就像今天的事情,下次你让他去你的公司和你谈。”
顾惜低下头,窝进他怀里,“我不想以势压人。当初我给他的分手理由是嫌弃他穷。”
程琦把她推起来,“嫌他穷,这可真的不像你。”
顾惜往他怀里钻着说,“我真的不记得他了,当时我也摸不清状况。”她搂上程琦,紧绷的弦松弛下来。
她闭上眼,感受着雨水落在车窗上的声音,好像有些疏落,她说,“程琦——你回来了,连天都跟着变了,你看,雨都停了。”
她靠在程琦胸口,可以听到他的心跳,一下下。
她拉着程琦的手,强迫他搂上自己的腰,今天怎么不主动。
程琦的手,搭在她的腰上,生硬地停了一会,而后主动搂上了她,把她紧紧抱进了怀里。
顾惜露出笑容,她抬头,亲了下程琦的下巴说,“不许生气了哦。”而后靠在程琦身上,安心地闭上眼。
程琦的右手,摸着她的裙子边,一下下摩挲着,车开的很快。
红绿灯停下,他透窗看到街名,对顾惜说,“还有两条街口,就该到家了。”
顾惜闭着眼说,“咱们走的另外一条路,我的司机到底困在什么地方了?”
程琦说,“他在家等着。以后他不能给你当司机了。”
顾惜睁开眼,“这什么意思?你要炒他?因为他今天给我送衣服太慢。”这理由太过荒谬,顾惜自己都不信。
程琦说,“顾惜……”
家里的大门缓缓打开。
车开了进去。
顾惜愣愣看着程琦,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自己根本不敢想象的意思。
车在大屋前停下。
车门打开,程进站在外头,“哥——”
程琦下车,伸手进来递给顾惜。
顾惜把手放在他手上,挪动的时候,觉得膝盖很疼。
对上程进的目光,程进看了看她的裙子,膝盖,还有手上缠的纱布,却一句也没问。
顾惜被拉着往里走,心开始变成铅块,一点点往下落。
她这才发现,程琦这次带回来的人很多,都是她不认识的。
她有些搞不明白,程琦把她拉到客厅,压着她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
大家竟然没退干净,有些人在门口的门廊的位置,有些在外面。
顾惜诧异地看着程琦,程琦在她身边坐下,沉默着,而后他站起来,说,“刚刚路上,你说安星给你叫的外卖,以后下班的时候,不想做饭,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家。去方毕纯那里吃饭也可以。”
顾惜觉得自己的呼吸乱了。
程琦又说,“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给你说这样的话。”他左右看着,就是不看顾惜,“要是不想住这里,就重新买个房子。以后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给老三打电话。”
顾惜的眼泪涌上眼眶,无法置信,这话语曲折的背后,是要和自己分手吗?
她不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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