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医院,程思追出去,几步跟上程琦
“琦爷,你要去哪儿?”
程琦不说话,好像答案是“那还用问”。
程思说,“您后面那么多重要约会,你现在不能走!”
程琦走的更快,电动门开,他出了医院。
冷风裹上来。
程思追出来继续说,“我知道你听了阿进的话很难受,但是这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今天的飞机就走了。阿进一个人在医院。琦爷——”
程琦停下脚步,脸沉着,说,“我知道,我自己的问题不会带给你们麻烦。”
程思愣住,心里喊,这叫什么话。明显是迁怒,他说,“我的意思顾惜那边餐厅才开业,正忙。你就算觉得之前那事已经不放在心上。可不代表别人也那么想。你现在回去找她,老爷子怎么办?”
程琦停了下来,站在风里。
程思说,“就算要去找她,也该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家里那边,而且——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和您明说。”
程琦看向他,眼中带着与所有人为敌的戒备。
程思说,“这事我和阿进讨论过,我们俩都觉得,顾惜前后反差确实大,或许她有多重人格也说不定。”
“胡说!”程琦训斥道,“多重人格中一个人会根据环境变化人格,你觉得顾惜是那种人。”
“她不是。”程思对着程琦,认真地说,“可怎么解释她前后反差那么大的行为。这件事所有人都觉得困惑。别的事情我不说,只是消费习惯,生活习惯,顾惜前后就像两个人。你要娶她,这件事情不是应该弄清楚吗?”
程琦看了他一会,转身往前去。
拉开车门。
程思暗自松一口气,就听程琦对说,“你安排,这里的几个预约完了之后,两周后,咱们回帝景城。”
程思:“……”他白说了。
又一想,恍然大悟,顾惜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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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的办公室,
“顾总,这是这次轻酿圣诞的宣传单。我觉得颜色好像和咱们的要求不一样。”
顾惜拿过,还没看,她的手机就在桌上响起来,她拿起一看号码,微不可见皱了皱眉头,又是季医生。
她示意对面人出去。
接了电话说,“喂——”
对面人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上次去吃饭的那家,你说他们墙上挂的老上海广告画好看,我碰巧知道了那老画家的传人,你有没有兴趣,给你们轻美食那边,也画几幅做旧的美人图,和你们的风格很搭。”
这个顾惜自然是有兴趣的,她说,“那太谢谢了,上次说请您吃饭,一直也没抽出时间。您这……”她翻看着记事本,“您这周五午餐时段有空吗?”
周五季医生通常都约他弟弟早早回家。
“这个时间可以。”
顾惜说,“那好,对了,上次您说您还有个弟弟想介绍给我认识,不让叫上他一起吧。”
“好。”
季医生挂了电话,心情比较愉快。
他家的生意,弟弟接手了。
年轻的时候,觉得人该有志气,苦学几年,可就业了才知道,要完成改变命运的跨阶级进步,最没用的就是专业。
周五,他叫了自己弟弟。
还是上次和顾惜吃饭的餐厅,这里环境不错,有咖啡馆的感觉。音乐依旧吱吱呀呀。
“哥,你说圣诞前能有进展,这还没圣诞呢,就有进展了。”
季医生说,“我是根据她的情况判断,她恢复的挺快的。”
“那你这样会不会对你有影响?你以前不是最讨厌病人和你套近乎?”
“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还是病人,何况是心理病,正常人谁去看心理医生。”
“季逢,说话注意点。”季医生快速一推他,看到顾惜正走进来,她的司机和保镖就近坐在了门口的位置。她自己走过来。
季逢随着哥哥的目光看去,这餐厅暗,窄而长的通道,两旁都是小桌,女孩穿着白色的大衣,领子上有毛领,挡住下巴,她盘着发,妆化的很漂亮,不像心理有病的样子。而后,他的目光停留在顾惜脸上,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季医生已经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顾惜今天明显精心打扮过。
他拉开椅子,他们两兄弟原本面对面坐,顾惜此时坐在他左手边。这个位置也是出于考量,不会令顾惜和他相对,增加压力。
“谢谢。”顾惜去了大衣,轻轻落座。
季医生的笑容更深,她里面穿着白色毛衣式的长款裙子,带宽腰带,非常知性,裙子的设计巧妙,显得女性曲线玲珑,顾惜多了种平时不展现的性感高雅。
或者用通俗的词说,这装扮会令一般人觉得高不可攀。
但他觉得自己不是一般人。
介绍道,“这位是我弟弟季逢,相逢何必曾相识的逢。”又对季逢说,“这位是顾小姐。”
季逢还是觉得顾惜脸熟。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顾惜对他笑笑,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餐牌,低头看菜谱,头发上一闪。
季逢望去她的盘发,那头发盘的很随意,但他一看到顾惜头上戴的东西,瞬间眼睛瞪大了。
翅膀晃动,带彩光。
是一只金镶珠的蝴蝶簪,蝴蝶翅膀上镶的不是珍珠,而是四颗三克拉的钻石。
这东西,再也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他送的。
——他终于知道这位小姐是谁了!
简直不敢相信。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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